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宁一愣。
季悠叹息，“你这孩子，就是死心眼，有时候应该换种方法知道吗？哎，你这次真是吃力不讨好，不管怎么样，妈咪可不允许你下次再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顾唯宁本来是想解释，其实当时是刹车失灵了，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故意。
不过眼下她什么都懒得说，只乖乖点了点头。
季悠见她满脸的疲倦，以为她不舒服，就先下楼了，让她好好休息。
终于是剩下了顾唯宁一个人，她连自己以后要住的房间都懒得欣赏，立刻就掏出手机来，直接跑进了浴室，又将门给反锁。
这才拨下了蒋晟名的号码。
这个号码，她恨不得是倒背如流了。
在等待电话接通的过程之中，其实最煎熬的，还是她自己。
如果时间没有出错，现在，许家那边的人，必定都知道自己死了，蒋晟名，她真的特别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态？
“喂，你好。”那边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和记忆之中的一模一样，只是此刻对顾唯宁来说，却好像是隔着一个世界那么远。
顾唯宁咽了咽唾液，深吸一口，道：“晟名……”其实一出声，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喉头有些发涩。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哀伤，只可怜了她自己，还有着无法发泄出来的怨恨。
“我是蒋晟名，请问你哪位？”
顾唯宁顿了顿，一字一句，格外缓慢：“我是许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