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要么成树，要么成尸！
三代火影洞若观火，始终坐在位置上嘬着烟斗，一言不发。
没错，村子的最高领导人又一次发挥了传统艺能——看热闹。
你们干活的达成了共识，能把所有事情都办了，那就去办吧。
出了成果有他一份，出了岔子就自己承担。
“桃华大人，您强大而决绝的意志，我已经真切感受到了，但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千手一族依然强盛。”
枫间司说道：“虽然细胞移植实验的前置工作都已经完成，该掌握的生物知识都已经尽数掌握。不过说实话，涉及到初代大人的细胞，我们也没有一定能成功的把握。”
千手桃华决然道：“我知道，承载着木遁之力的细胞极为危险，哪怕只是沾染了一点点，就足以将一个健康的人极短时间内变成一棵树。但再危险，也是一条出路。”
木叶三大血继豪门，千手一族的处境最糟糕，尴尬的地方就在于，千手一族似乎根本就没有清晰可见的血继限界这种东西，也就是拥有超越一般忍者的强大体魄。
可这种生命力量，漩涡一族也有，人家还有一手特别的封印术，千手一族没有人继承到木遁血继不说，难以复现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时期的强盛，就算是曾经战国时代与宇智波一族并驾齐驱的风采也渐行渐远。
自来也还是不能理解：“抱歉，桃华前辈，我并不知道千手一族的现状会这么严重。可就算按您所说，哪怕真的沦为二流忍族，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世上没有永久的事物，家族也一样，将来千手一族还是有机会——”
“不行！初代大人和二代大人将一族交到我手里，我绝对不能允许这一族在我手里衰弱！”千手桃华厉声道，这样原本温和果决的人，现在有些失态。
在场的人都默默看着这位千手族长。
“心理包袱太重了啊……前有初代二代两任火影，到她这里别说是当三代火影了，连个村子高层的位置都没混上。这也就算了，现在还有沦为二流家族的可能，眼看着就要跟犬冢、猪鹿蝶之流坐一桌去了。”
有一说一，猿飞日斩坐上三代火影的位置，实至名归，各方面都挑不出什么问题，也不存在用什么阴谋诡计抢夺了火影之位的事情。
木叶村终究不是云隐村，总不能连续四代影全都出自一个家族。
而且夜月一族连出四代雷影，这四个影在个人实力、人格魅力等方面，也确实都具备影的器量，让人无话可说。
“先辈们的荣光是我们努力奋斗的方向，而不是让自己背负上不该背负的压力。”
三代火影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们拥有共同的记忆。千手一族是村子不可或缺的重要一员，无论到什么时候，这一点都不会变的。”
“火影大人……”
不久后，枫间司和自来也走出了火影大楼。
“我是第一次见到桃华前辈露出这种姿态，真是不敢想象。”自来也神色复杂。
“自来也大人跟她很熟悉吗？”
“是啊，以前去找纲手的时候，没少拜访她，那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
“人都是会变的，你也在变。”枫间司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我会推进人体实验计划，你就不要劝了，火影大人没有拒绝，那就是默许。”
“如果失败了呢？如果很多无辜的同伴都死去了呢？”
枫间司的表情有些奇怪：“死就死吧，每一个参与进移植实验的人，就应该预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他们既是为了村子而死，同时也是为了家族与自己……自来也大人，你能够理解的吧，为了获得力量，人这种生物会甘愿承担多么巨大的风险。”
自来也没有继续争辩，他知道无论如何也阻拦不了。
他拦不住千手桃华，拦不住枫间司，就更不可能拦住大蛇丸。
谁会想到这几个人会因为一个禁忌的目标而凑到一起？如果成功了还好，哪怕只有一个人实验成功，掌握了木遁，那也是有意义的，可要是失败了……
不知道多少人要惨死，沦为枫间司和大蛇丸的素材。
“你们是实施手术的人，我希望你一定要把控好其中的度，一旦超出了界限就立即停止！不要让太多狂热的人死在你们的手里。”
“知道了，但你跟我说没用，我最多负责托底，是大蛇丸来主导实验，具体的实验过程就更不劳烦你操心了。”枫间司淡淡说道。
他看着自来也远去的身影，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看似平静的面孔下，隐藏着火热的内心。
终于啊，终于到了这一步了，人体实验不是目的，合理得到柱间细胞，并开展一系列的培育实验才是目的。
虽然枫间司现在已经不缺少查克拉了，可前提是要定期抽取一批尸体的生命力来确保自身旺盛的生机，总归还是存在着可以改进的空间。
等什么时候枫间司不需要丧尸们使用己生转生之术，单靠他自己的身体就能不再为查克拉而忧愁，那才是够用了。
“培育出来了满意的身体，是第一步，具体怎样的身体才能让我满意，这就需要仔细研究一下。”枫间司沉吟着。
这些年，他其实制定了不止一个计划，还专门划出来了几个不同等级的身体，现在有机会能一步到位，挑选出当前阶段最完美的那个，自然是最好。
