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可几乎把苦胆水都要吐出来了。她一边顺着胸口,一边直起腰,看到男子面沉如水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像要生吞活剥了她。
祁安可吐了吐舌尖,“不好意思”地看着男子根处被自己吐得一塌糊涂的地方,“哎呦妈呀,这路也太颠了。真是对不住你。要不,我替你擦擦”
说着,她就伸出手,做出要擦的姿势。
“不用”雷冽抬起手,架住了祁安可的“魔爪”。他看得出她眼中闪烁的不怀好意的光芒。他甚至可以肯定,她是故意吐他身上的。自诩遇事冷静的他,心底竟然蹿起了一撮小火苗。
祁安可缩到一边,皱起脸,“委屈”地说,“首长,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啊。对了,您不是说您的士兵有危险吗这就到了吗要我陪您去看一下吗我是学医的。”
“学医的”雷冽听进去了,眼中的怒意略敛,“哪家大学的”
“皇家军医大学,临床医学外科的大三学生。”祁安可骄傲地说。
正像雷冽想的,她就是故意吐在他身上的。谁让他没事人地坐着,那种高高在上的淡定样,看着就让她恼火,想捉弄一番。
当然,她不是鲁莽的人,深知做事要留有余地。
行动前,她早就快速分析过了,首先他是一个男的,不好与女的计较,再加上他又是一个当官的,更加不便和平民计较。最关键的,他说了手下的兵有生命危险,那就是说用得上懂急救知识的人。
要知道,她学的专业,是专门培养战地军医的,那是最擅长急救的。
她做事的风格就是喜欢打人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让对方吃了亏,还没法抱屈。
雷冽微眯起眼,“你还没毕业。”
这是轻视吗
祁安可挺直了腰板,扬起下巴,自信地说,“可是我的水平很高。”
雷冽自行清理了一下,转了车,似乎没有听进去。
“你别不信啊。带我去看一下,也许能派上用场呢。”祁安可急急地喊。要知道她是一个热心肠,也是一个渴望不断实践所学的医术的医痴。
她急着打开车门,提着右脚就跳下车。
不料,石头地面很不平整,她没踩稳,摔倒了,膝盖磨破了,血渗了出来。
“麻烦。”雷冽正好走过来,看到这个情形,上前两步,像扛沙包一样把她架在肩头。
祁安可费力向上直起身,“快放我下来”
“别闹”雷冽很自然地抬手,打了一下她的。
天了噜祁安可所身的血液都冲上脸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这家伙吃了豹子胆,竟打她从她记事起,就没受过这种体罚,除了
“混蛋军痞我要去军区投诉你”祁安可拼命地扭着身子,用力地捶着男子的背。
对于打女孩的行为,雷冽也愣了一下,心生尴尬,一时也想不明白一直和雌性生物保持安全距离的他,竟然会做出如此那个的事来。不过,她的打起来手感真好。
人生字典里没有“后悔”的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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