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这一点上你放心,不说你还有家里这几个孩子,我无论如何也要跑出来。”严秀萍笃定的说道。
严毓祥满意的点点头,“嗯,你能想明白这点就好。”
两人都知道这样做冒着很大的风险,不仅是生命上的,而且隐约知道还有可能被抓去坐大牢。至于是不是违法在他们的心中还没有这样的概念。也就在刚过不久的前两天,隔壁镇子一晚上就抓了七八个口子,据说是刑警队和防暴队一块行动抓的人,这件事情传遍了整个县城,甚至传到了市里。严毓祥夫妇又何尝不知道,他们还听说被抓回去的人在看守所受尽了各种虐待,连饭都不给吃,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骨瘦如柴的。但农村人就是这样,严毓祥夫妇更是这样,他们穷怕了,即便是有天大危险,只要能挣到钱,也愿意去尝试。况且在他们的概念中,本就没有违法这二字。
夜里十二点钟刚过,严毓祥便推开孩子们住的那一间屋子的房门,拨弄了一下炉子,又添了点碳,给每一个孩子盖好被子之后,便挂上门,两个人趁着月色拿着工具往后山去了。今天他们没有开拖拉机,至少最近这几天都不用,还是等挖到煤再说吧。现在开车还有点为时过早呢。其实村里的人最晚到十点也就要睡了。小山村冬天的夜晚真是静的怕人。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十五的月亮非常的明亮,两个人不用打矿灯便能沿着小路走过去。自从有了这主意,严秀萍便再也没有来过后山。这是她最近一段时间第一次来这儿。严毓祥远远的望见自己看定的地方,指给严秀萍看。原来这个地方背靠着村里,即使有一点亮光也很难让人察觉到。
到了地方严毓祥看了一下表,十二点半,因为从他家到后山要跨越整个村子,看来他们算是走的快的。两个人相对一看,微一点头。就开始动手。严秀萍将挂在身上的绳子解下来,打开矿灯。明晃晃的一道光线照在了严毓祥的脸上,严毓祥急忙用手捂住电筒,让她关掉,低声道:“我能看的见,先不用。”
严秀萍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好,只能眼睁睁看着似乎颇有主意的丈夫,开始拿铁锹清理地面上的杂草和基石。刚入冬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将这些野草都盖住了,现在直到年根了,大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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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有些草依然是绿的,不得不佩服这顽强的生命。看到丈夫这样做,严秀萍便依样画葫芦,也拿起铁锹清理起来,严毓祥悄声道:“轻轻的铲那草,把大的留住,白天还要盖呢”严秀萍顿然醒悟,便将野草轻轻的连根产起,放在一旁。
不一会儿,两人将地上清理出一个三平方大小的一块空间。严毓祥稍微停歇了一会,像是举行一个庄重的仪式一样,将镐头放在一旁,跪了下来,铛铛铛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朝着妻子说道:“我要开始动工啦”
只见他抄起镐头,便一镐一镐的刨了下去,严毓祥在全村人的眼中简直是全能型人才,不仅地种的好,石头打的好,而且还会修剪果树等等,他做的活不仅效率高,而且精致。简直是做什么像什么。他也常常自嘲着说:“有样没样,全靠装样么。”话虽如此,但在严秀萍心中充满了对丈夫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