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朦胧的雾气,那个身影就摆着居高临下俯视蝼蚁的姿态,低
头睨着她。
沈暮念白裙浸湿,隐隐露出胸前无限风光,凝脂香肩上血迹被冲掉,两道伤痕露出来。
她低着脑袋,任由一头墨发耷拉在脸侧,浓重的呼吸一声盖过一声。
“白书凉,戏演的太过,就让人不止生厌了。”冷漠万分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徘徊,经久不散,仿佛从地狱传上来的催命令。
白书凉……
“白……白……什么凉。”沈暮念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浴池壁,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想听清楚眼前的男人在说什么。
奈何,她现在的理智,除了体内那快要把她折磨疯的欲望和空虚,一丝理智都提不上来。
室内清香缭绕,不出片刻,她最后的理智也都被尽数淹没。
热……
连皮肉都要被这股热流焚烧起来了,想……得到解脱……
“用这种下作的东西想爬上龙鸾,竟迷失的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男人嗤之以鼻。
“好热……”沈暮念用力的撕扯着身上仅剩的蔽体之物,极度颤抖的指尖里还有残存的血污。
“想要?”下巴被眼前的男人狠狠的捏住,抬起,迫使她看向他。
沈暮念隐约中只看到一双深如碧潭的清冷眸子,他冰凉的指尖将她体内的情欲尽数点起。
沈暮念伸手胡乱扯住男人的衣领,娇唇骤然凑了上去。
冰凉凉,软绵绵,毫无吻技可言,只用那湿答答的胳膊奋力的环上眼前的脖颈,将唇在他的薄唇上厮磨。
这股霸道男性荷尔蒙的刺激,让她已经,受不了了。
“救我……或者……杀了我……”她漆黑的眸子,泪眼婆裟,眼角下的一颗泪痣在灯光下频频生辉,语气可怜又倔强,她紧紧的攥着他。
男人微微一顿,脊背僵直,眼神越发的深邃起来,他盯着眼下饥-渴难耐,毫无理智可言的女人,冷眸一点一点的失色。
怎么会觉得,她像那个女人,难道……是因为这颗泪痣。
一向不受任何雌性影响的器官,竟被这个拙劣的轻吻和这半点熟悉的错觉点起。
冲动,只是一瞬间。
长臂一挥,将湿身的沈暮念从浴池中一把捞起来,猛然压在身侧的墙上。
反客为主,拖住她的脑袋,红舌丝毫没有怜悯之意的探入她的薄唇中。
霸道,凶猛,带着意味不明的怒气。
他深知,这都是这个女人故意做出来的苦情戏,想让他心生怜悯,却又无法压制这一点一点愈发猛烈的欲火。
沈暮念呼吸的空气被一点一点剥夺,头重脚轻,什么都不知道,理智完全丧失。
她只知道眼前的人,他身上的气息,他的吻,他的靠近,他的贴合,是她的救赎。
刺啦……
身上的白裙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扯破,散落一地。
整个室内都燥热起来,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渐重,缭绕,挑拨着深吻的两人,让闻者都慢慢失去理智。
只有心底那狂妄,肆无忌惮的放纵。
“唔……”沈暮念觉的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仰着光滑的脖颈呻吟一声,低沉悦耳,就像受了伤的小兽发出悲哀的嚎叫。
他的薄唇撤离她,低头睨了一眼她手臂上不浅的伤痕,冷冷一嗤:“既然有找死的念头,你还怕疼么,白书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