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基也是以大横阵迎击,双方缓缓靠近,相隔两箭之地时有默契停下。北方吹刮,赵基军在黄白城西北方向。
当两军停歇时,带起的扬尘快速被卷走。
赵基也放弃行军时佩戴的笠盔,这更像是他的礼仪用盔。
现在戴上了沉重的全覆式头盔,他缓缓勒马上前,对着身边一名骑士示意,对方策马轻驰,直奔李傕骑阵。
李傕勒马,眯眼审视赵基所在,那里也竖着几面战旗,计有:汉大司马、平阳侯赵、举兵上雒、护国讨袁四面。
李傕下意识回头看自己的战旗,只有两面,分别是‘汉大司马’,与‘池阳侯李’。
又看自己的亲卫将,对方举着他的指挥长麾,是柄部整体贴金帛,麾盖则用九十九支白色牦牛尾。
又去看赵基的指挥长麾,是绯紫两色流苏组成类似麾盖的长麾,跟传言类似。
长麾所在,说明对方才是赵基本人。
李傕做出判断,就见赵基使骑奔来,长呼:“可是池阳侯当面?”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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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踹马上前,气度不凡,审视这使骑:“告诉赵元嗣,我与他阵前单骑相见。”
“是。”
使骑下意识高声应下,又觉得不妥,当即拨马就走。
李傕则嘱咐亲卫将与十几名骁锐小校:“若见我手势,立刻一拥而上,最好生擒此人。”
“喏!”
这些人立刻答应下来,他们有这个信心。
不多时,赵基也单骑驱马上前,与李傕面对面,相距不过五六步。
见李傕并无护面,赵基也就解开头盔护颈,露出脸颊,上下审视李傕,见他面容黑红却嘴唇青白,骑在马上呼吸杂乱,当即面色疑惑:“你就是池阳侯李傕?”
“是我。”
李傕从容回答:“今袁术造反,你不去讨伐袁术,来关中就不怕天子、天下人质疑、诽议?”
“若怕他们说三道四,我岂能有现在的成就?”
赵基还是狐疑:“听上军校尉说你不过三十七八岁,怎么气息紊乱,如似将死之人?”
李应,领着上军校尉的职务。
李傕想起朝廷东迁时对自己做出的种种诓骗,又见赵基取笑他身体状况,不由十分恼怒:“你我都是乱臣贼子,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不一样,你快死了,而我会活的更好。”
赵基举起长槊斜指李傕:“给个准话,你想怎么死?”
李傕双手执槊,瞪着赵基:“那就你我一战,我赢了你退走,我输了这颗头给你。”
说着还沉吟一番,补充说:“还请念在……算了,多说无益。”
赵基不语,控马向后倒退,同时左手抬起将护颈甲片绳带重新挂好,将面容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李傕也担心赵基以暗器伤他,同样控马后撤。
赵基后退十几步后控马调头,拉开足够冲锋的距离。
韩述策马凑上来:“大司马之勇,天下谁人不知?李傕主动邀战,必有阴谋。”
“无碍,他们就崇尚这个。”
赵基还是嘱咐:“若遇变故,铁骑队先冲,余下各队自行发挥。”
“喏!”
韩述应下,立刻驱马后撤,而赵基也对百二十步外的李傕举起长槊示意。
李傕也举槊回应,两军吏士驻望之下,两位汉帝国的大司马齐齐控马加速。
彼此骑术精湛,都是双手捉着马槊,企图一个回合内戳翻对方。
赵基死死盯着李傕,李傕也是屏息凝神,精神高度专注。
两马交错之际,赵基的骑槊更稳,撞歪对方的槊,如长剑一样的槊刃掼入李傕脖子。
槊刃推锋而进,切开大半个脖子与颈椎。
李傕脑袋当即垂落,被右颈前部的一点皮肉连着,依旧挂在身躯上。
就在赵基得手之际,李傕的亲卫将引着十几名骁骑策马加速,来战赵基。
更有三人,抓起马具里上弦的强弩就对赵基扣动机簧。
赵基持槊拨开一枚弩矢,另一枚弩矢错身而过,还有一枚弩矢擦着护肩飞过。
眨眼间彼此就搅合到一起,赵基精神高度专注,看他们仿佛看慢动作。
抬手一扎,甚至能感受到槊刃扎穿对方面门的阻塞感。
对方更多骑士脱队,朝赵基这里杀来。
但战斗宽度是有限的,再多的骑士也无法贴近赵基,反而阵型扰乱,难以控制。
赵基持槊挑拨,没人能抓稳兵器,仅仅就是挑拨之际反手刺击,就是一具尸体坠马。
连续挑落七八人,铁骑队持槊冲击践踏而来。
失去指挥的李傕部骑士,顷刻间大溃,向南而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