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
整个太和殿中。
直接有着近乎,二十多个臣子,于此间跪拜了下去。
一个个颤抖且带着恐惧和求饶的声音,于整个寂静的大殿中彻响开来,同时也于场中所有人的耳边炸响开来。
此情此景。
可谓是把场中那些个,不明所以的群臣给切切实实的惊了一跳,有些没闹懂眼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亦或者说场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这些个跪伏于地上求饶的人,又究竟干了一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不过相较于,场中的那些个不明所以的群臣。
则相对于知晓,明白此间内情的朱高煦、朱高炽、纪纲等人来说,对此则是没有分毫的意外。
对于这些个人的当下举动,一切亦算是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因为大家都是聪明人,一个个都是人精。
虽这些人如此的自觉,没有为之过多的为自己狡辩,以及抱着所谓的侥幸心里行事,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有眼力见的。
但虽如此,却不是朱高煦和朱高炽,两者就这般放过眼前人,对他们这些个人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理由。
因为机会
他们非是没有给过他们。
而是给了他们机会,他们自己没有把握住,不仅仅没有把握住就算了,还于此间变本加厉,还无所顾忌的行事,已然不能够用过份、已然不能够以不知好歹来形容他们的行为了。
此番行为,简直是与找死,没有分毫的区别。
想着,想着,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皆于对方半眯着的双眸迸发的眸光中,看到了独属于对方的冷意和决绝。
就这般。
短暂愣神之后,朱高煦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并没有将眼下的难题,让太子爷前来处理和解决,则乃是挺身而出,于当下率先开口,道:
“喔?”
“恕罪?”
“饶命?”
“尔等知晓错了?”
“有意思,有意思,相当的有意思。”
说到这里,朱高煦略微停顿了一下,饶有兴趣的看了场中跪伏在地上那些个人一眼,深深的吸了几口大气,眸光冷冷的环顾盯着场中之人看了片刻,冷哼了一声问道:
“既然诸卿,能言之此言,行此等之举动。”
“倒是让本王,有些惊诧的同时,亦不免忍不住好奇。”
“既然话已至此。”
“那么诸卿就不妨,与之本王说一说。”
“诸卿求饶、请罪、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情,那么诸卿,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亦或者说做了些什么事情。”
“亦当是给本王、亦是给场中其他诸卿解解惑。”
此言落罢。
场中所有人的目光,皆都好奇的看向跪伏在地上认错的臣子,又不禁看了看身处高台上的汉王朱高煦,对于两者之间言语中所打之哑谜,于此间内情不禁好奇之意,愈发的浓厚了起来。
不过相较于不知内情之人的好奇,那些个跪伏在地上的臣子,闻之朱高煦此番问话,以及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姿态,见其自始至终都乃是安静、淡然处之。
而当下的情况,亦是让他们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怎么个意思?
让他们这些人,自己说自己犯了什么事情?
还是说.
这里面,存在着什么误会?
他们这些人心中所想的事情,与之纪纲要上奏呈报的事情,难道两者完全就不是一个事情?
还是说本就是一个事情,只不过汉王给他们机会,给他们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就这般。
如此不明不白的操作,让场中跪伏在地上的群臣,一时之间有些拿捏不准,当下究竟是哪种情况。
倘若是后者的话。
他们这些人,自是没什么好说的,肯定是毫不犹豫的牢牢抓住,当下唯一能够活命的机会,毕竟就他们所干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几乎与欺君、欺上瞒下,没有任何的区别,几乎乃是妥妥的抄家灭族的死罪。
但是倘若两者所言的事情,非是同一件事情。
那么他们这些人,自是肯定不愿意说。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干的事情,此间的严重性,方才就已经说过了,乃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如若彼此说的不是一个事情,他们这般傻乎乎的主动跳出来,不是妥妥的找死,不是妥妥的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同样纵使能够保下自己的小命,但铤而走险得来的利益,也必定会被朝廷给直接收走,连分毫都不会给他们留。
吃到嘴里的东西,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谁愿意主动将这些个东西给拿出来,给还回去?
明显亦是不现实的事情,亦非他们之所想和所愿。
就当下的情形,也是直接让场中所有跪下认错的群臣,于眼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道当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怕自己乃是理解错了,此间内容真正的含义。
真要是那样的话,那他们这些人才真的是麻瓜了。
想着,想着,整个太和殿中的气氛,于当下不知不觉中变的压抑而诡异,沉寂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身处于高台上的朱高煦,半眯着双眸环顾了台下的众人一眼,将所有人的神情尽收于眼底,同时在心中或多或少也能够猜到,场中这些人的心中,于当下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此番做态和行为,朱高煦心中不禁冷笑,瞳孔中双眸冷意于不知不觉中,于此间愈发的强盛了起来,目光深邃阴翳的于一个个跪在地上的臣子身上扫过,冷哼了一声,问道:
“怎么了?”
“尔等一个个都哑巴了吗?”
“方才不是惊惧、惶恐、害怕的,主动求饶认错认罪吗?”
“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