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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血洗(18W字求月票)

第240章 血洗(1.8W字求月票)

今日的皇城十分热闹。

乾皇在皇城之中为城阳公主李鲤准备生辰宴,邀请了文武百官以及三国使团。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宴会只是幌子,宴请三国使团才是真正目的,但也不否认皇帝对城阳公主的宠爱。

此时,九成宫中,人声鼎沸。

文武百官基本都到齐了,还有三国使团也已经纷纷落座,以及在京的皇子等等齐聚一堂,非常的热闹,随着皇帝和太后的到来,现场的气氛达到了最顶端。

就在这时候,

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唱礼:“国师大人到!”

一时间,乾国文武百官都有些诧异,即便是乾皇和颜太后也都很疑惑。

国师张道一是从不参与皇宫宴会的,不论是大宴小宴,只有每年祭天时会象征性来一趟,也都只是象征性来走个过场。像今天这种宴会,张道一是决计不可能来的。

虽然乾皇也是照例给张道一送去了请帖,但并没有得到回应,就默认了张道一不会来的。

现在突然听到张道一前来,都忍不住疑惑。

相对于乾国文武百官的疑惑,那三国使团以及第一次有幸来到皇宫的由乾皇钦点的四大皇商们则是满怀期待。

乾国第一高手、天下第三、道门领袖、当代唯一天师,可不仅仅只是在乾国极负盛名,在当今天下诸国,张道一的名声都是很响的,传闻中神仙一般的人物。

当那一个圆滚滚的胖道人走进宫殿时,三国使团的人都有些失望,实在是与想象中的仙风道骨区别很大,但是,气场还是很强的,非常具有压迫感。

不过,让众人都比较疑惑的是,跟在张道一身旁的竟然不是平日里那个怀素道童,而是一个背着一口大箱子的年轻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左顾右盼,好像是对宫殿里的东西都十分好奇。

张道一进门,向乾皇躬身执礼:“臣,张道一拜见陛下。”

张道一态度非常鲜明,向乾皇执礼,却是直接无视了坐在乾皇不远处的颜太后。

颜太后顿时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

乾皇却是如同喝了蜜一样,连忙道:“国师免礼,快快入座。”

这时候,众多文武大臣也都纷纷起身向张道一行礼,不过,一个个都是口称“天师”却不称官职。

张道一向众人拱了拱手,一甩手中拂尘,向乾皇说道:“陛下,这宴会,臣就不多待了,臣对这种场合不太习惯,本来是没准备来的,”一边说着,他指向一旁还在东张西望的年轻姑娘,说道:“实在是这丫头说她从未见过皇家宴会,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许多山珍海味,所以,臣便带她来见见世面!”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那年轻姑娘,都在猜测这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够让张道一如此特殊对待,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该不会是张道一晚年得女,所以才这么娇惯。

乾皇也很是疑惑,问道:“这位姑娘是?”

这时,坐在乾皇身旁的、这场宴会名义上的主角城阳公主李鲤很是激动道:“父皇,父皇,我知道,她是顾初冬,是我的好朋友,她可厉害了,我跟您说过的!”

乾皇恍然。

张道一还是开口向众人说道:“这位乃是云州大侠顾陌的妹妹——顾初冬。”

其实,在场很多人对云州大侠这个名字挺陌生的,毕竟,他们并不太关注江湖,只有一部分人了解至少临海郡的事情的,对云州大侠这个名号有着耳熟。

但是,不了解归不了解,不妨碍众人不明觉厉,毕竟,是能够让国师张道一亲自领着来就为了长长见识的人物。

倒是乾皇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顾女侠啊,朕可是对你和哥哥云州大侠顾陌早有耳闻,你哥哥乃是冠绝天下的武道奇才,嫉恶如仇、心怀正义、斩妖除魔,不愧云州大侠之名。

你顾初冬也是当世奇女子,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超尘脱俗,乃是天下少有之青年才俊!”

顾初冬是个社恐的性子,很不习惯被所有人盯着,但偏偏此刻因为张道一把她点出来,让她被所有人看着,她就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此刻又被乾皇当面夸赞就更加觉得难为情了。

张道一在一旁传音道:“愣着干嘛,回话呀?”

