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易真的回华纳签完字后，范小胖还是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那一长串的数字零差点没把她脑子给看宕机了。
她一直都知道周易有钱，但她从没有想过周易已经有钱到了这种地步。怪不得她看不到周易收藏什么豪车，合着人已经看上了更高级的大玩具了。
与之相对比，她感觉自己新买的那辆准备开回家的大宝马有些索然无味了。
“我能看看你的飞机吗？”
“那你还有的等。”
周易对自己这架私人飞机同样挺期待的，主要是上辈子真没玩过，真正的富豪玩具。
“还要等多久？你这不都签字结款了吗，又不是现在才去洽谈。”范小胖多少有些心痒难耐。
“最快也要到1月底2月初吧，到时候如果你还没回家过年的话，到是可以上来坐一坐。”
“一定一定。”
范小胖点头如捣蒜，心思瞬间飞到了那架素未谋面的私人飞机上。
她甚至都已经想好了等自己坐完私人飞机了，见识过这类空中宫殿后，在圈子里要怎么跟那些场面朋友大吹特吹了，这不得羡慕死那群狗日的表面朋友！
尤其是那个以前喜欢在她面前装的小燕子和紫薇。
要知道，2004年的内地娱乐圈就没有人坐过私人飞机这玩意。
这是一份代言合同几百万人民币就足够大咖们下场争取的时代，而那点钱都不够周易私人飞机一个月停着不动消耗的。
用钝刀子割肉来形容私人飞机也一点都不为过，这是为什么后来许多明星乃至于企业家又会卖掉它的缘故。
扔在那里不动浪费钱，看着心疼——租出去吧，愿不愿意让只属于自己的私人飞机被陌生人进进出出两说，主要是租出去的租金也很难完全覆盖收支。
反正周易是接受不了把飞机租出去，他就这一架，又不是很多架，更何况买的又不是二手破烂。如果是二手飞机，那挂靠出去陌生人只要给钱就随便进出，周易无所谓的。
他只在意自己的新机。
说他心态摆不对也好，铺张浪费也罢，反正钱多烧得慌，无所谓。
互联网新贵们的未来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而他，现在就是互联网投资新贵的代名词，每年带着ppt想要来找他投资的互联网创业者们都快把归易门槛给踏破了。
现在除了中大额投资、人情投资需要周易亲自审核过问以外，“小额”投资他都已经放权给程好了，就当是培养她的投资嗅觉。
除了周易本人以外，恐怕也就程好一个人清楚现在周易背后的资产达到了一个怎么样的地步。
就是周易接下来要做的事还需要庞大现金流支撑就是了，买地皮造大楼也好，合作搞院线也好，都是得真金白银投入进去好久才能见成效的。
在这个阶段，周易的个人名气就是一张金灿灿的名片。
搜狐老张显然也琢磨到了周易这种打造个人品牌的精髓，自打搜狐走上快车道以后，他也开始频繁出现在各种节目、采访当中，曝光度都跟一线明星看齐了。
“这个消息需要保密吗？”
“保密？不存在的，瞒不住的。”
周易啧啧摇了摇头：“想出去炫耀是吧，那就随便炫吧。”
私人飞机在这个时代牵扯的手续很多，中间环节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瞒得住。
再说了，他赚的可都是清清白白的钱，也没必要怕这怕那的。整个内地富豪圈最白手起家的一个，没有之一。
小开不算开！
“怎么可能，我不是这样的人。”
被戳中心思的范小胖立刻矢口否认，只是那悄悄摸摸把诺基亚从牛仔裤口袋里拨出来的动作显得她不是很诚实。
也就是现在没有微信也没有qq空间，不然的话周易估摸着以范小胖这个兴奋劲，高低得发一条朋友圈或者一条说说昭告天下。
“陈昆是真的没赶上时候啊，他那专辑如果早个一两年发布，不说跟你一样，最起码也能跟那个什么潘伟博一样捞一笔大的。”
