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她父母那边怎么说？”</p>
“什么怎么说？”</p>
“她怀孕这事儿，她家里没说什么？”</p>
周南川几乎不跟佟家的人联系，只有佟言来园子里闹事那天，事后他打电话通知了佟家。</p>
邓红梅怕鸡汤凉了，抬脚往铁皮屋去，上了板梯。</p>
门打开，佟言刚从卫生间出来，倚着门，面色苍白得吓人，“佟言，我给你熬了鸡……”</p>
“你怎么了，脸色不好啊？”</p>
“你先出去。”</p>
她这么做之前想好了后果，猜到了会很痛，但没想到会这么痛，自己完全没办法承受。</p>
就好像有无数支利剑直插小腹那般，疼得她浑身一点劲也使不出来，</p>
“佟言，你这怎么了呀，南川不是说你感冒好了吗，怎么又病了？这么不小心啊？”</p>
“我想睡一觉。”</p>
“你喝点鸡汤再睡，要实在不行。”</p>
“我说了不用。”</p>
邓红梅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这屋里，“哎，你说你搞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你要是没事做，你就……”</p>
佟言没站稳，跪在了地上，邓红梅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南川啊！南川！”</p>
她嗓子大，隔着一道门都能听到。</p>
周南川站在外面算账，猛地破门而入。</p>
佟言蹙着眉头，语气有些不耐烦，“我真没事！”</p>
“南川啊，你看看她脸都白了。”</p>
周南川将人打横抱起来，屋里有空调，她穿得不多，隔着衣服摸到她腰间硬邦邦的东西，将人往床上放。</p>
佟言拿过被子盖上，蒙着脸，“我没事，都出去。”</p>
“你说你哪里不舒服，我正好没事出去多问问。”</p>
邓红梅还想说话，周南川朝她使了个眼神，“妈，你先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p>
“你不说你哪儿舒服，身体垮了怎么办？”</p>
“你看看南川花了多少钱替你置办这一屋子东西，他住这五年了都没装过空调，你来了整天整天的空调都开着……”</p>
佟言疼得脑袋晕，身体冰凉，蜷缩在床上，感觉有东西溢出来了，她咬着牙瑟瑟发抖。</p>
“妈，你别说话了，让她休息。”</p>
干了活的人才要休息，没干活的人谈什么休息，邓红梅无奈的叹气，眼睛有些湿润了。</p>
周南川摸着她的手，“佟言。”</p>
她将手缩回去。</p>
被子掀开，她苍白的小脸呈现在他面前，周南川正要碰，她推了他一把。</p>
疼痛让人失去理智，都是周南川才让她经历这一切，让她这么痛，“滚！”</p>
这一幕刺瞎了邓红梅的眼睛，身为老一辈重男轻女的观念很强烈，连忙上前，周南川有些不耐烦了，“妈，你别和稀泥。”</p>
周南川护着佟言，被骂也不还嘴，邓红梅擦了擦眼泪，很后悔当时答应这桩婚事。</p>
城里姑娘好，城里女人金贵，这有什么好的，脾气暴躁得吓人，动不动甩脸子，打男人，骂男人，倒不如在村里随便找个。</p>
“阿姨，你怎么了呀？”</p>
“没事。”</p>
邓红梅低着头擦了擦眼泪，梁莲花追上去，“阿姨，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里也难受了。”</p>
屋里，周南川将人从床上拽起来，“我跟梁莲花是个误会，你别想多了。”</p>
佟言不听，推开他，周南川一气之下将她压在床上，看到她额头的细汗。</p>
眼底的愤怒消散不少，他用头挨过去，感受到湿漉漉的汗，“你热？”</p>
可她手是凉的。</p>
周南川用脸挨着她的手背，佟言挣扎，挣扎之余不小心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p>
“说话，你怎么了？”</p>
这女人种种表现不像在吃醋，别有原因。</p>
想起刚才抱她时摸到的硬邦邦的东西，周南川将人压在床上，拉开她的外套，“周南川，停手，我让你停……”</p>
“这什么？”</p>
束腹带的质感比普通衣服硬一点，成形的，他摸到后毫不犹豫撩开，懵了。</p>
这么紧，是想把孩子勒死的节奏。</p>
这几天她乖乖的，不同他吵架，每晚躺在床上也由着他，他以为处理了秦风的事，她心定了，决定要好好和他过日子了，还美滋滋的。</p>
此刻清醒过来，原本是缓兵之计，男人将她的束腹带撕开，佟言护着，双手被他拽得死死的，“周南川，你干什么？！”</p>
小腹被嘞得满是红痕，男人伸手摸，余光看到床上点点血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