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婢女虽说尽心,毕竟不是从小就跟着的,用起来就不是那么得力,特别是涉及到大内的事情上时,总喜欢自作主张,光这一点,就让冉敏很是不喜。
再有四天就是春节,她要是一直不醒,那还好说,现在她醒了,那边肯定会有所表示,昨晚没有立即派人来,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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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今日一来便是唐琳。
屋子里烧着无烟的银丝炭,跟外面的冰天雪地完全是两个世界,冉敏取了桌上的捧炉,揭开盖子,在炭盆里翻翻捡捡,挑了几块大小差不多的半红炭块放到里面,又添了几块新的,这才盖好盖子,拿衣袖兜着,歪歪的靠在床头等着唐琳。
坐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床尾,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急忙掀开被子,在房中走了一遍。
虽说她贵为郡主,房间的装饰却跟寻常的女子闺房不同,里面的家具颜色俱为黑色,就连床幔和窗纸,用的都是湖水绿,整间房子从墙壁缝里都透着一股子冷清。
好在先帝在的时候,赏过好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再加上自己放了几盆植物,即使在冬天里也能开出些应季的花来,总算让里面显出几丝生气来。
现在,床尾的那盆养了五年的墨兰却不见了,连放置花盆的花墩子都没见着。
花盆很大,一眼就能看到,她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之后便断定那花定是被人搬走了,她抿了抿苍白的双唇,走到窗前,伸手推开了木棱窗往外望去。
冷冽的寒风倒灌而入,激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窗前是一株红梅,孤孤零零的打着几朵红色的花骨朵,被白雪低低的压着,看得她不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都是药味,她的鼻腔里除了苦味便只有涩味,半点梅香都没闻到。
心中有些失落,墨兰也没有看到踪影,刚要关上窗户,眼底却有人影摇曳,三个年少的女子正中游廊中转过来,缓缓的朝这头而来。
走在前面那个,头戴赤金芙蓉步摇的,便是马太后的亲女,新皇同父异母的皇妹,三公主唐琳。
那身后两个,右边那位是唐琳的贴身丫鬟巧儿,另一个则是雪燕。
她手上一紧,连忙关上窗子,那窗户还未合严,从窗缝里又透过一个人影来,拦住了唐琳三人。
冉敏诧异,将手中的捧炉换了一只手拿着,伸手将窗户推开了半寸。
“草民见过三公主”
游廊上,白衣人影在唐琳诘问之前开了口,态度不卑不亢,并无一个平民见到尊贵的公主时应有的诚惶诚恐与恭敬。
“沈西彦,你既然知道本公主的身份,也敢拦我”
“草民不敢,只是长宁郡主病重,此时并不适宜会见任何人,三公主还是改日再来吧”
唐琳胖嘟嘟的脸上一沉,眉心也皱到了一起。
“长宁郡主昨晚不是醒了吗,还没好吗”
沈西彦拱了拱手,解释道。
“长宁郡主目前只是退烧而已,要痊愈,恐怕还要等些时日,三公主要是有什么要事,恐怕只能另找他人了。”
冉敏便看到唐琳的眉头差不多都要拧到一起了。
“那她还要多久才能痊愈,不,不用痊愈,只要能出门就好,她还要多久才能出门”
沈西彦淡然答道。
“若是寻常人,再休养个三四日便可以了,但郡主体寒,这一次又病得久了,要想出门,至少也得十天了。”
一听要十天,唐琳转头看了自己的丫鬟一眼,不由得犯了难。
“这可如何是好,皇兄交代过的,今年的宫宴一定要她参加,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