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安泽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那我倒想问问,有何罪状?”
童建辉缓缓说道:“索百户,你家宅子后院,暗藏了一个地窖藏宝对吧?据说你这人不喜银票,就喜欢真金白银。”
“这地窖内用银子铺满一整张床,每到半夜,便会到这银子铺成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你贪墨的这些银子,就是罪证,还想抵赖不成?”
听闻此言,索安泽浑身微微一颤,眼神中,已经浮现出慌乱之色。
他急忙掀开上衣,露出胸口两道骇人的伤疤,他指着其中一条:“这是本官三年前,破获西蜀省鱼妖案所受的伤!”
“这是本官去年,破获黑江省杀人狐妖案的伤!”
“本官为了朝廷,为了百姓,我险些两度丧命!”
“我怎么可能贪墨银子?”
童建辉冷声问道:“那你地窖中的银子,又如何解释?”
索安泽深吸了一口气:“我这人逢赌必赢。”
“东镇抚司内的人都听说过,我拿着一两银子进赌场,晚些时候,便能拿着百两银子出来。”
童建辉反驳说道:“我记得你们李指挥使早就下令,严禁锦衣卫进入赌场。”
索安泽一摊手:“我这样的能力,不去赌场,岂不是亏了?所以我是偷偷溜进去的。”
说完,索安泽目光看向周奕,希望周千户站出来,为自己说上两句话。
周奕深深皱眉,自己屁股都不干净,怎么站出来帮人说话啊?
可索安泽跟随周奕多年,即便是撇开二人多年的交情。
手下遇到麻烦,自己这顶头上司一言不发。
让其他人怎么看自己?
周奕咳嗽一声,缓缓说道:“六皇子殿下,童大人,下官能证明,索安泽的确是赌术高明,在我手中,还赢了不少银子呢。”
见周奕出来说话,童建辉深深皱眉起来,他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萧景齐。
只见萧景齐微微皱眉。
童建辉便将手中的卷宗,随手放到一边,说道:“将他拿下!带回都察院的监牢,慢慢审。”
索安泽闻言,捏紧拳头,眼神中,竟带着几分悲愤。
都察院的两个御史走上前来,用绳索将其捆绑。
索安泽深吸了一口气,却是没有强行反抗。
他若是反抗,自己就真的难逃一死,否则,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自己存了那么多钱,想办法疏通关系,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
很快,便是下一个。
也是周奕手下的百户,童建辉将其贪墨的罪状,一条条的列举出来,甚至连他家藏钱的地方,都一清二楚。
没想到此人也声称自己乃是赌神,逢赌必赢,战无不胜。
童建辉闻言,不禁看了一眼周奕和杨流年:“周千户,杨千户,你们这是东镇抚司啊?还是赌场啊?怎么,人人都是赌神?”
周奕和杨流年也不敢应声。
被叫出的人,都被一一捆绑起来。
在场所有锦衣卫,恐怕没几个干净的。
童建辉那巷子里的卷宗,就犹如阎王爷的生死簿,选上谁谁死。
终于,很快又一份卷宗送到了童建辉的手中,打开这份卷宗后,终于,旁边的萧景齐来了兴趣。
童建辉缓缓念道:“东镇抚司总旗,姜云在哪?”
姜云闻言,皱着眉毛,慢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童大人,六皇子殿下。”姜云脸上带着笑容:“难不成,我有罪?”
“你当然有罪。”童建辉冷声,看着手中的卷宗,缓缓念道:
“姜云,正德二十七年入职锦衣卫。”
“还未加入锦衣卫时,便找到南州府学政,打通关系,让其帮忙运作一个秀才名额。”
“进入京城后,加入东镇抚司,收受韦怀安总旗的贿赂上千两……”
听着童建辉的话,在场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姜云,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韦怀安贿赂姜云?
收受贿赂,这事在大周官场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韦怀安身为锦衣卫总旗,贿赂自己手底下的姜云?
这放在大周官场来看,也是相当炸裂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