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吗?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又没有强买强卖,何来黑店一说。
诽谤!
这是妥妥的诽谤!
污蔑!
谣言中伤!
没问对方收取名誉损失费,已经是极为客气。
“赵大人,你可想好了,要选哪一个?不如听我的,还是先跟家里人商量商量,如何?”陈观楼循循善诱。瞧着对方两鬓的白发,不忍心啊!
他就是心太善,不忍心见人家九族消消乐,费心劳力的出主意,就赚一点辛苦钱。
这年头像他这般一心一意替客户着想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想想,我想想。”
赵金铭此刻也是一脑袋浆糊,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陈观楼见状,于是吩咐狱卒好生照看,莫要让赵大人受一点委屈。这位可是财神爷。接下来大家究竟是吃香喝辣,还是吃糠喝稀,就看财神爷的财力。
狱卒们朗声答应,一个个中气十足。
陈观楼满意地点点头,趁机巡视牢房。
经过其中一间牢房的时候,他停下脚步,问道:“你是都察院的耿御史?”
“陈狱丞认识本官?”
“不认识!不过有人认识你,还叮嘱我好生关照你。”
前两日他突然收到赵明桥的来信,委托他照顾一位犯官。就是眼前这位耿御史!
耿御史略一思索,便想通了,“你是说赵明桥赵兄?”
“正是他!你们关系很好?”
“同僚而已。”
“仅仅是同僚,他就特意写信委托我照看你?”陈观楼目光上下打量,三四十岁的年纪,那傲然的模样,像足了没脑子的愣头青。
但是很显然,这位耿御史不可能没脑子。
这回主要是因为请立太子一事被牵连,成了炮灰。
建始帝这人,跟先帝一个德行。每次和朝臣争吵,吵不赢干脆掀桌子,将一批人下狱,以此堵住悠悠众口。
从来都不肯积极解决问题。
立太子这事,拖字诀,建始帝深得其精髓!
不管朝臣们怎么说怎么吵,就一字:拖!
拖到不能拖为止。
“陈狱丞不必特意关照我。还请陈狱丞给赵兄回信,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陈观楼没理会对方的话,直接问道:“你也是青年社的人?”
自从赵明桥离开了京城,青年社就安静了下来,安分了许多。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闹出动静。
听闻,青年社很多骨干,都随赵明桥去了地方上活动,要搞新思想,新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