“回啥呀?”顾初冬传音问道。

“感谢,然后说两句好话漂亮话。”

顾初冬恍然大悟,连忙向着乾皇拱手,结结巴巴道:“多谢陛下夸赞,嗯……您……你真有眼光!”

乾皇:“……”

文武百官:“……”

张道一:“??”

合着让你说好话就是夸你自己的?

乾皇也是微微一愣,然后就忍俊不禁,笑得差点岔气,连忙说道:“入座入座,嗯,既然你与城阳是好友,你就坐在城阳这边吧!”

顾初冬抬头望向张道一。

张道一微微点了点头。

顾初冬便向着李鲤走去,李鲤开心得不得了,连忙起身拉着顾初冬坐到身旁,说道:“初冬,你前几天还来跟我告别,我还以为你真的走了,可伤心了,原来你是在这给我准备惊喜呀,你人真好!”

顾初冬手里正抓着一只大虾,一时间有些尴尬。

实际上,她都忘记李鲤生辰的事情了。

只是今早凌晨的时候,鸿胪寺大战,顾陌去追着人面妖兽离开的时候让她去国师府等着。到了国师府后,正好赶上张道一说要去一趟钦天监,她想着皇家宴会肯定有许多山珍海味,便让张道一带她一起来的,压根跟李鲤生辰没太大关系。

不过,看着李鲤期待的眼神,她狠狠地点头,道:“嗯,就是给你惊喜!”

李鲤眼睛都放光,把桌上的菜碟都往顾初冬面前放,凑到顾初冬耳边,低声道:“你这会儿先别吃太饱了,我跟你讲哦,一会儿宴会差不多了,会由我母后带女眷去后园,那里有好多好吃的!”

“嗯嗯嗯……”

顾初冬一个劲往嘴里塞东西,一边点头回应着,突然余光瞥到下方大殿比较偏后方处坐着一个女子,正在笑吟吟的看着她。

顾初冬眼睛都亮了,

因为那是个熟人,是之前在沧州结交的云家大小姐云袖。

顾初冬连忙向云袖挥了挥手。

云袖微微一笑,也轻轻挥了挥手。不过,她可不敢像顾初冬那样放肆,她坐在席间非常规矩,桌上的东西是一口没敢动,全程都保持着最好的仪态,生怕一不小心就坏了规矩。

“你认识她吗?”李鲤向顾初冬问道。

顾初冬点了点头。

李鲤说道:“她是父皇钦点的四大皇商之一,来自沧州……嗯,你认识倒也正常,她也是江湖人,她们家族好像是被称为江湖七大世家之一,她是叫云什么……”

顾初冬点头道:“云袖,她叫云袖。我跟你讲哦,云袖姐姐可厉害了,长得漂亮武功又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特别是她经商的能力特别强,她以女子身份成为了云家家主呢,现在都能够成为皇商了,肯定能够带着云家更上一层楼,这才是真正的奇女子,我可佩服她了!”

听到顾初冬这么不遗余力的夸赞云袖,李鲤非常吃味,撇着嘴说道:“你都没有这么夸过我,哼!我感觉你都更喜欢她不喜欢我!”

“你和她我都喜欢的,”顾初冬说道:“但是,你和她不一样。”

“哪不一样?”李鲤问道。

顾初冬说道:“我准备等我哥眼睛好了,就介绍他们俩相亲,所以,她将来有可能成为我嫂子的,能一样吗?”

李鲤不悦,坐直身体,挺了挺腰板,道:“有啥呀,我不漂亮吗?你也可以把我介绍给你哥呀,我就不能当你嫂子吗?咦,这个想法好诶,我要是当了你嫂子,以后就能天天跟你一起玩了!”

顾初冬摇头道:“你不行,你是公主,皇家规矩太大了,而且,我哥若是娶了你,就是驸马,驸马是不能再娶其他人的,所以你不能,我还想着将来我哥多娶几个嫂子,给我们顾家开枝散叶,发扬光大呢!”

“哼!”

