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温似懂非懂，好像懂了，好像又没懂。</p>
“白天的金湖鱼广场，人山人海，但是到了晚上，人会越来越少，凌晨一点十五分，金湖鱼广场多半已经空荡荡的了。”</p>
“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回家了，深更半夜的，谁还会到广场来玩呢？”</p>
初小小没有接话，她往广场大门入口走去。</p>
卢温亦步亦趋，跟了上去。</p>
大门有一个台阶，初小小拾级而上，进入广场大门。</p>
广场内，有草坪，有球场，有人工湖。</p>
游客们散落在广场各个角落，有散步的，有遛狗的，有带娃的，有搭帐篷露营的，有拍照的。</p>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小摊贩在摆摊。</p>
人多，意味着商机，各种各样的流动小摊贩当然不会错过赚钱的机会。</p>
初小小走到一个卖热狗的摊位前，买了一根热狗。</p>
她咬了一小口，张着嘴巴，一边用手扇着风。</p>
卢温扯了扯嘴角，看初小小的模样，他都能感受到那股烫感。</p>
“你不是看不上路边摊的东西吗？你说路边摊的东西不好吃，也不干净卫生。”</p>
初小小终于将那口热狗咽了进去，她用余光瞥了瞥身侧的小摊子。</p>
“你非要在人家老板面前说这种话吗？”</p>
卢温朝热狗摊看去，正好撞上老板投过来的不善的眼神。</p>
吓得他赶紧闭了嘴。</p>
初小小边走边吃，她伸手一指，手指的方向，是一排排流动摊位。</p>
“你看，金湖鱼广场的摊贩，多不多？到了晚上，凌晨一点的时候，还剩下多少摊呢？”</p>
卢温恍然大悟，原来初小小“挨个询问”的意思是这个意思。</p>
金湖鱼广场的小摊贩跟游客不同，游客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并不是固定的群体，但是小摊贩他们几乎是固定驻扎在金湖鱼广场的。</p>
凌晨一点，绝大部分小摊贩都收摊走人了，但是有一小部分，为了多赚点钱，他们还在坚持摆摊。</p>
这一小部分深夜还坚持在摆摊的摊贩，也是固定的。</p>
初小小想要挨个询问的对象，正是这些凌晨一点还没收摊的摊贩。</p>
他们每年如一日，说不定，有人还记得七天前那天晚上发酒疯的他们。</p>
卢温重新燃起了希望，“我们先回去，晚上再来？”</p>
初小小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才下午两点不到，时间还早。</p>
“你想在这等也行啊。”</p>
“你等我就陪你一起等。”</p>
初小小扭头就走。</p>
卢温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但跟到一半，就被初小小撵走了。</p>
凌晨一点，两人相约来到金湖鱼广场。</p>
此时的金湖鱼广场，与白天相比，萧条得多，冷冷清清。</p>
初小小晚上睡了一觉，倒挺精神。</p>
摆摊的摊贩陆陆续续在收摊，但有些还在坚持。</p>
放眼望去，还在坚持的并不多，大多是一些夜宵摊，炒粉烧烤类居多。</p>
初小小提议两人分开行动，初小小去左边，卢温去右边。</p>
然而初小小还没开始，她站在一个麻辣烫摊子前，一句“大叔”刚喊出来，就听到卢温跟人家摊贩吵起来了。</p>
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p>
初小小皱眉，扭头就往卢温方向跑。</p>
惹得身后的大叔连忙大喊，“姑娘，麻辣烫你还要不要的？”</p>
初小小跑到卢温面前，喘着粗气。</p>
那是一个凉茶摊，专卖各种清热解毒的凉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