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怎么回事?
余光感受到三女都望着自己。
气愤感觉一直在频临边缘。
很想骂她们。
但是知道不能骂。
三个女人本身就说不过去,一骂,三个在都跑咯。
鸡飞蛋打,一个也捞不着,更麻烦。
沈流舒冷冷看向三人:“今天在这里,我只说一次。
“昨夜可能没说清楚。
“今日我把话挑明。
“家国,家国,没有国哪有家这种大话,我沈流舒担不起。
“国太大,我管不了。
“家的事情,我必须管。
“昨夜我说了一次战争。
“今日我再说一次。
“战争本质,就是一个穷人的孩子不远万里去杀害另一个穷人的孩子。
“无论哪场战争,都是政客送出枪弹。
“富人送出食物。
“穷人送出自己孩子。
“战后政客接回剩余枪弹,依旧是政客。
“富人种出更多粮食。
“穷人寻找孩子坟墓。
“战争是残酷的,是人类灾难。
“是人类永远的痛。
“中日战争不可避免。
“死多少人不知道。
“一定会死很多很多人。
“甚至举国戴孝!
“这场战争会持续八年。
“那种惨烈究竟为了什么?
“为了一帮人当家作主,绝不是为了人民当家作主。
“我执念只有一个,这场战争中,我的女人一个都不能死。
“我的家人一个都不能死。
“你们三个不要死,以后给我生的孩子不要死。
“所有人平平安安。
“当然这可能是梦想,可能实现不了。
“因为这场战争太惨烈。
“咱们说服不了日本不入侵。
“中华有骨气,有血性的人民多的是。
“那些要权利的,要好好活着的人一定会让这些人民扛枪战斗。
“无论是为什么?
“总有人逼着咱们上战场。
“别人怎么做我不管。
“你们三个只要真想跟我,就必须做到一件事情。
“不准对彼此动杀心。
“如果真不想跟我,那你们可以自相残杀。
“战乱年代,谁死谁手里,谁也不知道。
“但是你们三个不能死在彼此手里。
“哪怕派人杀,都不要自己动手。
“因为我过不了这关。
说到这里沈流舒住了嘴,眼神冰冷,脸色峻肃非常。
三个女人没有在看他。
每个人都在低着头问自己,是不是要跟沈流舒一个家?
沈流舒观瞧着不说话的三位美人。
再次说道:“中日战争马上就来临。
“我们将身不由己。
“起码未全面开战之前,不要亲自杀死对方。
“这是底线,这是我沈流舒的底线。
“好了。
“就这样。
“苗玉、唐佳离开吧。
“我和初芷谈一谈。
“唐佳你在你家等我,跟初芷谈完我会找你谈。”声音低沉缓慢。
口气是命令。
苗玉、唐佳、初芷三人彼此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自己男人面子还是要给的。
何况现在这张脸非常严肃,有些吓人。
初芷移步,向房间内走去,没有走门,而是走的破烂窗户。
走进房间没有把那四盒药物收起,而是就让其摆在桌面。
脸色平静。
沈流舒望向苗玉、唐佳:“走吧,我送送你俩。”声音缓和下来。
说完转身迈步而行,唐佳看了一眼苗玉,转身跟上。
苗玉移步,路过窗台时,向房间看了一眼。
初芷坐落灯光下,安静淡然,美的不可方物。
扭头快步跟上。
两个风华绝代女子如同两个听话媳妇在沈流舒身后跟着。
滨波初芷在房间里也像妻子般等待着丈夫。心中生着气,不管如何,沈流舒只能娶一个。
其他人在外面养着可以,不能娶回家。
一定要拿捏住这个花花公子。
沈流舒把苗玉、唐佳送出里弄。
止步看向唐佳:“你先回家吧,等下我去跟你谈。”
唐佳狭长美目看了一眼沈流舒,又看了一眼苗玉。
欲言又止。最后迈开美腿,直接离开。
沈流舒望着唐佳风姿绰约身影渐渐远去。
神色里一片愁容。
随意问道:“初芷到底是谁?你和唐佳竟然吃了暗亏。”
苗玉凝视沈流舒:“三个女人,你最喜欢谁?”声音清冷。
沈流舒眉宇一紧,走上前,直接抱住苗玉。
那不盈一握细腰,又柔又软。
手掌用力拍了两下翘臀:“我问,你就回答。”
苗玉凤目望着沈流舒,稍稍沉默后说道:“日本特高课有一个暗处。
“专职暗杀。
“这两天才转明处。
“前几日戴笠来上海被暗杀受伤,就是暗处所为。
“也是滨波初芷一手策划。
“滨波初芷就是暗处处长。
“她也是日本第一个高手。
“暗处办公室设立在公共租界长三书寓。
“现在暗处转为明处,估计这两天内就会搬走了。”
苗玉说到这里住了嘴,因为这些消息无需隐瞒,沈流舒很快就知道。
春风浮动,苗玉玉手抚了抚耳鬓如墨秀发。
柔情款款,令人心动。
沈流舒听到这些,没有在往下追问。
至于苗玉为何和滨波初芷相斗杀?自己心里清楚。
应是苗玉怀疑滨波初芷身份。
齐素让自己来见滨波初芷,必定滨波初芷是国民政府的人。
证明苗玉怀疑对了!
滨波初芷所以也想杀苗玉。
这个容颜妖孽的书寓先生,竟然是藏匿在日本特高课高层的卧底,真是不简单。
而且还有这般绝世身手。
怎么可能呢?
是人类吗?
沈流舒凝视着苗玉:“不要亲手杀她俩。”声音低沉温和,却十分坚定。
苗玉凤目望着沈流舒皎皎明目。
她看出了里面的坚定。
微点头,迈开碎步离开。
扭动细腰而行,如风摆杨柳,也扭动着沈流舒的心。
沈流舒望着苗玉远去。
转身而走,携着春风来到新会乐里里弄第十一家,石刻门坊,挂牌黑漆金书,“滨边仙书寓”。
望着滨边仙三个字,出了神。
苗玉刚才欲言又止。
有件事情想问自己,或许自己拍那几巴掌她没问。
凤目里含情脉脉是真。
自己没有问下去,是自己害怕,害怕她说出自己害怕听的话,万一她心里最重要的是日本帝国怎么办?
还是不够自信。
既然她把第一次交给自己,应该就是把自己交给自己了。
想起她受刑后来家找自己。
身负重伤,依然要跟自己欢好。
那痴痴依恋确实让人难以把持心境。
滨波初芷是否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统计局总务处处长?
有意接近?还是无意接近?
是齐素选择的自己?
还是初芷选择的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