“难点在于第二步，该怎么让我的灵魂进入这全新的身体，最完美的那一种方法风险极大，稍有不慎我就真把自己搞死了，不过幸好提前做了准备。”
枫间司进行着头脑风暴，脑海中快速计算着各种细节。
当枫间司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战争上的时候，忍界的其他忍村却在密切关注着。
飞段击杀了四尾人柱力，导致岩隐村失去了四尾的消息，很快从木叶村扩散到了整个忍界，所有人都为这匪夷所思的战果而惊骇欲绝。
那可是尾兽！
死个人柱力倒是不算什么，布瑠比、漩涡水户都已经死了。
真正罕见的是尾兽也死了！
“哈哈哈哈哈，大野木那个老东西现在肯定气死了吧，在他的英明领导下，岩隐村失去了一只尾兽，军事潜力被极大削弱了。”
“可这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岩隐村居然付出了这么惨重的损失，做出了这件事的人居然是枫间司的弟子，那个名为飞段的木叶忍者，才12岁而已！”
“绝对不可能，那场战斗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别的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四尾人柱力已经奄奄一息，是这个飞段发起了最后一次攻击，成功杀了老紫，才有这种传言。”
12岁？杀四尾？这种成果，会让人第一时间判定是假情报。
可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情报传来，让各个忍村更加困惑，无论他们怎么探查，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岩隐村应该真的失去了四尾，然后根据木叶村的宣传，是飞段带着水门杀死了四尾。
好吧，情报丰富了一点，多出了波风水门的名字，可这又能说明什么？12岁的飞段联合15岁的水门，四舍五入弄死了一只尾兽？
关键是岩隐村居然保持着死一般的沉默，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按照三代土影大野木的糟糕脾气，但凡消息有假，早就暴跳如雷地辟谣，然后立即带着部队找机会给木叶村狠狠来一下，进一步证明谣言的虚假。
可大野木没有这样做，岩隐村在舆论导向方面安静得可怕，这已经说明问题了。
“飞段是什么来历？有什么血继限界？用的什么术？怎么被枫间司收为弟子的？”
“想办法弄清楚！枫间司自己都未必有杀死四尾人柱力的能力吧，他这个弟子是怎么做到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搞清楚的话，下次对上飞段死的可能就是我们！”
不断有间谍潜入到繁华的木叶村，抓不完，根本抓不完，强大如木叶村，也不可能辨别出每天来往的这些商人、游客中到底谁是间谍。
关于飞段的情报，源源不断地被泄露，出现在各个忍村首脑的办公桌上。
“什么，不是木叶村的村民，连火之国的国民都不是，而是汤之国的人？”
“枫间司只教导了飞段几个月？这绝对不可能，他一定在外界偷偷教导了飞段很多年，现在才把飞段推出来罢了！”
“无法获取术式的情报，只知道飞段很喜欢用体术，可体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杀死四尾？就算是三代雷影也做不到这一点，况且三代雷影的雷遁查克拉模式是忍体术，不是纯粹的体术！”
在人们的普遍认知中，纯体术？完全没有前途好吧，指望用这玩意儿去干尾兽，绝对是中幻术了，只有用忍术和幻术才能对抗尾兽。
世人还是没能获悉飞段到底是怎样干掉四尾的。
越是搜集情报，飞段身上的谜团越多，只能推测，应当是学习了枫间司的尸遁秘术，成为第二个尸遁忍者，否则枫间司专门收飞段为弟子做什么，肯定是要传授尸遁秘术的。
各个忍村立即对飞段发出了通缉悬赏，且快速达到了三千九百万的赏金，且这数字绝对不是尽头，将来会越来越高——世人还是怀疑飞段是用取巧手段杀掉的四尾。
作为背景板的岩隐村，则在全忍界出了一次大丑，损失也是最为惨重的，用一只尾兽给飞段当了垫脚石。
“奇耻大辱，自从忍村建立起来，别说岩隐村，就算是整个忍界，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大野木暴躁地在办公室中飞来飞去，气得老脸通红，眼角疯狂抽动。
他想将岩隐村带上一个全新的高峰，却成为了全新的笑话，且在未来的很多年，都会被人拿出来鞭尸，一提到尾兽，一研究尾兽，就会有人将“岩隐村失去了它的四尾”作为反面典型来评判。
一想到这里，大野木气得脑袋发晕。
“汉！老紫要被杀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手救他！当时你明明有这个能力，哪怕进入完全尾兽化四处破坏，也能给老紫创造逃走的机会。”
大野木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背着手，与身材高大的汉正面对视。
“……我说过了老紫的死因了吧，不是不想救援，而是根本没办法救援。”
