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这一安排,竟让江妩连午觉也没得睡成。
江妩才歇下,便听到正屋进来一人,哭腔连齿地连话都说不清。卫氏淡淡开了声问,“小声些,姐儿在后头碧纱橱歇着呢。你这是作甚怎跑到我跟前来哭了”
卯晓跪在地上,低声幽怨地喊道:“夫人,我儿定是有人给害的,定是有人见不得我好,害了他”
“何出此言”卫氏抬了颌,看了卯晓一眼。
卯晓接着说:“我前一刻看着他还好好的,下一刻回来他就平白无故没了气,这还不是被人所害么”
“那你可知是遭何人所害又有何证据”
“奴婢不知,但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我儿定是被人所害。”
“你无证无据就空口白牙说有人害,我实是帮不了你。总不能只听你片面之词,便搅得三房人心惶惶罢。”
“夫人奴婢所言非虚啊”
卫氏见卯晓拿不出证据,又只嚷来嚷去都是这几句话,想来是卯晓丧子后心神错乱的胡语,便喊了婆子进来把卯晓拖了下去。
江妩听了很是唏嘘,午觉也没心情睡了。
等着姐儿们哥儿们过来,听卫氏说了春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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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江妩才得回了漪云院。
身体才病愈,午歇未得休息,这会儿江妩的眼皮子已耷拉垂下,头才碰了床,立时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等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孔妈妈见江妩醒了才命人端了炉上热着的菜上来。江府有一约定俗成的规矩,晚膳一家子须得在念春堂陪江老太太用膳,但江妩近日病着,卫氏便安排开了小厨房,让江妩在屋里用。
江妩方病愈,胃口还未开,食得不多,各样菜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重生的喜悦方至,紧挨着春日宴那日的棘手之事便绕上了江妩的心头,以致于洗漱沐浴时也一副沉思状。
那头让卫氏感到头疼的是卯晓连夜的哭声,怎么都止不停。夜里寂静,卯晓的哭声更是穿透小别院,直直扰了念月洲一夜的不平息。
次日清晨,江妩一大早就醒了,紫蔷服侍着起了床,梳洗了一番。紫菽便接了手,帮着江妩梳头,让守了一夜的紫蔷下去歇息了。
妤姐儿来邀了江妩一同往念月洲去。
两人刚到念月洲,江妩便见常在母亲跟前服侍的丫鬟们眼观鼻,鼻观心立在一旁,旁边自己的胞兄铖哥儿,脸色发白的站在屋檐下。
江妩心中暗道不好,妤姐儿也不自觉的收紧了牵着江妩的手。两小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各自有些紧张。
“大哥哥。”妤姐儿和江妩分别向铖哥儿问早,铖哥儿看到两个小糯米团子圆鼓鼓的脸上也带些不明的紧张,脸上的表情就稍微收了收。
“四妹妹,五妹妹。”铖哥儿犹豫了两三秒,又开声道:“爹爹正同娘亲在房里说话,我们便先在此等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