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袋,热水放到这里面,不会烫,还会源源不断的给你提供温暖的温度,放到肚子上,可以缓解疼痛的症状。」
「不用的,罗德,我明天去买一些止疼药就可以了。」
「止疼药对身体并不好,不是麽?所以,乖乖躺下。」
强行让粉毛躺下后,他把热水袋递了过去。
几秒后,粉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哇哦——我的意思是哇哦。」
她感叹着,看向了白毛:
「我感觉超级舒服,爱丽丝。」
白毛其实也很惊讶,毕竟路遥这一套东西太周到了。
虽然她还没来生理期,可光是看,就知道这一套到底对女性有着怎样的关怀。
而不得不承认,这种关怀,在她看来,真的有种———-无法言喻的情感。
想了想,她说道:
「那晚安了,爱丽丝,罗德。」
路遥一愣,问道:
「你俩不在一个房间吗?」
说着,他点点头:
「那我睡楼下的老人房。」
6?
「???」
这下,粉毛和白毛都懵了。
「呢—.—
粉毛似乎想说些什麽,而白毛抢先问道:
「你不在这里睡?」
「当然不。」
路遥笑着摇摇头,却不解释原因,而是指着粉毛说道:
「她需要人照顾,不是麽?」
说着,他对粉毛笑着说道:
「好好休息,那个热水袋就贴在肚子上,赶紧把这碗东方草药喝光,你明天就会好起来的。晚安~」
接着直接走了出去。
「」..—.罗德。」
粉毛忍不住叫住了他。
「怎麽?」
「你—...
粉毛看了姐姐一眼,说道:
「你可以留下来照顾我麽?」
「你觉得我能照顾好你?」
「.你这做的还不够?」」
粉毛愈发惊讶,白毛也无语了。
心说连这种照顾都不算好,那什麽算好?
可却见路遥再次摇头:
「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可同样的,爱莲娜—我没法在这休息。你—要理解一下,我是男性,而你是如此的吸引人。所以,别折磨我啦。不是麽?你理应得到最好的休息,晚安。」
给出了一个充满暗示的理由后,路遥对俩人挥了挥手,关上了房门。
留下了面面相的俩人。
一楼,路遥洗了个澡后,直接躺了下来。
黑暗中,他虽然闭上了眼,可脑子里却仍然在头脑风暴。
就在刚才,他打通了郑小凡的电话后,郑小凡在家,听到了情况后让路遥等下,他要问下今晚值班的同事。
所以路遥才不得不又去旁边的医院浪费了点时间。
也是那个暖水袋的由来。
正儿八经的医用暖水袋。
而买完了之后,他就得到了郑小凡的回覆:
「路遥,主卧空调出风口里已经安装好了摄像头她们的工具就在包里。
用我同事的说法,这俩人装修乾的很专业。」
而面对他的话语,路遥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你们的不会被发现吧?」
「。」
郑小凡笑了一声:
「除非她拆天花板,否则,什麽都看不到。」
行吧。
另一边。
「上帝,我感觉整个人都暖起来了。」
「」...—·确实,你的皮肤有些发红。」
洗完了澡的白毛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了下妹妹的状态,低声继续说道:
「确实很管用,或许我们可以学习一下。」
「也就是说,我今天的止疼药白吃了?」
听到粉毛的话,她耸耸肩,忽然来了一句:
「但他真的很贴心,不是麽?棕糖丶生姜丶卫生棉丶还有这个暖水袋———」
粉毛不说话了。
无意识的把手放到了暖水袋上,感受着那温暖,几秒后忽然来了句:
「爱丽丝,你说—当他得知咱们的身份时,我们还有—可能性吗?」
「并不高。」
白毛没有丝毫留情的否决了这种可能性:
「因为你们的开始,本身就是始于一场欺骗。更何况—-他到了英国,也会受到长期监视。而这个任务很可能也会落到你身上,还记得克里斯汀说过的话麽?对于伴侣而言,这样的长期欺骗是一种对两个人的极致折磨。」
粉毛不说话了。
面无表情。
看不出任何想法。
见状,白毛忽然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表情柔和的摸了摸妹妹的头:
「你们不会有未来的,宝贝。这只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结果,从我们从事这份工作的那天起,你就应该明白。」
听到这话,终于,粉毛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伤感。
身为双胞胎的白毛察觉到了自心里涌出的情绪。
忽然弯腰,在妹妹的额头上温柔一吻:
「但—你们还有时间,不是麽?」
粉毛无言。
见状,白毛站了起来:
「好了,很晚了,好好休息吧,明天见。」
「..—.晚安。」
「嗯。」
白毛走了出去,还帮她关上了灯。
黑暗中,和同样在楼下头脑风暴的路遥一样,粉毛也无法入睡。
自体内和体外同时在温暖的热度,让她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柔软。
她不疼。
止疼药足够支撑她12个小时,而睡醒后只需要再吃一片就可以了。
但这次却不同。
说不上来为什麽,可就是不同。
她也无法入睡。
甚至感觉身上有些难受,毕竟她今天同样出了很多汗。
过了几分钟,她忽然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天已经微亮时,她围着浴巾走出了卫生间。
接着,捧着热水袋,她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下楼,老人房的房门轻轻被推开。
里面一片安静。
头脑风暴了一会儿的路遥已经睡熟了。
「罗德?」
悄无声息。
见状,粉毛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窗帘缝隙仅有的光线中,她脱掉了围巾,直接钻进了被窝。
把温度调整到了16度,裹着被子睡的正香的路遥本能察觉到有一个温暖的身子带看香味来到了自己怀抱。
于是他直接抱住了这具身子,甚至还帮她掖了下被角后,再次发出了平静的呼吸。
他怀里,粉毛就在这仅有的一点光线中,于黑暗朦胧处,看着他的面庞。
看了一会儿,忽然,她主动在路遥嘴角温柔一吻,接着整个人缩进了他的胸膛里,闭上了眼睛。
同时,在被窝里,她牵住了路遥的手。
他的手很暖。
身体也很暖。
肚子同样很暖。
但最暖的—..却是心里。
那是一种久违的暖。
不是什麽东方的神奇药草。
而是另外一种温暖。
她好久没有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