李鲤气得想咬顾初冬一口了。

宴会有序的进行着。

不过,张道一是直接离开了的。

没过多久,宴会流程就进入到了四国签订通商协约的流程了。

颜太后似乎本着眼不见为净的态度,直接以身体不适为理由,直接就离开了。

乾皇则是安排着三国使团与四大皇商在礼部的安排下,签订了通商合作的各种条例。

之后,

没过多久,

果然宴会流程就进入了皇后带着一众女眷进入后园与前宫男宴分开。

顾初冬跑去拉着云袖就聊了起来。

另一边的李鲤正在被皇后领着与,众多大臣家中的女眷们纷纷前来行礼。

但是,李鲤却心不在焉的,总是一个劲的向外面望,虽然看不到,但是一想到顾初冬这会儿正跟云袖聊得火热,她就心情很不好,感觉自己的好朋友就要被抢走了。

皇后能够执掌后宫,自然是心细如发之辈,一眼就看出了李鲤的小孩子心态,笑吟吟的说道:“城阳,你去把你那位好朋友叫来我跟前可好?我看着那孩子也甚是喜欢!”

“好诶!”

李鲤立马就向着顾初冬跑了过去。

正在与顾初冬聊天的云袖见到李鲤过来,连忙起身执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嗯。”李鲤很高冷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对顾初冬说道:“初冬,我母后要见你!”

顾初冬疑惑道:“皇后见我干嘛呀?”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

李鲤拉起顾初冬的手,拽着就走。

“云姐姐,我一会儿来找你!”

跟云袖说了一声,顾初冬便跟着李鲤离开。

云袖在一旁提醒道:“初冬,待会儿见了皇后,可一定要注意礼节,莫要冲撞了贵人。”

顾初冬想了想,她也不会什么礼节。

但她倒是不担心,她虽然没有与皇后接触过,但是,在江湖上没少听过曹皇后的名声,在民间很有贤名,而刚刚在大殿里见到也是非常的温婉,应该是个性格很好的人。

李鲤拉着顾初冬的手,略带挑衅的回头看了看云袖,然后拉着顾初冬就快速离开了。

跟在云袖身边的那个贴身丫鬟心里很忐忑,低声道:“小姐,我感觉这位城阳公主好像对您有意见,咱们难道哪里得罪她了?不会有麻烦吧?”

云袖轻笑了一下,说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吓人,这位城阳公主心思单纯,就是小孩子心性而已,怕我抢走她的好朋友而已!”

……

很快,李鲤就带着顾初冬来到了一座装潢很是华贵的大厅里,里面坐着的都是朝中顶级大臣家中的女眷,最上位的自然是曹皇后。

看到李鲤带着顾初冬进来,在场的人里有一些是带着轻慢姿态的,对于顾初冬这种江湖中人是瞧不太起的。不过,倒也没有人蠢到表现出什么来。

“母后,初冬来了!”李鲤拉着顾初冬上前。

顾初冬有些不太自在,朝着曹皇后拱手道:“见过皇后娘娘……嗯……”

她突然又想到对皇后娘娘行江湖礼节有些不太合适,脑海里就在回想其他人是怎么行礼的,但完全想不起来,因为之前在大殿里,她都只顾着吃了。

曹皇后轻笑着说道:“顾姑娘,不用做那些繁文缛节,本宫知道你是江湖人,无拘无束习惯了,也受不得那些条条框框,所以,不用多礼,”一边说着,曹皇后指了指她旁边专门空出来的桌椅,说道:“我刚刚看你在大殿里好像也没太吃饱,来,你坐这儿吃点点心!”

顾初冬看到桌上有许多是在外面买不到吃食,顿时眼睛发亮,说道:“皇后娘娘,你人真好!”

