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生下来再心疼也来得及,你先照顾好自己,母亲那边我会去说。”
“不必了,我”
她不想在孔家得罪自己的婆婆,也不想让孔楠秋陷入两难的境地。
“嘘,这些事交给我,你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
回了屋,丫鬟准备好了热水,云笙谢绝了孔楠秋的好意,如果让他帮忙洗澡,她这一晚上都会脸红的睡不着。
只是,沐浴更衣后,还是要靠他把她抱回床榻上,他拿着帕子给她擦头发的时候,云笙就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给云笙掖好了被角,站在床边盯着她恬静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才退出来,把闱帐放下来。
离开路过桌子边上,拎起一壶茶水,对着正在燃烧的香炉浇了下去,呲啦一声过后,那阵幽香终于是断了来源。
“把窗子打开换换气,过一会儿再合上,从今天起,这间屋子都不许在燃香,若是让我发现,谁敢擅作主张,刚才的香就是她的下场。”
这还是第一次听孔楠秋说这样的话,几个丫鬟明显都被吓得不清,直到孔楠秋离开后才面面相觑,点香的习惯一直都有,怎么到现在就不行了
只是,大家也都选择了屈服,孔楠秋毕竟是主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们照做就好。
回了自己的书房,书案上放着一个小拇指大小的管子,拔开盖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个约两寸宽的指条被卷成筒壮躺在他手心。
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孔楠秋把信放在烛火上,噗嗤一声,信件被点燃,直至燃烧成灰烬。
等处理完事情,月亮已经爬到了树梢,灭了烛火上床休息。
天微亮,云意就揉着肚皮撩开了闱帐。
“来人。”
“奴婢在。”
睡眼惺忪的云意看着面前这个面生的厉害的宫女,硬是没有想起来她是谁,云意不是脸盲,只是记人的脸很慢。
“你是新来的宫女”
“奴婢是秋荷,入宫已五年有余。”
“”
云意突然觉得有点小尴尬,毕竟当年这个名字还是她取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不过好在她有后援,就在屋子里氛围凝固到冰点时,逐兰从外面款款而来,瞧见云意坐在床榻上和宫女干瞪眼,就知道她怕是又犯了老毛病了。
“殿下早。”
“早,逐兰本宫饿了。”
“那奴婢伺候殿下您更衣吧。”
说着,逐兰上前一步,秋荷往后退了一步,刚刚好互相换了一个位置。
用了早膳之后,云意习惯性的想去院子里练练身体,却在迈出门的瞬间想起来,这里是戒备森严的永寿宫,而不是无人看管的皇陵。
顿时,惆怅又一点一点的爬上了她的心头,心想:自己果然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皇宫、京城注定不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