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一脸着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到这次要是不抓住机会，恐怕就永远没有机会了。</p>
“文燕！你看姑婆的主意怎么样？你们有了五万元，去找个地方，不论是打工，还是再找场地，都足够了，等过几年，有了小孩，再回来办手续，到时候你爹不同意也得同意。”</p>
“这……</p>
余文燕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要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p>
可是一想到含辛茹苦的妈妈，她怎么也不忍心走出这一步。</p>
“姑婆！对不起！我不能为了自己，留下我妈一个人在这里受气。”余文燕语气绝决。</p>
她不知道就是这个决定让她后悔一生。</p>
陈东眼中的光亮瞬间黯淡无光，“燕子！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不会放弃，我一定会尽量争取。”</p>
“我……</p>
她心如刀绞，想说放弃吧！可抬头看到他希望的眼光，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我等着……</p>
可是等着希望渺茫，前路又在哪里？</p>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门口，就迎来了重重的一巴掌。</p>
“贱货！不要脸！自甘堕落，我死也不会同意。”</p>
余汝南骂骂咧咧地骑着自行车出门。</p>
余文燕一脸悲怆地抬头看着父亲背影，往日的慈祥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一脸扭曲的变形的轮廓。</p>
她一言不发，也不争辩，转身就躲进厨房。</p>
“燕子！你怎么回来了？咦！你脸怎么了？你爹打你了？”</p>
关云娟一抬头，就看到女儿脸上的手指印，顿时怒上心头，操起菜刀，就要冲出去拼命。</p>
“妈！他骑车出去了。”</p>
余文燕抱着母亲，无力地瘫在地上，双眼空洞，“妈……”</p>
“燕子！要不！你去找陈东吧！你们两个走远远的，让你爹永远也找不到。”</p>
余文燕一愣，她一低头，就看到母亲手腕上一片乌黑。</p>
“昨天你们又吵架了？爹爹又动手打你了？”</p>
她捋起母亲的袖子衣服，发现母亲身上多处红肿青紫。</p>
“不是！我昨晚砍柴的时候摔了一跤。”关云娟马上扯下衣服，张口撒谎。</p>
余文燕扫了一眼母亲身的伤痕，眼光一暗，这样的日子不能再过下去了。</p>
突然转身回到自己那个小竹棚趴在小床上，提笔写了一封信装好，让母亲寄给陈东。</p>
过了几日后，陈东突然收到一封信，他心中忐忑，拆开信封看完，喜从天而降。</p>
“妈！燕子来信了，只要我答应带表嫂一起走，她就愿意和我一起私奔。”</p>
“真的！太好了！那你快点去，先把人接出来，这里的事情慢慢处理。”</p>
“行！那我去了？”</p>
“快去！”</p>
陈母乐得眉开眼笑，马上推他出门，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喜上眉梢，双手合十。</p>
“菩萨保佑！阿东此行顺风顺水，保佑他顺顺利利带回燕子。”</p>
他兴冲冲开车赶到新城，还去店里买了一个戒指藏在衬衣口袋，等到天黑，才开车来到鸭场附近。</p>
他心情愉悦地勾起唇角，借着夜色来到鸭场，轻车熟路地摸到了余文燕的小竹棚。</p>
他轻轻地咳了一下，里面没有回音，他只好轻轻地叫了一声，“文燕！我来接你和妈过去。”</p>
“哪里来的狗男人！半夜三更耍流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