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如影随形的时代,很多人置身于无尽的冷酷与麻木的支配下,他们只有在伤害他人的时候,才会感受到病态的快感,在剥夺他人生命的瞬间,反而能体会到活着的感觉。
甚至把折磨当做享乐的也大有人在,强者残害弱者,似乎是理所应当之事。
然而,当刀剑加诸己身的时候,就算是这些人也能明白什么叫做切肤之痛。
看到自己的村子遭到了大范围的攻击,失去队长带领的忍者们只能各自为战,没有战力的平民四散而逃,津川太志已经睚眦欲裂了。
不把这些入侵者挫骨扬灰,难以消除他的心头之恨。
羽真那平静的语气、无悲无喜漠视感,把夺取族人的生命当做寻常事的态度,再次助长了津川太志的愤怒。
津川太志看得出来,对面这个年轻人,既没有在屠戮中得到快意,也没有任何道德约束,他所珍视的族人,对方眼中视如无物。
无视,是一种最高等级的轻蔑。
羽真确实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这位族长认为忍界的规则只许他们攻陷别的忍族,其他忍族却不能越雷池一步进攻他的村子?
他之所以选择正面对战这位族长,是因为内心有战而胜之的信心。
跟津川一族交战了这么长时间,羽真知道这一族既没有秘术传承,更没有血继限界,也就是说,津川太志大概率跟他一样,都是平平无奇的忍者。
平平无奇的忍者,使用的都是平平无奇的忍术,在这种前提下,决定胜负的最重要要素是什么?
是查克拉量。
大家都是普通法师,所以谁的“蓝条”长,谁的实力就更强。
羽真真实的“蓝条”不长,但他能作弊。
他自然下垂的右手食指,扣住一支苦无的尾环,而后随着他肩关节猛然前摆、手肘迅速轻抬,“嗖”的一声破空声传来……他用极小的动作幅度、以极快的速度把这支苦无甩了出去。
这就是最有效的交流方式,难道羽真还要跟对方叙叙旧?
这个村子里,月光与地面上燃起的火焰并在一起,在晦暗的夜里支撑起微弱的光亮。
津川太志看到寒光疾闪,一眼识破了破空而来的苦无尾后牵引着什么,于是他微微侧身,就将袭向自己脖子的苦无给躲了过去。
与武器交错而过的时候,他清晰的看到了其后一条细线绑着的一张起爆符,那上面的纹路已经开始由暗转亮。
这样的小把戏难道能伤到我吗?津川太志不以为意。
然而他忘了,眼下的战场究竟在哪里。
随着一声清响,被他躲过的苦无不知道钉在了什么地方,紧接着,爆炸并着惨叫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津川太志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发现起爆符的火光吞没了一个孱弱的身影。
这里是津川一族的村子,羽真难道还需要担心自己的起爆符炸不到目标吗?
津川太志的视线变得无比阴毒了起来,他意识到优柔寡断只会带来更多的伤害,不计损失、以最快的速度击杀眼前的敌人才是自己最该做的事情。
于是他不再留手,双手迅速结印,下一刻,海量的水流冲击波对着羽真直冲而来。
羽真同样结印,施展自己唯一能使用的防御型忍术:
水遁·水阵壁。
抢在冲击水浪命中之前,环形的空心水柱萦绕在了羽真周身,他以水御水,在厚实的水壁防御与自旋的水势引导下,冲击水流因势导利,从水阵壁的右侧迅速奔流而过。
对方的招式看着声势很足,但其实没什么杀伤力。
不过,从这个术的规模看,这位族长的实力水平还是相当值得肯定的。
这里好像是村子里的洼地,羽真的水阵壁缓缓散去的同时,他发现下方已经形成了一片小水潭,于是他的查克拉向脚底凝聚,这让他稳稳站在了水面上。
“水遁?你的防御术很不错。”
“不过只是使用一个简单的水遁防御忍术,就需要手忙脚乱的结这么多印吗?还是说你要在津川一族面前,展示自己的水遁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