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慎垣脸色明显的一变,目光像是凛冽起来,幽深黑暗,因为他听到了前太傅白敬这五个字。
不是不知道,只是心中拨动不已。
如意看着他,“家道虽然中落,只是常闻祖父钦佩忠义之人,大爷今日帮了我一次,所以我也想回报大爷,在丞相府里,奴婢身份虽然有些荒唐,但是时刻不忘家中祖父的敦敦教诲。”
聂慎垣的目光渐渐地深邃起来,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微微颔首,“多谢表小姐,你下去吧。”
什么都不说就让她走了,如意顿了顿,还是走了。
这一次见面到没有想象中的难熬,只是有些紧张罢了,如意也说不清楚看着聂慎垣的时候,心里的是仰慕还是利用。
第二天,如意终于知道了聂慎垣的目光为何凛冽,原来自己出的主意还是晚了,因为聂慎垣用了一模一样的法子,他上奏折只不过是想掩饰真正的目的,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而真正的计划早就在秘密的执行了。
自己在聂慎垣的眼里,恐怕也成了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女人。
如意无精打采的晒着衣服,这里靠近厨房,一些小事和丫头总喜欢凑在这里,能吃点零嘴还能聊天。
而前来凑热闹的小厮里,就有如意昨日见到的聂慎垣身边的人。
“你们自然不知道,虽然大爷昨日罚跪了,但是那不过是些障眼法而已,大爷自然有他的打算。”
“你快说说啊,大爷被罚了跪,怎么还有打算了”
“哎,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要知道南方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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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县发了洪水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竟然牵连出当朝侍郎等一品大员,皇上震怒,要彻查此案,结果已经出来了,难道不该高兴吗”
浣纱旁边的小丫头漱玉轻笑了一声,“该高兴也是他们高兴,跟大爷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大爷做的事。”
“你怎么知道不是”话还没说完,小厮脸上一白,立马就住了口,呸了一口,“天下同乐不行啊再说了,是他们自己人供出来的,狗咬狗,自然跟大爷没关系。”
他说到这里,如意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发展,本就是聂慎垣计划好了的,他自己也演了一出苦肉计,彻底的从这个漩涡里脱身出来。
如意暗暗地惊讶聂慎垣的心计,看来还真是自己小看了这个人。
往后能在京城里翻云覆雨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被自己的父亲桎梏
经历了这件事情,丞相府也是平平静静的渡过了一次危险,聂慎垣有惊无险的没有蹚浑水,还在朝中为皇上搜集了不少证据,皇帝大悦,很是器重他。
如意和浣纱因为模样长得好看,又识字,所以管家让他们两个去茶房伺候茶水,只是负责煮茶分茶,活计倒是轻松了不少。
几个房里的丫头都是来端送茶水的,难免在等候的时候几个小姐妹就聊聊天,一来二去的,对几个房里的事情也就清楚了。
素言年纪最小,十二三岁的样子,一脸苦闷的等在外头,跟别人抱怨着,“别提了,我们家姑娘脾气又不好,偏偏夫人对我们姑娘明里暗里的使动作,因为少了两匹缎子,姑娘跑去跟夫人和相爷哭闹,本就是夫人的错,一来二去的惹了相爷生气,直接把她的份例扣下了,这下子不知道到了冬天还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