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洁白的、能够与「神秘」产生奇妙反应的煤矿副产物的确有望开辟一个崭新的时代，一个完成人类亘古来愿望的时代——前提是，要先解决它‘无法被触碰’的问题。
德洛兹和洛芙莱斯女士私下讨论，决定背着古板的老巴贝奇，在报纸上刊登她们遇到的困难。
“在无数封毫无意义的信件里，我们发现了那封‘钥匙’。”
德洛兹褐眸微亮。
“我们验证了‘海妖’先生的猜想——”
“海妖先生？”
“哦…对，他留下的名字是‘海妖救了男人’…有点古怪，对不对？”
罗兰现在是有点古怪了。
如果没有猜错。
他大概知道这个‘海妖救了男人’究竟是谁…
达尔文先生。
真不该让您困于屋中。
这无异于将真理困于宝匣，哪怕匣皮再华丽，也掩饰不了这种行为的愚蠢…
我应该想办法给达尔文先生做个假的身份。
「改头换面的话…你可以问问仙德尔·克拉托弗。器官学有办法。」
总而言之。
白土就这样，在‘神秘先生’的提示下，成为了‘白萃’——也意味着，一个真正能够推动时代前进的超级能源出现了。
“矿机的奥秘来自逻辑与程序，需要仪式者根据导师的结构图纸来布置的程序链条——说实话，拉马车的机器只是我们的研究中最简单也最无趣的产物之一…我更喜欢那个能够自动为人添茶的蜘蛛女仆。”
罗兰说起兰道夫·泰勒，说自己有个朋友整日哭天抢地，恨不得早一步得知‘机器’的消息，必定要大赚一笔——没有赚到钱，不就等于丢了吗？
德洛兹笑个不停。
“我们与丹尼尔·赫弗先生合作，如果你有兴趣，或者你的朋友有兴趣——不妨来工坊瞧瞧。赫弗先生是个慷慨、绝对尊重知识与真理的人，我想他会乐意和泰勒先生谈一谈的…”
丹尼尔·赫弗？
罗兰一愣。
“你是说‘赫弗’？”
“当然，当然赫弗。怎么了？”
赫弗…
伊妮德提到过‘克洛伊’与‘赫弗’。这两个姓氏在帝国中举足轻重——老牌贵族，姓氏主人均为真理议会高席。
费南德斯似乎看出了罗兰的疑惑，出言解释：“你对赫弗家不太了解，罗兰。丹尼尔·赫弗或许在灰党中名声不错，秘党就完全调过来——‘叛逆的丹尼尔’，听说过吗？”
罗兰摇头。
“那小混球从小就和老赫弗不对付，是个十足十的‘新派’——灰党中的灰党。如果由他投资，我一点都不意外。”
叛逆的…丹尼尔？
这让罗兰想到了送去礼物后，至今没有给他回信的男孩。
鲁伯特·贝内文托。
“我明白了，德洛兹。之后我会和兰道夫提一提——不过，关于车机，我看还要有政府参与吧？”
德洛兹没急着回答，往后坐了坐，上下打量罗兰。
“我们果然是一类人，罗兰，我就知道你能想到——当然了，这种机器用来替代马匹实在太浪费，不如制作成‘城市里的公共火车’…政府又多了一项收入，一些房屋的价格也要上涨…如果你有钱，罗兰，到时候可以提前买下几栋…”
赞美你，兰道夫。
「蠢货。」
费南德斯在一旁纳闷，问‘公共火车’和房产有什么关联。
罗兰说以你的智慧，我很难给你解释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