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个有钱的小子带着个脂粉女看完莫舒泰,莫舒泰就跑了,我就不信他和这件事扯不上关系!
陈树点起一根烟,恶狠狠地吸了几口,旋即就将那根只烧了一半的黄鹤楼摁在了垃圾箱顶上的烟灰缸内,扬长而去。
-----
‘杀!’
钟鸣鼎从丹田中逼出一声呐喊,整个人张牙舞爪地扑到了半空中,指曲成爪,似乎要将瘫坐在地的莫舒泰撕成碎片。可惜尽管他来势汹汹,手爪里的刚劲还未得以落到实处,一颗青色的浑圆珠子就无声息地撞到了他眉心上,古怪的是这股冲击不痛不痒,反倒让钟鸣鼎内心深处有种安心凝神的舒适感,只是这种舒适感稍纵即逝,龟缩在心境底层的钟鸣鼎很快又被一股邪恶气息掩藏在了漆黑之中。
‘你~是~森~么~淫。。为~森~么~阻~拦~我。’
因为青色珠子的撞击而在半空滞住,几乎要坠到地上的钟鸣鼎单手往地面一撑,使出一个可以在10米高台斩获8分的漂亮后空翻落地站稳,瞪视着漂浮在莫舒泰身前悠闲地把玩着手中五六颗珠子的那鬼,话语中带着满怀恶意的忌惮。
‘哼,难怪青木珠的镇静作用没有成功将你赶出这个富小子身体,原来附身已经到了侵入大脑的地步,连中国话都会说了,还森么淫,嘿~听好了!你爷爷我生前是挺淫的,现在想淫都不行,倒是你一个外国鬼,修行才一个甲子就敢到你爷爷我的地盘撒野,真是不得了啊!你爷爷我拦你,就是要让你知道,做人难,做鬼也不易!’
‘八嘎!!!’
‘丫的又跟我飙日语,看我不打得你连字母歌都哼唧不出来!’
钟鸣鼎和那鬼交恶的话语如同各自的冲锋号,话音未落,一人一鬼同时应声而起,那鬼吃准了钟鸣鼎身上的日本鬼修为低法力弱无法跟自己正面交锋,必定会往别处退避再伺机而动,一手拈四颗青木珠,双手齐发,八道翠绿色的幻
影就像扑向猎物的竹叶青一般往钟鸣鼎的上下左右四个方位扎去,要将他的通途通通切断,逼得他只能后滚,这时那鬼手掌中夹住的那枚能烧起尽杀妖邪野鬼、不害生人的“无魍魉火”的赤火珠,就可以趁势射出将其烧个灰飞烟灭。只是老话说得好,天连人愿都不遂,更何况鬼?四方通途尽被阻的钟鸣鼎困境底下不退不避,反倒弓起身子蓄势直往莫舒泰身上扑去,原来他直觉咄咄逼人的那鬼之前不出手,现在却帮着莫舒泰,其中必有猫腻,而此等玄机,定藏在莫舒泰身上。如今跟那鬼打不赢也躲不过,只要将莫舒泰取下,说不得就有了僵持的资本,因势利导,钟鸣鼎迸发出十成的战意,使出浑身解数都要取下无力反抗的莫舒泰。
那鬼没想到钟鸣鼎竟然会在一着吃瘪之后仍如此好战,不免惊异武士道对困境囚徒恶向胆边生的指导作用,只是他那枚赤火珠价格不菲,莫舒泰这张单子用一颗小赚用两颗必赔,如今钟鸣鼎三两步逼向莫舒泰已越出了青木珠的制约范围,自己没有了必中的把握,实在不敢冒险射出——毕竟他是个生意鬼,不是来做善事的——心中急急盘算了一番成本,反手祭出一枚白金色的珠子,咬咬牙往地上一掷,一道散发出白色光芒的栅栏就在莫舒泰跟前铺开。这枚为莫舒泰拉开了一道防线的珠子名曰白金,一经掷出,可如使用者意,在任意位置(如空中)以任意形状展开总长一丈的法力护栏,可谓之能“画地为牢”。更重要的是,白金珠造出的栅栏,对没有公魂身份的野鬼以及妖物都有攻击性,一经触碰,它们就会遭受强悍夺魄的天罡寸劲的袭击——这也是那鬼会使用白金珠的用意,青木珠的围攻被破是自己棋差一招,但假如钟鸣鼎试图踩着白金栅栏翻到莫舒泰那边,定会被罡劲震得魂不附体,到时再出手赤火珠一击得手——虽然会比预期的成本要高得多,但也算挽回了自己恶鬼界白面小郎君例无虚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