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砚压着她的肩膀，牢牢地抵着她。</p>
“跪着。”顾之砚嗓音压抑，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p>
季暖咬着牙，浑身颤抖：“顾之砚，你这是什么意思……”</p>
“今天是她的忌日。”</p>
季暖死死盯着照片上的女人。</p>
她眉清目秀，温婉可人，笑得漂亮又温柔。</p>
下一瞬，顾之砚冰冷得像恶魔一样的声音窜入季暖的耳朵里：“给她磕头。”</p>
季暖不可思议地仰头看他。</p>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p>
季暖不解。他刚刚都已经说了，今天是秦佳的忌日。</p>
“还是你出车祸的日子。”</p>
这句话一出，季暖的心里顿时冒出了些许不好的预感。</p>
下一瞬，顾之砚微微俯下身，逼近她的脸，一字一顿：“你害她年纪轻轻就丢了一条命，还不该给她磕头吗？”</p>
他的话像一颗炸弹，丢到她面前。</p>
季暖第一次觉得面前的人这么陌生，他说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懂。</p>
什么叫她害她？</p>
“……我？”</p>
顾之砚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目光冰冷又笔直：“你车祸丢失了记忆，没人告诉你吧。”</p>
“你开车撞死了秦佳，也没人告诉过你。”</p>
“你爸妈保护你，只字不提。”</p>
“难道失忆了，就可以没心没肺地活在这世上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