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绎一脸的不可置信，露娜脸上原本还是友善的笑容，现在在他看来却突然变成了另一种味道。</p>
露娜居然直接承认了……江绎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即使先前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想，但总归是还有相信她的可能。</p>
哪怕真的一直在欺骗他，江绎也以为这个谎言短时间内还分不出真相。即使有破灭的那一天，也会更委婉一些。</p>
但是像这样近乎于破罐子摔破的当面承认，他有些接受不了。</p>
这等于当面扇他的脸。告诉他，一直在对他进行印象操纵，从头到尾，都是为了能更好利用他的谎言。</p>
露娜承认自己是兽潮的组织者，那么一切都变了。</p>
回想起先前和露娜的话语，现在江绎只觉得好笑。</p>
什么尊重生命……</p>
古往今来，兽潮害得不知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p>
如果真的能明白生命的可贵，想法绝对不会如此狭隘。</p>
亏他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觉得境界高深。如今看来只是个善于欺骗的伪善者罢了。</p>
想到这里，江绎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失望。看向露娜的眼神里，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些许怒意。</p>
可露娜仍旧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不为所动。</p>
“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个表情。知道真相的感觉如何？”露娜凑近了江绎面前问道。</p>
“感觉再糟，也比蒙在鼓里强！”江绎嘴硬地说道。</p>
“你这份嘴硬，我倒是很欣赏。”似乎是看够了江绎脸上精彩的表情，露娜又回到了原位。</p>
“那现在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p>
“言语只是徒劳，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江绎在心中感叹了一句自己的弱小，随后把脸别了过去。接下来要说的台词是不是就到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这个环节了……</p>
其实与其壮烈的牺牲，江绎还是想苟一下的。但是露娜连苟的机会都不给他，像这样直接翻脸，多半是没有好下场了。</p>
我命休矣……江绎在心中哀嚎。</p>
这个时候，朵丽丝白了一眼露娜，一脸无语的表情。露娜耸了耸肩膀，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p>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p>
听到事情似乎有转机，江绎略显疑惑地转过了头来。</p>
“怎么回事？”</p>
难道说刚才那句话只是玩笑吗？这样的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p>
“你先别急。好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你觉得我发动兽潮，可以得到什么好处？”</p>
露娜的这个问题确实把江绎噎住了。</p>
对啊，露娜她到底为了什么发动兽潮？虽然也有城镇守不住攻势，被魔兽占领，但是没过多久被占领的城镇总是会被人类夺回来。</p>
这怎么看都是徒增伤亡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p>
江绎挠了挠头，试着回答道：“是为了复仇？”</p>
露娜摇了摇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