曹皇后轻笑道:“我经常听城阳说起你,早就想见见你了,今日见到,也不知怎么的,就是喜欢得不得了,你不要拘束,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

曹皇后这一番话,让大厅里许多人脸色都变了。

在他们很多人眼里,顾初冬虽然背靠着一个武功高手的哥哥,可对于这样王公大臣之家来说,所谓的江湖高手与寻常乡野村民没什么区别。

可曹皇后的反应,就让她们都有些拿捏不准了。

在场的人都是达官贵族之家,没人会相信曹皇后对顾初冬的另眼相待真的就是因为一见就喜欢,都到皇后这种身份地位了,也不可能感情用事,特别是这种场合。

事实上,也的确如那些大臣家眷所想,曹皇后自然不是因为一见顾初冬就喜欢,而是因为顾初冬是张道一亲自带来的,背后又有一个能成为甚至超越张道一的哥哥。

她知道的很多事情,是这些大臣家眷所不知道的,比如,她知道皇帝虽然感激尊重张道一,但实际上心中对张道一又是抱有惧怕之意的。因为张道一拥有着某种程度上可以无视皇权的实力,而现在,顾初冬的靠山,是一个甚至可能超过张道一的存在,连张道一都在想办法拉拢的武道旷世奇才。

江湖人,在她们这些达官贵族天家贵胄眼里,是看不太起的。但,也得分人,不是所有江湖人他们都敢瞧不起的,乾国有张道一,南晋有苏千秋。

特别是苏千秋号称一人守国门的存在。

南晋皇室为了稳住苏千秋,硬是为苏千秋找到了他自己都忘记的遗留在外的血脉,然后硬生生打造成为南晋顶级世家,就是为了牵绊住苏千秋。

所以,对于曹皇后而言,

她眼前这个小姑娘所代表的意义可就大了,这妥妥的就是一个人可抵千万人的存在。南晋为了给苏千秋打造牵绊,消耗的人力物力财力据说抵南晋数年税收,而眼前这个小姑娘一个人就抵一个国家几年的税收了。

所以,这哪里是一个小姑娘,就是浑身散发金光,为他们皇室省钱的宝贝。

她看了,能不喜欢才怪呢?

顾初冬倒是没那么多心思,

她只觉得这个曹皇后人很好,和善又温柔,还一个劲给她点心,还说一会儿让御膳房的人给她打包多准备一些,所以,皇后是个大大的好人!

顾初冬对那些王公大臣家眷们讨论的话题不敢兴趣,就只是吃着那各种各样的点心,然后在李鲤的帮助下,还放了许多点心进入她的书箱里。

突然,就在某一刻,

一只箭矢突然从门外射了进来,

雕花木门未及晃动半分,淬铁箭矢已破风而来。那箭簇泛着幽蓝冷光,竟比檐角垂落的冰棱还要森寒三分,带起的劲风流过铜漏时,竟将滴漏声生生截断——分明是转瞬即逝的刹那,偏叫人瞧出了摧枯拉朽的狠戾,直取曹皇后眉间朱砂。

皇后身后的丫鬟刚抖开袖中软鞭,正准备出手拦截那一只箭矢。

便见到一只手突然探出,牢牢抓住了箭矢。

出手的正是顾初冬,她左手里还拿着杏仁酥,右掌如铁钳般扣住箭杆,指腹碾过箭羽时带起的气流,竟将案上茶盏蒸腾出的白气绞成了乱絮。

箭镞距离曹皇后肌肤不过两尺。

虽然她并不担心这支箭矢能够伤到她,可还是有被惊吓到,攥紧了裙上金丝牡丹,下意识的望向了顾初冬。

顾初冬的鸦青长发被箭风掀得翻飞,露出半边沾着点心渣的侧脸,牙关还在轻轻开合——分明是在嚼着方才未咽下的杏仁酥。

“有刺客!”

曹皇后身后的丫鬟呵斥声起,连忙上前护住曹皇后。

一时间,殿内混乱了起来,鎏金香炉被撞得翻倒,沉香混着胭脂味在慌乱中碎成齑粉。

顾初冬突然抬掌拍向面前檀木案几,案上叠着的青瓷碗碟应声跳起,在她掌心离案的刹那,整具案几竟如奔马般撞向殿门。

那一瞬间,十余支箭矢几乎是擦着案几腿沿射来,“笃笃”声连成一片,倒像是除夕守岁时的爆竹,将案几钉成了刺猬。

桌子落地,外面又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吓的那些女眷们大惊失色,慌乱失措。

“都趴下!”

