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道两家公开辩经一事,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京城,沿着运河传遍天下。
各地信众得知消息,丢下一切,急急忙忙往京城赶。
京城本地的信众,则是早早预定位置,只为了能够近距离的聆听佛道两家的经义,洗净此生罪孽,迎来富贵荣华。
得知辩经地点定在稷下学宫,百姓议论纷纷。
“稷下学宫重开山门啦?”
“什么时候的事?”
“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声不响就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稷下学宫这是要重振旗鼓。”
这个效果,稷下学宫很满意。
没有什么比一场佛道两家辩经,更具有轰动性和宣传功能。如果有,就让陈观楼再跟稷下学宫的齐大师打一架,让姓陈的小贼再次骑在稷下学宫的脸上张狂。
再次被骑脸?
别!
还是辩经吧!
辩经文明,稷下学宫趁机躺赢。
齐大师本人倒是很想跟陈观楼再打一架,他不信自己还能输第二次。但是,稷下学宫坚决制止,无论输赢,得到名声的始终只有姓陈的小贼。
赢!
理所当然,不值一提!
输!
稷下学宫最后一点脸面丢尽了。从今以后真就成了二流学府,沦为天下笑柄。
无论何种结果,都是难以接受的,都不值得再次冒险。
齐大师深感遗憾!
站在山巅,吹着春日的狂风,连声哀叹,苦叹自己时运不济,竟让小贼得逞。
“听闻姓陈的,这几年精进神速。去年更是在古墓中得到机缘。只是不清楚具体的机缘是什么。”
学子躬身站在一旁,无悲无喜,面无表情地汇报情况。
齐大师冷哼一声,捏碎手中的石块,“他竟然还在天牢当差?”
“正是!似乎是真的喜欢天牢那份差事。”
“果然离经叛道。不加入宗门,也不读书,也不从军,更不当官,整日窝在天牢图什么。”
“姓陈的曾公开说过,他窝在天牢就是图钱。”
“笑话!侯府能缺了他的钱花?无论是从军还是当官,能少得了钱。此事有古怪!”
“很多人都如此想,也曾试探过,他似乎真的只是图钱。”
“你信?老夫绝不相信堂堂九品武者能长期蜗在天牢当差。天牢是什么地方,肮脏贱业!没有天大的好处,你会干吗?”
学子不做声。
显然他不能接受自己长期窝在天牢当差,丢不起那个人。
“此次辩经,记得给姓陈的发一张请帖,请他来观看。记得将他的位置安排在老夫身边。”
“先生,这不合适吧。”
“没有什么不合适。老夫知道轻重,不会跟他打起来。老夫闭关多年,问候一下昔日的对手,有何不可。”
“可是……”
“没有可是。若是上面怪罪,老夫一力承担。”
学子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陈观楼不意外自己会收到请帖。
他只是很意外,请帖竟然是稷下学宫送来的,而不是报国寺,也不是玉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