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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也回以一笑,她们就跟着管家走了。
管家把她们带到了后院的一个破落的院落里,一个微微臃肿的妇人走过来,管家说道:“这些人就交给你了,好好教她们怎么干活。”
妇人点了点头,谄媚的一笑,等到管家离开之后,妇人立马收起了笑意,冷眼看着她们,“我姓李,他们都叫我李嫂,从今往后,你们就呆在这里,洗衣做饭劈柴。”
妇人绕着她们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如意的面前,上下打量着,“长得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干活。”
她身后捏了捏如意的手腕,如意吃痛,嗤了一声,李嫂松开手,指着旁边一堆没洗完的,浸泡在冷水里的衣服说道:“你去洗衣服去。”
如意咬牙走过去,刚要动手洗,李嫂一下子在一旁踹翻了水,都溅到了如意的身上,“笨手笨脚的”
“李嫂”浣纱连忙走过去,扶起了水桶,吃力的拿到井边打了半桶水上来,“李嫂别生气,我们一定好好干活,我跟如意以前就是在宫里洗衣服的。”
李嫂的脸色微微的舒展,知道了两个人原本就干过活,看着浣纱长得柔弱却极其勤快,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好,那你们两个就接着洗衣服。”
说着,就过去教训其他的丫头了。
她们第一天来,李嫂自然是要给她们一个下马威的,一直到半夜才让她们回去休息。
如意睡不着,收拾完了坐在门口,浣纱也走了过来。
“如意,你怎么不去睡觉”
如意看着沉沉的夜色,星子闪烁,心里渐渐地平复下来,“第一天来,有些不适应。”
浣纱坐在旁边,笑了笑,“一开始我也是这样,可是后来就想开了,我们现在忍一忍,等到让哪个主子选去,日子就好过了。”
如意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开口,“浣纱,你知道家里遭逢了什么样的变故吗”
浣纱一直垂着头,眼眶有些红,她长得并不出色,胜在几分柔弱,所以看上去格外的宁静,默了默,说道,“我们孙家一直依仗你们白家,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如意沉默下来,她们至今对当初的事情一无所知,到处打听也没有头绪。
夜深,两个人才回去休息。
这样在后面洗衣服直到半个多月之后,李嫂才松口让她们两个人去了前面伺候茶水。
聂府一共三个孩子,聂慎安是姚兰所出,聂慎垣和聂惠儿是同胞兄妹,姚兰对聂慎垣和聂惠儿一直都是刻薄的。
前面的小厮传话来端茶去书房,如意看着浣纱累的在一旁眯着眼,她自己泡了茶端过去。
走到了书房的门口,忽然听着丞相铿锵有力的斥责,好像把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你可真是有本事了,竟然敢瞒着为父上这么的折子,朝中那么多人都没人敢提起这件事情,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想把为父气死吗”
如意脚步一顿,听着里面一道声音沉沉的说道:“父亲,南方大涝,地方官员秘而不报,本就是心怀鬼胎,朝中拨下银子一文钱都没用在百姓的身上,我上这道折子,本就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父亲为何动怒,儿子不知”
这个声音,该就是聂慎垣的,如意目光微微一动,掀开了茶盏的盖子,让茶叶慢慢放凉,听着书房里姚兰的声音响起。
“话不能这么说,慎垣,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朝中那么多人都不提,必然有不提的道理,朝中的关系环环相扣,你何必去当出头鸟,反倒是让他们记恨于你,你父亲不都是为了你好”
聂慎垣沉默了一阵,语气敛漠,“官场上的事,母亲也这么清楚屈居在这后院真是可惜了。”
姚兰一怔,“我是好心好意劝诫你,你这是责怪我多事了相爷,你看看你的好儿子。”
丞相本就在气头上,看着聂慎垣更是不满,“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母亲说的哪里错了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上这样的折子,我这次能给你瞒下来,下次不知道要闯出什么样的祸事”
如意见着时候差不多了,才敲门走进去,微微垂着头,“相爷,茶来了。”
聂慎垣冷脸站在那里,“若是连我们都不说真话,让他们瞒天过海,那么皇上还要我们有什么用百姓还要我们有什么用父亲自语清高,难道就是这样为万民表率的吗”
如意心里一顿,走到桌子旁,顿时端着茶盏的手紧了紧,对聂慎垣的话更是上心。
丞相听了这番话自然是怒不可遏,脸色怒红,“混账,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他随手拿过了茶盏就冲着聂慎垣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