顾初冬的声音混着刀鞘轻响,勾陈妖刀已在手中划出半轮火月。她人已经飞掠到殿门口,刀身映着殿外天光,竟在她周身丈许内凝出淡青光晕,如漩涡般绞住所有破空声。

那些尚在半空的箭矢突然齐齐一顿,箭镞转向时带起的锐响,像是秋夜群鸦掠过檐角。百八十支箭羽在刀光里聚成银蛇,随着她刀柄重重一磕地面,暴雨般砸在殿门槛前,溅起的火星子蹦到金漆屏风上,倒衬得她鬓边垂落的青色发绳格外刺眼。

在场众多的那些王公贵族家的女眷们看着顾初冬的背影都一阵迷糊。

此刻,殿门之外响起了一阵金戈厮杀之声,已经混乱了起来。

两个浑身是血的护卫踉踉跄跄跑进来,大喊道:“皇后娘娘,快走,快去前殿与陛下汇合!”

曹皇后脸色微变,但很沉得住气,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那护卫说道:“但是,现在外面出现了一支军队,正在进攻,我们已经挡不住了,您快点从后门走!”

当即,

曹皇后立马招呼着一众女眷往大殿后门离开。虽然那些女眷们都很惊慌,但是,在曹皇后坐镇之下,倒也还勉强能够维持秩序。

“初冬、初冬这里,快走!”

李鲤跟着曹皇后离开,还不忘呼喊顾初冬。

顾初冬也没犹豫,跟着一众女眷就往后门走,对比于现场那些女眷们的慌乱,顾初冬自然是显得非常从容。

实际上,她现在脑子是乱糟糟的,根本不明白,为什么皇宫之中还会发生这种混乱。

此时大殿里,前方的人跟着曹皇后都不敢僭越,还勉强维持着秩序,可后面的人就是乱糟糟的,挤来挤去。

然而,当顾初冬跟上去后,被挤到了最后面的那几个女子反而不慌了,一个个都急忙整理衣衫走到顾初冬身旁,紧紧的跟着顾初冬离开,还时不时偷看一下顾初冬的侧脸,一旦顾初冬望去,便立马低下头不敢与顾初冬对视。

顾初冬左看看左看看,发现这几个女子都挺漂亮的,而且,都非常的有气质修养,她顿时就起了心思,低声问道:“诶,几位姑娘,你们是不是都没婚配呀?”

顾初冬此话一出,那几个女子都立马望向顾初冬,然后一个个又低下头,竟都红了脸,有的没说话,有的也只是细若蚊声的“嗯”了一下。

顾初冬立马心领神会,

当即就决定,等一会儿事情结束了,它就跟这些姑娘一个一个全部认下来,跟她们全部交朋友。

嗯,又多了几个嫂子人选!

……

很快,在曹皇后的带领下,一众女眷们都走出了后门。

然而,却在下一刻,场面再一次慌乱了起来。

因为,长巷弄里竟然有一支统一身着淡红色甲胄的军队,人虽然不多,也就一百来个,但个个气势不凡,杀气腾腾,自然不是现场这些女眷们敢去冲杀的,一个个都被吓得惊慌失措。

不过,曹皇后乃是将门之后,虽然武艺一般,但从小耳濡目染,倒是不至于被这些杀气给镇住,她沉声道:“你等是何人的军队,可知你等所行之事,乃是抄家灭族之大罪,此时收手,尚有回头之机!”

“皇后娘娘!”

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有两个人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女人,嘴角有一个大痣,头戴一个花色帽子。另一个腰身纤细如柳,长得也是眉清目秀,手里还拿着一副刺绣正在不断地绣着。

两人向着曹皇后躬身执礼道:“娘娘,请回殿里休息,臣等自不会为难于您。”

曹皇后认出了这两人,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呵斥道:“媒婆,绣娘……你们夜部想要谋反吗?”

这俩中年女子身份不简单,乃是夜部十二统领里仅有的两个女子,年老是代号媒婆的统领,相对年轻的那个代号是绣娘。

绣娘轻笑了一下,说道:“皇后娘娘,陛下受奸人蒙蔽,我等是来清君侧的,可不敢造反!”

