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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渐希,秦羽也扛不住睡意,蜷缩在软床上起起伏伏。突然,客厅‘砰’地一声,惊醒了刚入睡不久的秦羽。
原来客厅沙发上的冯寂翻身时手臂打翻了茶几上的玻璃杯……
秦羽将他翻身转正,盖好毯子。起身见屋外灰暗中麻亮起来,一看表已是六点多钟,再回去睡怕是又要被软床折腾,转而悄声洗漱一番直接踏上赴约之路。
清晨六七点路上静谧的让人感觉不到这是一座拥有800万人口的大城市,或许此刻便是他最美的时候。
道路两旁稀疏间响起环卫工人扫帚谱写的韵律,明亮的路灯指引他们一步步前行。
秦羽在杜村路口徘徊许久终于等出早餐店的第一锅热乎的豆浆,几碗下肚,心满意足。本想坐公交车去青莲公园,但杜村的公交大多是七点半才首发,这会还离发车还早,不如一路穿行过去,正好这一路正是西京繁华地段,也好看看西京这几年的发展。
然而秦羽大失所望。正如外甥打灯笼——照旧!几乎没什么变化,无非是几间店铺换了名号,拔地而起几座高楼大厦。大西京在作死的道路上一骑绝尘,很快他就会像其它城市一样,毫无新意的成为圈住新一代年轻人梦想的牢笼。
任十年风吹,十年年雨打后,接力已经麻木不仁的老不死们的衣钵传承,继续祸害新生代。
真如是代代生生不息也!
四月天正是荷花冒尖的时候。昨夜的露水还未散尽,直挺的枝干苍翠欲滴,迎来了一批批早起晨练的老年人。
秦羽站在湖边迎清风洗去昨夜倦怠。一时恶作剧涌上心头,拨通秦健手机。
“有病啊!昨天不来,今天起这么早?”电话里秦健还有些睡意朦胧。
秦羽也不搭话,挂了通话,又是一通拨号。往复循环几次都是拨通就挂,搞得秦健异常火大,扯开嗓子让秦羽有种别跑,这就过来收拾他!
青莲公园绿叶成荫,屏蔽了外面的车鸣声。湖边外墙与三两人家相接,好似青莲公园便是那几处人家的御花园一般。看得他心中图生羡慕。
忽然三点钟方向处的人家木门吱呀打开,走出一人张望湖面,手指着秦羽的方向叫嚣着。
秦羽举目眺望,见那人个大挺拔,威武雄姿,疾走如风,正是秦健无误。
秦健和他不仅同村,而且对门対户,俩人是玩尿泥长大的交情。秦健家中贫苦,无甚资源,高中毕业后父母便让他从了军,联系也就不那么紧密了。
去年他复员回来就一直四处找秦羽,得知秦羽在申城后,几番劝归终于今年年初把秦羽骗了回来。
昨天的爽约已经让他火大,今天清晨又玩起‘人肉闹钟’。刚照面一把抱起秦羽就往湖里扔。
秦羽本想挣扎下地,却发现秦健经过军队洗礼,更加结实。这会他瘦小的身材在秦健硕大的身姿下犹如瘦猴碰上了大灰熊一般。忙乖巧地配合道“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