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解释，太上皇就是一台自动净化机，她其实什么都没做他就自己好了吧？</p>
再者……</p>
慕容荻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刚刚陪太上皇过来，在路上她就听见了殿里面传来的声声惨叫，还有刚才楚夜寒说拔指甲的话。</p>
太可怕了！</p>
看来，他平日里对她还手下留情了……</p>
太</p>
上皇注意到了慕容荻的沉默，拍拍她的手看向楚夜寒，“老朽身体没事了，你媳妇儿医术你还不相信？”</p>
楚夜寒闻言深深的看了慕容荻一眼，随即转头，再次看向太上皇，“皇爷爷，有什么事您直接派人来说就是，您大病初愈，还是多休息。”</p>
想到刚才的刺杀。</p>
楚夜寒现在想想都还心有余悸。</p>
“无妨，有些事情，老朽还是想亲自来弄明白的好。”太上皇缓缓走到慧通近前，探究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来回打量，忽得恍然。</p>
“果然是你，前朝皇帝的十八子。”</p>
十八子？</p>
慕容荻猜到了是前朝之人，却没想到是十八子。</p>
这皇帝得多能生？</p>
慧通本来脸色惨白低着头，看见来人阴狠的抬起眼眸，“你居然还认识我？呵，是因为良心难安，夜夜有人入梦吗？”</p>
太上皇面色阴沉，似是想到了什么，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p>
“前朝皇帝，昏庸无道，听信谗言，使得天下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国家覆灭，是民之所向注定的事情。”</p>
暗牢内寂静得可怕，只有太上皇沙哑低沉的叙述声，“当年我念你年幼，心软放你一条</p>
生路，没想到如今却如此憎恨我。”</p>
“你少虚伪了！”慧通听闻后怒吼。</p>
“当年若不是我父皇的贴身太监冒死将我带出宫，我早就是你们的刀下亡魂了，你说你放过我，可笑！”</p>
“就知道你不信。”</p>
太上皇轻叹一声，“当年起义军攻下皇城，你就躲在盛阳门外的花坛之中，那时你才六七岁的样子，我说的可对？”</p>
慧通瞬间一愣。</p>
他怎么会知道？还知道的这么清楚？</p>
难不成……</p>
“不，不会的……”慧通下意识低声喃喃道，“明明就是康叔将我送出宫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p>
太上皇深深地看了慧通一眼，忽然有些释然，“罢了，你若不信，便不信吧……”</p>
反正……都过去几十年了。</p>
慧通还沉浸在自我怀疑的世界之中，这时，又一道脚步声从外面传来。</p>
“伤这么重，怎么不老实地在房中休息跑到这里做什么？”太后面色难看地走了进来，看见太上皇虚弱的样子，又是一凝眉。</p>
太上皇唇角微微上扬，“我没事了。”</p>
太后沉着脸，转头看向慧通，“你刚才说，他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