媒婆声音沙哑,道:“娘娘既然认识我们二人,应该也知道,我们在这里,你们自然是走不掉的,就不要想着其他的,免得让我们为难,不然,我们手下这些人都是些大老粗,不小心亵渎凤体可就罪过大了!”

“你……”

曹皇后捏了捏拳头,却又颓然松开。

她心里清楚,这九成宫后殿一般都是女眷所在之地,护卫本就极少,这会儿前门混战,恐怕也所剩无几了,而他们在场的女眷里会武功的极少,大多数都是身娇体弱,根本不可能有能力杀出去。更何况,这里不止是军队,还有夜部两大统领,可都是武道宗师高手。

“好!”曹皇后咬了咬牙,说道:“我们退回去,但你们不准进来。”

媒婆微微点了点头,道:“娘娘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人,不过……”她突然望向人群里的顾初冬,说道:“不过,顾女侠,您得跟我们走一趟!”

“我?”顾初冬疑惑,道:“我跟你们去哪里?”

媒婆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说道:“顾女侠,你且跟我们走便是了,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咱们家主子想请你去坐一坐!”

顾初冬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可我不想去。”

媒婆轻笑道:“顾女侠,你还是主动跟我们走一趟吧,不然,若是动起手来,误伤了这些贵太太贵小姐,或者伤到皇后娘娘、城阳公主也不好是不是?”

顾初冬想了想,说道:“好吧,那我跟你们走吧,那我跟你们走,你们可不许伤害这里的人哦!”

媒婆点头,道:“自然。”

当即,顾初冬就从人群里走出去,李鲤大急道:“初冬,你别去,危险!”

站在顾初冬身旁的那几个官家小姐也都满是焦急。

顾初冬却摆了摆手,洒脱道:“放心了,就走一趟而已了,没什么事了,反正我也……”

就在大踏步前行之间,

顾初冬背上的书箱突然打开,一个三寸宽,一尺五寸长的墨色匣子落入顾初冬手里,正是千机匣。

她直接打开千机匣,就向着媒婆和绣娘二人射去。

那一瞬间,巷口穿堂风卷着杨絮掠过她垂落的鸦青鬓角,却不及机括轻响后迸发的寒芒——万千薄刃如银河倒悬,自匣中喷涌而出时带起裂帛般的破风锐啸,刃身映着暮色竟比檐角冰色琉璃更冽,飞旋轨迹交织成网,倒卷的星河与贯日的长虹在砖墙上投下晃动的光刃,将两丈见方的巷口封得密不透风。

媒婆攥着鎏金烟杆的手还悬在半空,烟锅里的火星明灭未定。她刚刚还在觉得这顾初冬天真单纯呢,没想到才转瞬之间便被偷袭了。

绣娘指尖的丝线刚勾住裙角银铃,十二枚绣花针尚在袖中未及滑落,铺天盖地的刃雨已压得人喘不过气——千机匣的暗器哪里是射来,分明是天河决堤般倾泻而下,破空声震得耳鼓生疼,两人鬓边珠钗竟被气劲震得倒飞出去。

“好个卑鄙无耻的小贱人!”

媒婆骂声未落,护体罡气已如金箔般在周身铺开,她修炼的便是一身横练气功,早已经练得铜皮铁骨。

然而,她却不想这天下第五暗器千机匣,乃是连大掌柜东境先生都差点被搞死的存在。

首当其冲的刃雨十分狠辣,前三枚薄刃撞在罡气上激起金铁之鸣,第四枚便直接洞穿左臂,紧接着脖颈、胸腹接连绽开血花,整个人被暗器冲得连退三步,后背撞在砖墙上时,金箔似的罡气碎成点点流萤,露出千疮百孔的躯体——那些薄刃竟连停都不停,擦着她肋骨又向前去了半寸。

