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利,早知道不洗了。
但晚饭的问题总得解决。满腹牢骚,女孩很不情愿地在衣柜里挑着衣服。在家里穿着随便,可要出去,她就选了一套t恤加牛仔裤的搭配。虽然裤子能将她的身段勾勒的很修长,但因为t恤比较宽松,倒也不会显得太过窈窕性感。翻了翻,她又找了一顶八角帽,前端压了压,稍稍挡了挡脸。对着镜子转一圈,检查了两遍,然后才满意地出门去了。
晚上九点,夜生活刚要开始。
李箕跟一班朋友吃完饭,醉醺醺地逛到酒吧门口。这个钟数,酒吧才刚开门,只有几个服务员在忙碌。两个五大三粗的看场站在门口,看到李箕,面色有点不好看,但没理他。在停车场转悠了一圈,李箕坐在花槽边,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路灯、车灯还有各种招牌的霓虹灯交汇,光芒透着七彩的绚丽。李箕晃晃头,手在兜里摸了几下,摸出一盒烟,但打开一看,空的。
“艹妈的”
抓瘪烟盒,他往旁一丢。酒精上头,又昏又沉,他咂吧咂吧嘴,左看看,右看看,在花栏的遮挡下,从裤兜里扒了两下,扒出一包半截手指大小的纸包。再摸摸身上,结果只找到几张皱巴巴的几块五毛。嘴里又骂了声妈,眼珠在地上转了圈,最后捡起了那个烟盒,扯开,把里面白的一面摊开摊平。慢慢撕开纸包,他把白色的粉末倒在盒纸上。因为不舍得有丁点浪费,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直勾勾地盯着,小心翼翼的,生怕倒歪。那样子,就像粉末是什么神丹仙药一样珍贵。好久,实在没有了,他才不情愿地把白纸折了,转而轻轻地刮动一小簇的粉末,刮成几厘米长的条状。准备好后,呼一口气,他摁住一个鼻孔,低下头,从左到右,嘶一声,用一边的鼻孔一口气把所有粉末吸了进去。
啊
下一刻,李箕扬起头,快速眨着眼。在酒精和粉末的双重刺激下,他的表情像了的亢奋,额头上青筋都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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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真他妈不公平
大概二十,还是三十分钟,李箕看着地上皱巴巴的纸片。那小包东西,是他最后的家产了,本想着晚上出给别人,弄个三五百再混几天的,现在全部没了。他嘴巴干的要命,有点呆滞地看着地面的垃圾,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处处都是不公。
为什么别人那么有钱,自己却连找个几十几百都要像老鼠一样见不得光为什么他们可以大鱼大肉,自己却连吃饭钱都要靠打打杀杀为什么他们可以开车子住好房子,自己连个窝都没有为什么他们可以睡那些身材好又长得漂亮的女人自己连打个炮都要灌酒、下药为什么他们天生就那么好的命,要钱有钱,要车有车,要房子有房子,要女人有女人要什么有什么,而自己,却一无所有,活得像过街老鼠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李箕迷迷糊糊来到酒吧对面的便利店,在冰柜里拿了一瓶矿泉水,砰地放在收银台上。里面负责收钱的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妹,缩了一缩,连忙将水瓶滴一声扫描完,说了声三块钱。李箕盯着她,放在台面上的手握成了拳。
滴滴
外面,马路边的车子不耐烦地按了几下喇叭。
虽然这边不是大街,但也紧邻大街,车来人往,络绎不绝。李箕又往外看了两眼,舔舔发干的嘴巴,掏出最后的几张零钱放下,拿起矿泉水走出去。女孩不敢拿钱,警惕地看着他,直到他出了店门才如释重负,赶紧把钱收了起来,数都没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