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尹陌肚子里的粥也的确刚叫醒了她的智商,让她一下子想起了那些强盗也不知道河对岸的村子到底怎么样了。自己不中用,害了一村子人那可就是冤孽一场了。
“哎大半夜怎么就冒出来两个瞎捣乱的呢我这么一个好端端要做成大事的人物,都被你们这么一闹给耽误了”尹陌边说着才边顾得上东瞧西看,“这是哪啊你们到底是谁啊昨晚上打我的人到底是不是你们两个”
苍钥道:“不是昨晚,是五天前。”
五天前如果五天前她已经饿得看见有人在天上飞,那现在她怎么可能还没饿死
尹陌定了定神,正想细问,听见苍钥又道:“那晚也不是故意伤你,一场误会。”
这人说话时声音空灵轻柔,偶尔看她,一双眼睛如幽潭深不见底,刚才她眼花时见到的其中那抹异彩再没出现。尹陌暗自又想象着他的脸,心中暗叹:好生可惜。
苍钥道:“你要做什么大事也许我能帮的上忙。”
“其实也没什么了,”尹陌有些尴尬:“都五天了,该倒霉的也倒霉的差不多了。而且看起来你们也照顾我这么多天,没把我扔在河边等死,谢谢了。那什么,咱们就当作互不相欠,不多打扰,我这就走了。”
苍钥不动声色看着尹陌雷厉风行地满地找鞋,“夜深了,你要去哪里”
尹陌:“去哪里都无所谓,可是我鞋呐”
苍钥:“可能被萧焕扔了。”
尹陌:“扔了”
苍钥:“嗯,应是他嫌脏扔掉的。”
嫌脏扔掉尹陌又回忆了一下白粥的味道给自己提了提神。
是啊,她是够脏的。游过熙樾河,还在河边滚了一身的河泥,简直脏到连她自己都嫌弃。可是这一低头,才总算发现身上穿的虽然还是那一身,却从里到外都像新洗的一样抬手一摸头,长发早就被解了下来,像个姑娘一样清清爽爽的在脑后束着
虽然此时此刻她还想去摸摸那几张银票还是否安在,但心里那股子七上八下的惊惶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胳膊腿,整个人半天动弹不得。
苍钥:“你怎么了”
尹陌缓缓抬起那张发青的脸,“你洗过我的衣服了难不成还帮我洗过澡了”
一直在门外竖着耳朵听的萧焕此时正摇着扇子走回来,他足足在这里伺候了五天,总不能白白让苍钥捡了这个便宜。
萧上仙颇有些郑重地面朝床榻,笑得春风拂面:“这五天谁都没有,只有本君。本君为你铺床盖被,本君为你去除那一身脏污,本君为你”
硬邦邦的方枕直直朝萧焕的脸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