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萨尔镇议会已经和附近的几个镇子达成了攻守互助的协议。
跟着议员一起来的妇女们正要分发面包和酒,就听到远处传来了沉闷的马蹄声。
拉普莱西忙让他们离开,而后快步来到镇口的防线前——那是用大量家具和沙袋堆起来的“壁垒”——大声喊道:“不要害怕,不要随便开枪!注意听口令!”
几乎没人理他。
不是不想理,是大脑已经紧张到不响应耳朵的信号了。
十分钟后,地平线上出现了几个深蓝色的身影,并马而行,走得很慢。
是英国的骠骑兵。
“砰——”
拉普莱西的左侧传来枪声,不知是谁慌乱之下扣动了扳机。
其他士兵像是得到了“提醒”,顿时“砰啪”声不绝于耳。
反倒是村里的那些猎户还都沉得住气,因为他们知道,这么远连兔子都打不死。想要射杀野猪,必须得靠近到40步之内才行。
更多的骑兵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很快便开始加速,呈倒V队形向镇口冲来。
民兵们先前的胡乱射击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此时却开始手忙脚乱地装填。
有英国骑兵下马搬开路障,后面的战马从留下的沙包上一跃而过,马刀直指百余步外的民兵。
两侧的猎户开枪了。
不过他们的人数太少,又未能形成齐射,在击毙了五六名英国人之后,便有骑兵冲进了民兵的防线之中。
马刀挥过,立刻便有十多人惨叫着倒在血泊中。
拉普莱西举着佩剑,大声招呼隐藏在侧面巷子里的后备队迎敌。
骑兵被死人拖慢了速度,此时眼前突然冒出来百十号人,英国军官果断下令从防线西侧绕了出去。
他们身后,30多名骑警立刻呐喊着发起追击,马枪火光闪烁,倒是射杀了几名英国人。
然而,英国人奔出数百米后,突然向侧面一转,早已在此接应的50名英国骠骑兵迎面切入了骑警凌乱的队列中。
血花四溅,十多人瞬间被马刀劈落。
其他骑警吓得掉头就跑,但骑在马上转身极慢,英国人在他们身后兜了个圈子,迅速列队杀了回来。
最终仅有7名浑身是血的骑警逃回了镇上。
英国骑兵不慌不忙地重新整队,很快又再次发起了进攻。
这次杜萨尔镇的民兵们更是吓得不知所措——他们身边就躺着几十具尸体,如同死神在对他们狞笑——超过三分之一的人在开了一枪之后,便丢下武器转身逃跑。
拉普莱西带着众人拼命抵挡了半个来小时,就不得不撤入了小镇腹地,试图依靠街巷继续死守。
英国人则熟练地逐条街道清剿。一半人下马齐射,另一半人追杀逃出来的民兵。
下午三点左右,便已有百余名民兵被杀,英国骑兵已经逼近了镇上的教堂。
就在这时,阿平托议员突然出现在教堂的钟楼上,举着一面白旗大喊:“别,别打了,我们投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