他甚至叮嘱陈全,“如果耿御史要跟外面联络,不用阻拦,只需派人盯着就行。”
“大人是想?”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个热闹。”
……
辩经,此乃盛事!
何况还是佛道两家辩经,更是盛事中的盛事!
建始帝虽然不会亲临现场,却派了身边的太监前往现场聆听记录。这下子,更将辩经一事,推向了更高层次。
一时间,满京城所有人,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都在议论此事。以至于,报国寺跟玉泉宫的香火,这些天,一天比一天旺!路上全是去烧香的信众!可谓是人山人海!
到了正式辩经这一天,前往稷下学宫的官道上,那叫一个人挤人,人头攒动。好似全京城,乃至于整个京畿,全天下的人都来了。
陈小兰信佛信道,什么都信。所以,辩经她肯定是要去的。不仅她去,全家都去。
靠着陈观楼的关系,弄到了几张门票,座位还挺靠前,正好挨着侯府的女眷。
一大早,收拾妥当,乘坐租赁的马车,一家人前往稷下学宫。
苏姐夫问她,“真不用等小舅子?”
“不用等!他自有打算。而且他的位置跟我们不在一处。”
“小舅子跟稷下学宫有仇,你不担心他又跟人打起来?”
“打不起来!我问了他,他亲口说的,只要稷下学宫客客气气,他肯定不动手。再说了,今儿是佛道两家辩经,稷下学宫的人得多不懂事,才会跟他较劲。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别人敬他一尺,他回敬对方一尺。只要对方不以势压人,他也会客客气气,凡事好商量。”
闻言,苏姐夫不由得放下心来。
小舅子万一跟人打起来,他身为凡夫俗子,是帮忙呢,还是看热闹呢,亦或是逃跑呢?真的好难!最好不要打起来,免得他为难。
陈观楼没打算动手,所以连宝刀都没带,空着手前往稷下学宫。
他赌稷下学宫不欲多事!
别人要么乘车,要么走路,他直接从天上走,避开人群,顺利进入稷下学宫。
大广场!
想当年,他在此广场一战成名,被称之为年轻一代最强者。
而今,认识一个又一个年纪轻轻天赋佼佼者,他不慌。他有长生道果,熬都能熬死这帮天赋异禀者!
“陈狱丞为何不落座?”
王海神出鬼没,偷偷来到陈观楼身边。
两人身处稷下学宫某处房舍房顶一角,位置很好,可以直观的看到广场上的情况。
陈观楼都没回头,开口就是阴阳道:“你一天到晚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这毛病能不能改改?莫要将宫里头那套见不得光的行事作风带出来。”
王海气得手指头嘎吱作响,“每次见面,你不讥讽我两句,你会难受死吗?”
陈观楼哈哈一笑,回头扫了眼对方,“王兄为何姗姗来迟啊?”
“跟你前后脚到达,何来姗姗来迟一说。”
“你可曾跟报国寺的觉能和尚打过交道?”陈观楼问对方。
王海挑眉,“这个觉能和尚,有何说法?”
“他的天赋,似乎比你更高一筹。”
一句话绝杀!
陈观楼是懂得怎么挑拨离间,拿捏人心!
王海:……
不可能!
绝无可能!
他倒要看看,觉能和尚如何天赋更高一筹。趁其尚未晋升宗师,大不了将和尚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