汉的火气也被挑了起来，沉声道：“那个飞段非常诡异，根本就不会死，受怎么样的伤都能健康活着！老紫应对这样的家伙，哪怕只是搜集情报，都要花费额外的时间和精力。”
“搜集情报就搜集情报，难道老紫是被飞段秒杀的不成？”
“哼，某种程度上还真是这样，那个飞段用奇怪的术式，可以将自身的伤势同步复制到老紫身上，并在最后关头砍掉了自己的脑袋，这就是老紫的死因了，哪怕是人柱力，脑袋搬家了也要死！我能有什么办法？那种情况下我能做什么？”
“你的速度快，你能进入尾兽化！可以带着老紫逃走！”
“你这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我再强调一遍，我当时面对枫间司、自来也和千手桃华的攻击，腾不出手来！这三个家伙都不是简单就能对付的，而且枫间司还驱使着三名精英上忍和一大堆尸体围攻我！！”
应对一名影级、多名精英上忍以及一大堆完全不怕死亡的填线尸体，汉觉得自己能以一己之力扛住这些人，就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发挥了！
当时他已经进入了半尾兽化，游走在失控的危险边缘，已经竭尽了全力，哪里能顾得上老紫？
“老紫当时面对的是一群少男少女，名气最大的波风水门也伤不到他分毫，谁会想到他死得这么潦草？”汉怼道。
大野木大怒：“混蛋，你怎么可以指责死去的同伴，哪怕他死得确实太丢人？”
“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你这死板、自大的蠢货土影大人？是你命令我们两个组队侵袭火之国，是你说木叶村动用不了尾兽，那些强大的木叶忍者拿我们毫无办法，我们严格按照你的命令去做的，结果却是这样？总比你指责活人要好！”
汉毫不客气地咒骂，真以为他蒸汽忍者汉是什么很容易被拿捏的软柿子？
大野木被激怒，眼中露出了危险的凶光，双手蠢蠢欲动，看上去要凝聚尘遁的样子：“你居然忤逆土影，大逆不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汉冷笑道：“怎么，你打算要杀死我吗？不用你动手，我现在就自杀给你看怎么样，也砍掉自己的脑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村子交代——了不起的三代土影让村子一口气失去了所有的尾兽！”
大野木心态爆炸。
说真的，老紫死不死的，他还真没有那么在意，可老紫死了，但四尾不能死！
死十个老紫，也比不上四尾！
现在好了，四尾没了，鬼才知道尾兽这种鬼东西究竟什么时候复活。
砰！
汉那庞大的身形直接撞坏了大门，扬长而去，这已经彻底撕破脸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大野木留。
不过话说回来，无论是老紫还是汉，跟大野木之间的关系都非常恶劣。
旁边黄土挠头道：“这样一来，情况就变得更加复杂了，汉大人不会叛逃吧？你把他逼得太狠了。”
“哼，叛逃应该不至于。”大野木说话的底气并没有那么足了。
要是汉带着五尾跑了，那岩隐村就要夹着尾巴做人了，只靠他一个影级支撑，至于黄土？目前还差点意思，终究没有掌握尘遁，不具备抹除一切的恐怖破坏力。
“那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等四尾复活，可谁也不知道尾兽死后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复活，又是在哪里复活。要是复活在死去的地方，那就是火之国境内……”
“哼，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就亲自出动，不惜打一场全面战争也要将四尾抢回来！”大野木眼中迸射出凶光，他绝对不允许木叶村拿到四尾！
至于现在，岩隐村要夹起尾巴低调几年了，尽量不要挑起战争，他们要提防可不仅仅是木叶村，更有云隐村这个世仇。
不过根据间谍传回来的情报显示，云隐村的日子似乎也非常不好过，同样失去了八尾人柱力，单单是束缚住八尾就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人力物力。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忍界的局势一下子安定了下来，各个忍村再也没有进行比较引人注目的重大行动，反而间谍活动变得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频繁，情报战成为了战争形式的主流。
对枫间司来说，这是非常好的环境，他希望这种局面能多持续几年。
实验室内，枫间司已经与大蛇丸碰头，两人正式得到了村子的授权，开启了柱间细胞的研究。
“这就是初代火影的细胞啊……”大蛇丸忍不住伸出舌头，对着眼前的封存器皿舔了舔。
“大蛇丸大人，您最好还是小心一点，我不保证是否会有细胞穿透到表面，将您感染。”
负责运送柱间细胞的暗部忍者声音冰冷，面具下的眼睛仔细观察着大蛇丸的状态，随时准备切掉大蛇丸的舌头。
他是认真的，就算是大蛇丸这种科研人才，也对柱间细胞的认识程度不足，这是只有火影才能触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