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不太好？」</p>
风惊鸿柳眉皱得更深了些，「呸。胡扯。」</p>
什么灾星，什么命格，那都是懦弱之人的说辞，给自己的无能推卸责任！</p>
让她进王府，估计也是想让这姑娘守寡。</p>
思及此，长公主目光缓和了些：「第一次来，迷路了吧？待会让丫鬟送你回去，等下弦歌该等急了。」</p>
「下次别在府邸乱走，回去吧。」</p>
谢予音点了点头，刚要转身，目光又扫了回来。</p>
风惊鸿蹙眉。见少女指尖伸进袖中，取出个小瓷瓶来。</p>
「殿下，沉香和您殿内的香一，会加重头疼症状，您头疼时，可以试试点这味香。」</p>
长公主没答应，反而凝眉：「你是在向我推荐你的药？」</p>
以前经常有小人，顶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混进府，塞给她各种东西，讨好她。</p>
这种投机取巧的人，都被她赶出去了，连带着药物也直接扔掉。</p>
宸王妃也是这种人？</p>
「对。」</p>
出人意料的是，谢予音直接承认。</p>
她淡道：「我知道这很莽撞，但我和殿下都希望亲手把药献给您，而不是混在其他人的贺礼中。」</p>
「人人都知道您头疼，也都说自己的东西效果好。我不单独证明，您会直接忘了这味药。」</p>
酒香也怕巷子深！</p>
风惊鸿越听越觉得有趣：「你就这么有把握，你的东西有用？」</p>
「比起您从前的，效果只好不差。」</p>
少女声音笃定。</p>
身旁的丫鬟适时开口：「殿下，听说宸王殿下前些天病入膏肓，王妃去一晚上就醒了。应该有些底子。」</p>
「……」风惊鸿瞥向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p>
丫鬟一阵尴尬，没等答「是您信息太闭塞」，就听她道：「只听说太傅府庶女是个半吊子，没想到你也懂医理。来人，点下试试。」</p>
「是。」</p>
府医验过无毒后，熏香点开，清香缓缓蔓延。</p>
不浓，但很舒心，有种淡淡的木梨花清香，好闻得很。</p>
头部钝痛，缓缓消失。</p>
才闻两下，效果就和七星阁堂主给的差不多！</p>
太傅府江河日下，还能养出这等人才？</p>
风惊鸿深吸口气，压抑住喜色：「宸王妃，这是你研制的吗？」</p>
「不是，但有些我改过。」</p>
「这香源自古方，公主您泛读医书，或许也能找到。」</p>
谢予音娓娓道来：「原方有些配药不合您体质。我自作主张去了麝香，改了几味更温和的药材。」</p>
最后，少女笑了笑：「公主，这是原方，我一并送给您。平常我就喜欢摆弄药材香料，若您喜欢用别的香，也可以找我。」</p>
她还打算开店呢。</p>
得提前找几个客人。</p>
这一串话说得好听，风惊鸿微微抿唇：「好，有需要我一定说。」</p>
这姑娘的用药把握很精确，和七星阁堂主有的一拼，还没有苦味。本事不小。</p>
谢予音点点头，正盘算怎样低调奢华地透露医术，听外面蓦然传来声音。</p>
小姑娘心急如焚：「王妃，您在哪呢？是不是落水了？奴婢，呜……」</p>
是月照。</p>
算了，不能操之过急。</p>
.</p>
谢予音后退一步：「长公主，我先告辞了。」</p>
「回吧。」</p>
少女提起裙摆，消失在拐角。只留下风惊鸿坐在原地，看着香料若有所思。</p>
下一刻，身旁的嬷嬷也说话了。</p>
「殿下，这和南堂主给您的方子好像啊。」</p>
「只是，堂主不是说这香难改，一改就前功尽弃吗，宸王妃……这就解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