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扶了丽人的手臂,朝大门走去。
雪燕连忙送了出去。
不等他们出得大门,沈西彦便甩甩衣袖往内院走去。
冉敏刚送走肃王妃,腹中又是一阵翻腾,只是经过这半日的折腾,她原本就空荡荡的肚子早已泄不出什么来,幸亏净桶就在净房内,不用跑到外面去吹寒风,不然,她肯定不可能有这个精力去应付谁。
她拽紧了被子,将自己裹紧,想睡又入不了眠,只得睁着一双大眼望着头顶的承尘出神,方才肃王妃在这屋子里说的话又开始在她耳边响起。
“开春溪奴及冠,宴请是少不了的,丁家也会有人过来,虽说你娘已过世多年,却也是丁家出去的女儿,我们王爷又念着唐家与冉家昔日的那些情分,想借此机会重修于好。”
“但这也只是我们王爷自个儿的意思,你父王若是也有这个意思,便让他赏个脸,到时来观个礼。”
“他若是肯来,这也算是我家溪奴的福分了。”
“你也知道,我们王爷只有溪奴一个嫡子,以前的事,便让它过去好了,总不能让他背着这个负担过一辈子,你说是不是”
“何况过了年,你也该及笄了,你父王就算不为溪奴想,也该为你的终身考虑,就算不能接你回河东,在这京城找户好人家把你嫁了,也算是对你有个好的交代了。”
“”
冉敏眼睛一眨,一滴泪水滑过面颊,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枕上,门外也哒哒哒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眨了眨眼,翻个身,拽着衣袖在脸上抹了两把,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沈西彦清朗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喝药。”
冉敏脸朝着床内,不想也无力再动。
沈西彦左手高高托着一碗药,径直往里走去,眼睛一瞥,便瞥见桌上搁着的一个黄褐色的信封。
不动声色的走到床前,他又说了一声。
“时辰到了。”
背后这样站着一个高大身影,冉敏多少有些不自在。
她只得从被子里坐了起来,偏偏头说道。
“你把药放到桌上。”
沈西彦却手一伸,那碗一闻就很苦的药便到了她鼻子底下。
“喝了。”
肚子里又是咕噜噜了两下,冉敏忍不住偏了偏头,淡淡的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
“不喝”
见她不动,沈西彦半眯起双眼,提高了音调问了一声。
终究害怕他再使什么阴招,冉敏伸手夺过药碗,拧着眉心,将药喝了。
待药喝尽了,她将药碗在空中倒扣了一下,好让沈西彦看清楚自己已经完成任务了,然后一甩手,手中的药碗便哐当一声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雪燕和沈欢一前一后跑了进来,看到一地的狼藉,两人同时朝床上的冉敏望去。
冉敏却已经翻身躺下了。
沈西彦撇撇嘴,随即一言不发的转身朝屋外走去。
沈欢连忙跟了上去。
“少爷,这是怎么啦”
“晚膳好了没有”
沈欢不由的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目光中满是怜悯。
“少爷,郡主一天都没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