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司暮雪低着头，双手捏着衣角，拘谨地搓了又搓，脸颊涨得通红。</p>
“可以，只不过嘛……”</p>
厉墨辰深深地打量了司暮雪一眼，不屑地冲着她招了招手，命令道，“过来！”</p>
司暮雪微微一怔。</p>
她咬着唇角，拖着好似灌了铅的腿，慢吞吞的移了过去。</p>
“司暮雪，想要钱可以。可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p>
一边说着，厉墨辰一边抬起了手，凉薄的指尖儿，有一下无一下，轻轻婆娑着她凸了起的孕肚。</p>
他冷眸微眯间，邪魅的残忍一闪而过……</p>
“6个月了，胎象已经稳了……”</p>
司暮雪闻言，浑身猛地一颤。</p>
她脸色由靑转白，由白转红。</p>
耻辱感再次失控，像极了决堤的洪水，将她整个人给吞噬殆尽。</p>
她鼻子一酸，顿时就红了眼眶。</p>
6个月前，她被迫人工受孕的，厉墨辰甚至连碰都不想碰她一下，满脸的厌恶。</p>
呵！还有比这更屈辱，更伤人的事吗？</p>
可她司暮雪还有的选吗？</p>
她的妈妈还等着自己救命呢！</p>
司暮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悲伤不已的情绪。</p>
她扶着腰，艰难地跪在厉墨辰的身前。</p>
司暮雪颤抖地伸出手，艰难地去脱他的外套。</p>
动作笨拙，生涩，却透着一抹令人心疼的卑微。</p>
“司暮雪，你骨子里可真够下贱的。”</p>
司暮雪的这副样子，很成功地激起了厉墨辰心中的怒火。</p>
他欺身向前，眼中携裹了残忍的冷意，凉薄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撩拨在她的耳际。</p>
一听这话，司暮雪手中动作一僵，心头狠狠抽痛了一下。</p>
如今的自己，已经落魄到如此地步了吗？</p>
不知廉耻。</p>
“啊！！”</p>
可谁知，就在司暮雪暗自伤神间，厉墨辰已经狠狠伸出了手。</p>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她拎了起来，紧接着，又残忍地大力一推。</p>
“嘭！”</p>
司暮雪重重地砸进了床里。</p>
摔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七荤八素。</p>
可还没等司暮雪反应过来呢，厉墨辰就已经走了过来。</p>
……</p>
事后，厉墨辰干净利落起身，看都不看司暮雪一眼，直接大步走进了浴室。</p>
“哗哗……”</p>
水声传来，司暮雪痛苦游离在外的思绪终于渐渐凝聚。</p>
她颤抖地抬起手，扯下盖在自己脸上的毛毯，眼前一片迷茫。</p>
不知何时，她竟已经泪流满面。</p>
狼狈不堪，衣不蔽体，此时此刻的她，衰败得如一个破娃娃，毫无生机。</p>
穿着浴袍走出来的厉墨辰来到床前，一脸冷酷，眼中毫无半点怜惜，用力一甩，将一张支票扔在她的脸上。</p>
而后转身走出卧室，直接去了书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