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怕是不喜欢当你爹……沈哥,之前是我肤浅了,现在我幡然醒悟还来得及吧?”
“不用说了,这典型,请沈哥放马过来,我皱下眉头我是那个!”
……
方才那对男女,是孟秋班在学习方面的第四、五位典型。
当然,此事暂时还不确定。
能够确定的,就是道钟很应景的,这边儿演一出,那边儿响一次。
这要没点儿因果关系,是真说不过去。
就冲这一点,没人还敢怀疑沈青云搞事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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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种典型的事儿,是来一个少一个,更甚者……
“总不能一个班上,全特么是典型吧?”
那也太不要脸了!
所以此刻人人都着急起来,就怕捞不着典型。
“自己拿不到五十学分的奖励也就算了……”
我拿不到还跑同学嘴里了?
我要不要活的!
沈青云笑眯眯举手下压。
“诸位同学不要着急,正所谓先来后到……”
一听到先来后到,众人就慌了。
结果沈青云又道:“所以大家要好好排队,遵守秩序……正所谓进退有度,左右有局……”
好家伙。
这话一出,山腰道场的道钟又Duang了一声。
众同学都麻了,见沈青云如同见鬼。
沈青云想了想,问道:“这句谁来?”
大哥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众同学倒吸一口凉气。
半晌才有一个老实巴交的男同学站出,沉声道:“我来。”
“谁来都可以,”沈青云笑道,“但有两点要提醒,其一,自己要确定,自己接得住领的话,其次,典型不止是面子,成为典型不是关键,关键是日后的成绩……”
道钟因为进退有度,左右有局再响之时,庞涓领着三位大修,已然杀至学部例会现场。
三位大修孔谋也认识,当然知道这三位都是即将渡劫的狠角儿,心中不由一跳。
“呵呵,原来是福禄寿三居士莅临,和合堂蓬荜生辉啊……”
福禄寿三居士,都是散修,志趣相投,便聚而成群。
再加上三人性子随和,为人正派,吸引不少散修前去投奔,短短一二百年,倒也在和合堂疆域,搞出了不小的名堂。
面对孔谋,三人更显恭敬。
“孔道兄言重,吾等惶恐……”
一阵寒暄,孔谋正要带客人离去,庞涓阻拦道:“孔学正稍待,方才我等上山,听得道钟三响,可是有事?”
孔谋之前还对道钟连续长鸣诚惶诚恐的。
此刻见三位即将渡劫的道友被庞涓请来,他顿时有了决定。
“嗯,道钟有感而鸣。”
“因何有感?”
孔谋微微一笑:“出了不少典型。”
庞副祭酒险些炸掉。
“都是典型了,还能不少?”
且听上去,还通过了?
因为有外人在,他也不好当场反驳,便笑道:“正好三位道友对道钟长鸣有兴趣,不知我等可否旁听?”
“自无不可,”孔谋伸手虚引,“三位道友,庞副祭酒,请坐。”
四人旁听。
例会继续进行。
吴博士起身道:“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私以为说的是孟秋班上的王、李两位同学,这两位同学在学习上非常有特点……”
庞副祭酒还好。
福禄寿三位更听天书似的。
“学而不思则罔?”
“思而不学则殆?”
“话是好话,但这位年轻的博士,在说什么典型?”
……
听完吴博士对两位同学的介绍,孔谋微微颔首。
“诸位可有什么意见?”
孟秋班的典型一波一波的,众博士是真麻了。
正有博士起身,想质疑一下,庞涓举手了。
他脸色很有些不好看,且手里还握着祭酒符。
很显然,方才一会儿功夫,他已经查看完这段时间,和合堂发生了什么。
事不多。
唯独一条刺眼。
“这个邪少煌,成为典型了?”
别看胖副祭酒表情肃穆,是个人就能从这话中听出啼笑皆非和不可置信。
孔谋微微颔首:“好教庞副祭酒知晓,确实如此。”
“谁同意的?”
“刘祭酒。”
“……”庞副祭酒笑了一声,后背靠着椅背,淡淡道,“需要我提醒诸位一声,学子邪少煌,无故殴打和合堂祭酒,还不到一个月吗?”
我日那个祭酒倒这学霉的?
福禄寿三位目瞪口呆。
“那个,”老修福散人更是起身道,“我等回避一下……”
“却不必,”庞副祭酒摆摆手,笑道,“和合堂光明正大,无不可言之事,三位道友尽管旁听,孔学正?”
孔谋一点儿也不生气,笑着解释道:“庞副祭酒说的,我等当然知晓,却也正因如此……”
庞副祭酒听完,明白了。
邪少煌出来了。
和被误伤的舍友达成了和解,并完成了——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的成就,从而成为典型。
他直接气笑了。
“或许他能改掉误伤舍友的错,但……殴打祭酒的错他改了吗?”
“呃,此事他已经领过留堂查看的惩罚……”
“受害者原谅他了吗?”
“这……”
“没有!”庞副祭酒咬牙道,“他凭什么就过而能改了?”
不会吧不会吧!
福禄寿三人渐渐瞪眼,面面相觑。
孔谋渐渐蹙眉,实则内心笑开了花。
“本来此事,我还说等庞副祭酒回来再议,但当时刘祭酒和吴祭酒都在场,且赞同……”
顿了顿,他继续道:“庞副祭酒身为受害者,既然有不同意见,那此事驳回再议,可否?”
此话一出,学部众博士哗然。
这事儿看似庞副祭酒占理,实则一琢磨,瞬间就变成庞副祭酒的意志,可以凌驾在道钟之上!
庞副祭酒显然明白这一点,不由皱眉。
“趁我不在,此事木已成舟……”
更何况两位祭酒都已答应,再因我起波澜,岂非……
思忖少顷,他摇头道:“孔学长误会,我对事不对人,这位学子既然被认定为过而能改的典型,我自然不能反对,只希望他言行必践,不辜负孔学正的厚望。”
“我带邪少煌,谢谢庞副祭酒了。”孔谋笑了笑,又道,“不知庞副祭酒,对接下俩这几个典型,可有什么意见?”
邪少煌的典型,庞涓都没意见,其他几个学习典型,他更不可能插手。
就这般,甚至都不用通报到绳愆部那边儿,孟秋班的几位学习典型,当即通过。
等散会,庞副祭酒找到孔谋,笑道:“学部今年一下多了几个典型,收获颇丰,全赖学正领导有方,可喜可贺。”
这是让我接下来投桃报李,对你所作所为视而不见?
孔谋看了看福禄寿三居士,道揖谦虚道:“庞副祭酒过奖,是大家共同的努力,三位居士,请陋室品茗。”
“哈哈,三位道友一定要尝尝孔学正的茶道,另外……”
庞副祭酒注视孔谋,有意无意提了一嘴。
“孔学正,为天劫赏析一课的教学效果,我特请三位居士前来相助……”
你来真的天劫?
孔谋脸色当即变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