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未必不可能！</p>
大火烧了半天。</p>
李怀一挥手，让士兵停止运送引火物，等到这一把火烧完，城墙下都乌黑了。</p>
看似一点变化没有。</p>
“燕高阳，命令炮营，用实心弹攻击火烧过的城墙。”李怀吩咐道。</p>
燕高阳不明白，为什么要炮击城脚？</p>
但也没多问。</p>
再则，不用打到城楼上，这炮营的距离就可以拉远一点，布置在敌人的射程之外。</p>
一切布置好后。</p>
“瞄准火烧过的城脚，一轮齐射，开炮！”</p>
轰！</p>
炮弹划过一道弧线，多数都砸偏了，这种火炮，本就没有精准度可言。</p>
好在数量足够。</p>
还是有一部分落在了目标位置，当炮弹碰上城墙，意想不到的事的发生了。</p>
那城墙像是用豆腐渣做的，随便一砸就掉下来一大块，直接出现了一线巨大豁口。</p>
所有人都震惊了，这怎么回事？坚固的城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脆弱了。</p>
哼！</p>
不远处的柳妃冷冷一笑，她一个专门玩火的，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p>
岩石不怕火烧，但怕一直用火烤，烤过的岩石，会变得非常脆，一碰就碎。</p>
但她也不懂这其中的原理，她只知道有这回事。</p>
“再来！”</p>
燕高阳命令炮营继续填充火药，又是一轮炮击，却没有之前的效果了。</p>
城墙好像又变的坚固了。</p>
他还想再来一轮。</p>
“别打了，没用，继续用火攻！”李怀命令道。</p>
小推车继续上，推车不够，士兵便扛起木材，往城下冲，往那一丢就不用管了。</p>
屠淖站在城墙突出的望月角上，也看到了这一幕，他虽不懂其中的原理。</p>
但知道，不能再让凉军这样烧下去了。</p>
岩石堆积城墙虽然坚固，但是有一个很大缺陷，那就是不牢固，彼此之间存在缝隙。</p>
如果去。</p>
失去了外墙的庇护，城墙上的人，到时候就成了凉军的活靶子，云梯也可以轻松架上城墙。</p>
那将是一场血战！</p>
熊熊大火又在城下烧了起来。</p>
“快灭火！”</p>
“将军，凉军放火之前，就把我们水源断了，城内只剩下饮用的水，不足以灭火啊。”副官禀报道。</p>
“笨啊！灭火一定要用水吗？不知道用沙子，用土，用石头，快去！”屠淖大骂道。</p>
副官这才反应过来，“是！”</p>
便立即去带人取沙土灭火。</p>
一框框的沙土从城上倾倒下来，火势确实明显变小了，这样下去，真有可能会被熄灭。</p>
早晚要强攻的。</p>
火攻只能最多烧掉外城墙，而不能彻底摧垮城墙。</p>
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p>
“燕高阳，把炮推上去，跟他们打！”李怀下令道，并且，他早就怀疑过，屠淖的火炮数量应该严重不足。</p>
陇西之战的时候，淳于越突围失败，一门火炮都没带出去，全部被凉军缴获了。</p>
不是谁都像凉州一样，有完整的生产线，又有超高的钢铁的产量。</p>
这么短的时间呢，他们能造出几门大炮？</p>
凉军可是有一千多门大炮！</p>
轰轰！轰轰！</p>
燕高阳直接调了一个满编炮营上前，共计五百门大炮，其中包含多管火炮。</p>
直接朝城头覆盖。</p>
“还击！还击！”屠淖怒吼道，他眼中布满了血丝，看似狰狞，实际上，他已经被凉军的火炮打出心理阴影了。</p>
就没有像凉军这样不讲道理的军队，谁他妈一个营有五百门大炮！</p>
而且这样营，凉军有好几个。（除了神威军三个炮营，定西军、镇国军中也有炮营。）</p>
轰！轰！</p>
城头的火炮也开始还击，就是数量上，差的太远了，要打凉军炮营，就顾不上步兵。</p>
要打步兵，他们就顾不上凉军炮营。</p>
李怀不信到这个时候，屠淖还敢藏着大炮不用，应该是大炮数量真的不足。</p>
但是他们的弓弩手非常多，真不知道哪里来的。</p>
实际都是光明圣庭送来的。</p>
因为要过山谷，大炮这种笨重东西，没办法送过来，就只能给他们补充弓箭。</p>
这一战，光明圣庭是一点不吝啬，几乎是淳于越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p>
除了李怀抓了他们的阳殿大主教，惹怒了他们之外，他们也是确实不想看到，左翼落入凉军手里。</p>
双方拉锯之下。</p>
轰！</p>
随着一连串的巨响，外城墙终于还是倒塌了，城墙上配置，全部暴露在凉军视线之中。</p>
“再上一个炮营！”李怀下令道。</p>
千门大炮轮射，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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