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会有在手臂之上,绑着带铁钉钢板,练剑的习惯?
其实,说来也是简单。
要知道,段飞长久以来,在剑修一途,不得门道而入。
甚至是许多,世间最为基础的剑术动作,他都不能有板有眼地全然掌握。
后来经过老渔头指点,是他的手部动作,不够标准,还达不到真正剑客那种行云流水,一丝不苟!
在这之后,为了能够做到,最快最标准,最精准的出剑,段飞就独自暗暗打磨了一块钢板,并且钉上锋利的铁钉,来督促自己,勉励自己。
果然。
在有过几次,被锋利铁钉,穿刺到鲜血狂飙的惨痛教训后,段飞的出剑速度,就越来越快,越来越标准!
如果不是修为,依旧未曾有分寸进展的话,段飞如此干脆利落,快极的出剑手法,只怕是足以称得上一名剑客了。
这就是段飞的无奈!
纵算是剑如闪电,姿态标准,没有足够的修为,那也是断然入不了真正剑术殿堂。
也许,这不只是段飞的无奈。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有着一些难以言传的深深无奈,以至于黯然神伤之处……
而,就在段飞,暗暗庆幸着,没有被打成残废时候。
那凶神恶煞的李万武,李大少,却又是从十丈以外,奔了过来!
“小子,你好狡诈!”
“竟然胆敢手藏暗器,伤害于我,这次,我可是学精明了!”
“今天,你是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李万武,奔到距离段飞,三尺之处,骤然狂吼一声。
那种声威,那种杀意凛然,任何人感受到,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心生恐惧,以至于不寒而栗!
段飞,怕不怕?
他当然有些怕,不过,并没有持续很久。
三息之后,段飞口中银牙,骤然猛地一咬,放声一吼,道:“李万武,你杀我一个没有修为之人,算什么本事?”
“更何况,我们之间,并无恩怨情仇,你这样,肆意枉杀,简直就是极度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段飞,也是知道,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反正都是死,因此,他现在就要即刻问个明白,也好不留遗憾!
闻言,李万武,笑了。
他笑得很冷酷。
那种冷,是一种灭绝人性,极致深寒的最深冷酷!
“哼!这样也好,那本少就让你死个明白!”
“你可知道,这十里八乡,最出众最明媚的少女章若兰,一直是我倾慕的对象,毫不夸张,摸着心口地说,这周遭附近,没有人比我爱章若兰,爱得深,爱得疯狂!”
李万武,一身杀气,他站在段飞三尺以外,诉说着他的一腔情殇。
讲到此处,他抬眼望空,叹息一声道:“你也知道,我今年,足足二十岁了!”
“按理说,早该娶妻生子的年岁,可我为什么不娶妻生子?那都是为了章若兰!”
“除了她,任何女子,都不能令我快乐欢喜。可是,纵然如此,我也是全然没有任何希望得到她,因为,她的心里,全是一个叫做段飞的少年!”
言至此处!
李万武,满怀杀意的眼目,恶狠狠,往段飞身上,一瞟!
这下,可就很明了,都是因为一个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