已经凭借着《坐在巷口的那对男女》腰包彻底抖起来了的范小胖对于周易这种财大气粗的行为有了更深一步的认知，感慨着圈内又一个男明星走上了影视歌三栖路线的生不逢时。
作为索尼唱片旗下签约的第一个大陆艺人，索尼对陈昆可谓是相当重视，直接斥巨资帮其打造了乐坛首专《渗透》，打磨两年方才开始发布。
效果也很可观，专辑中的主打歌《月半弯》在全国范围内有着相当不错的传唱度。
但无奈的是，这是2004年。
11月15日发售，虽然索尼造势很响亮，凭借陈昆的名气更是直接两岸三地同步上架发售——但三天过去了，专辑真实销量仅有13万张多点。
这完全对不起陈昆的名气。
但偏偏他专辑中的主打歌《月半弯》在市场上有着不错的传唱度，在内地的音乐风云榜空降前二十。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状态。
再加上这种歌也没进入彩铃市场，索尼还是采用的传统唱片模式发行。
这导致的结果就是陈昆以后参加晚会、商演不愁没东西表演了，上去唱首《月半弯》就完事。
“他专辑销量不好也有遇上了环球主推的周船雄的缘故，现在的市场就是这么残酷。”
带着范小胖坐上车直奔华宜的周易摇了摇头：“环球都给周船雄打出了情歌教父的名头，还拉来了一堆人给他站台，陈昆不可能抢得过他的市场。”
2004年10月，周船雄正式官宣加入了环球唱片。缺少一哥的环球唱片对这个男人的到来也极为重视，同时也结合他自身的特质，将目光瞄准了内地市场。
过去的《黄昏》余热犹在，11月12日，周船雄就发布了自己加盟环球唱片发布的第一张专辑《男人·海洋》，主打歌《男人海洋》一经发布就席卷了整个市场。
这个曾经在盗版市场凭借着《黄昏》与周易两分天下的男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后，终于以本名在国内火了起来。
陈昆正好撞上他的档期，那销量死的不惨就奇怪了。
一句“最痴情的男人像海洋，爱在风暴里逞强，苦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直接霸榜各大ktv，成为了许多人口口相传的大热流行歌。
自上世纪末以来就一直缺少一哥的环球唱片这一次终于感觉适合自己的真命天子已经来到，为了力捧周船雄还直接给他打出了“情歌教父”的宣传口号。
后世许多一提到周船雄就情歌教父情歌教父的，缘由也正是来自于此，环球唱片功不可没。
尤其是他当年的《黄昏》那可真是在盗版市场跟周易《江南》厮杀到难解难分的状态，这一次发新专辑又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功，环球上下都快乐疯了。
“那他会影响到你的销量吗？”
最近确实经常在街上听到《男人海洋》这首歌的范小胖好奇问了嘴。
市场在下滑，周易的基本盘很少会被动摇，但真正能冲销量的路人盘多少还是会受到影响的吧？
“他？那还不至于，《男人海洋》还没到能威胁我的地步，除非他能再回春拿出一首《黄昏》。”周易轻笑一声，也没太将他放在眼里。
实际上，周船雄这个情歌教父的名头在周易看来其实挺水的，也就环球想要一哥想疯了，直接给他戴上了这顶高帽。
周船雄上世纪末在台湾差点被市场教做人到快退出音乐界了，缘由就是他的风格太固定化了。
你会发现他的歌大多都是一个路数、风格都很类似，听多了自然审美疲劳，久而久之就不受欢迎了。
这一点在内地市场也体现的淋漓尽致。
后来在内地迅速过气的时候，周船雄可还没有患病。
“那他能当你对手吗？在销量上？”
范小胖还挺好奇，要知道往年的周易是每次都能遇上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但今年迄今为止，哪怕是最有希望的周杰纶目前也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