绣娘与媒婆常年合作,两人一向都是一攻一防打配合,在第一时间,便脚尖点地便闪到那媒婆身躯后侧,可她没想到今日这一瞬间,媒婆的铜皮铁骨直接就被破了。

她十根玉指翻飞如蝶,袖中银丝混着朱砂线如蛛网铺开。她这“千针绣月”的绝技本是用来制敌经脉,此刻仓促间织成的线墙倒真如半透明的月轮,将扑面而来的刃雨阻了一阻。

可终究是仓促应战,银线与薄刃相撞时爆起串串火星,线墙眨眼间绽开花瓣般的裂痕,七八枚暗器擦着她肩头掠过,护体罡气“滋啦“一声裂开尺许长的口子,绣娘腕间银镯都被震得迸飞,只得咬牙挥出袖中三十六枚淬毒绣针,叮当声里将最后几枚暗器扫落尘埃。

宽巷另一端的校尉刚要拔刀,眼前突然闪过一片雪亮。二十七个身着玄甲的卫兵连结成阵,却挡不住如银河倒灌的刃雨——最前排的汉子举刀格挡,刀刃上竟被生生钉满薄刃,整个人被冲得仰天跌倒;中间的弓箭手弦还未拉开,咽喉已被三片叠射的刃片贯穿;队尾举着盾牌的士兵更惨,盾牌被射成筛子,后背插着十七八枚暗器,血顺着砖缝汩汩流淌,将青石板染成暗红的河。哀嚎声里,不知谁的佩刀落在地上,滚过之处带起一串血珠,惊飞了墙头栖息的寒鸦。

绣娘手指如飞,在肩头两处大穴重重叩击,紫黑血珠顺着指尖滴落,真气运转间勉强压制住渗入经脉的毒素,刚刚肩头被暗器擦破了皮。

她看了一眼千疮百孔死得透透的媒婆,然后望向顾初冬,咬着牙怒骂:“顾初冬,你个小贱人……

她话没骂完,便见那顾初冬竟将书箱狠狠砸在地上,反手抽出勾陈妖刀,出鞘刹那,刀身腾起三尺烈焰,映得少女眉眼如修罗般可怖。

绣娘的骂声被呼啸而来的刀风绞碎。顾初冬足尖点地腾空而起,刀势裹挟着滚烫热浪劈面而至,刀背火焰如活物般扭曲翻涌。

绣娘连忙应对手腕轻抖,数百枚绣花针混着朱砂红线如暴雨倾泻,银针淬着的剧毒在半空划出幽绿轨迹,红线则在空中交织成网,妄图缠住那柄妖刀。

勾陈妖刀劈开针雨的瞬间,刀身火焰骤然暴涨。顾初冬旋身变招,刀锋如游龙摆尾,将银针尽数震飞。

绣娘见势不妙,脚下步法急变,十二根金线自袖中激射而出,直取顾初冬周身大穴。少女冷笑一声,刀势忽转,火焰裹着刀身凝成赤红色光刃,所过之处红线寸寸崩断。

绣娘被逼得连连后退,后背已抵上斑驳的砖墙。

顾初冬凌空跃起,双手紧握刀柄,刀尖直指苍穹。刹那间,妖刀爆发出刺目强光,两道交叉的十字刀气裹挟着滔天烈焰,如开天辟地般朝着绣娘斩落。

绣娘慌忙挥舞银针结成光盾,却在刀气触及的瞬间,银针尽数熔成铁水,护体罡气轰然碎裂。十字刀气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将她整个人击飞出去,重重撞在三丈外的青石板上,在地面犁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噗”

绣娘口吐鲜血,被两个士兵搀扶起来,怒吼道:“给我杀了这个不讲武德的小贱人!”

“哼,武德!”顾初冬举起刀,双眼之中弥漫出一缕缕火焰,声若冰霜,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想利用我去威胁我哥,我真想问问,你们凭什么觉得我这么好拿捏呢?”

数十重甲精兵踏着整齐的鼓点压来,玄铁护腕与鎏金盾牌相撞声震得巷中浮尘簌簌而落。

为首校尉将长戈狠狠杵在地上,甲胄缝隙间迸出的寒气几乎凝成霜花,身后士兵结成锥形战阵,枪尖吞吐的寒光如林,竟将天色都压得黯淡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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