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痕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没在刘痕眼中看到野心，雪女有些失望，只好坦白说道：“当前的世界，刘镇长也看到了，一片死寂，无边无沿的夜雾世界，却没有多少生命。”
祂有些谨慎的看了一眼祭坛方向，见没什么动静，便继续说道：“虽然此话由我说出来，会显得非常不敬，但为框图雪山之众生，我还是想说一句，暗主占据那个位置太久了，此界失去阳光太久太久，相当于失去了能量源泉，照此下去，此界必将永恒沉眠，再无复苏之日。”
这一刻，刘痕突然感觉自己的小镇源头篝火的燃料消耗速度剧增。
虽然他并未感觉到永暗之主的注视，没有遇到之前那种情况，但一种规则力量直接降临，似乎想要抹杀乱说话的雪女。
显然雪女说出来的话，触犯了某些东西。
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美丽得不像话的少女：“你不怕死吗？假如我的规则领域挡不住这个世界的天地意志，你现在已经死了。”
雪女抿了抿嘴，微笑道：“我存在了太久的岁月，若说活，也算是活够了，而我本身，其实没有真正的生命那样恐惧死亡，因为即便死亡，我也只是回归本源，这一段天地规则不会真正消失，无尽岁月后又会重新演化出新的山神，虽然或许新的山神不再是我。”
祂认真的看着刘痕：“刘镇长去过多少地方？”
“……”
刘痕说道：“这里是我的第二站。”
雪女点了点头：“那刘镇长可听说过其他地方有山神？”
“什么意思？”刘痕心中一动。
雪女说道：“暗主到来之前，此方世界，每一座山都有山神，包括隔壁的求龙山。”
刘痕惊讶了：“那些山神……”
“有些是被暗主吞噬了，有些是被抹杀了，还有的……”
雪女微微一笑：“还有的，为众生请愿，被抹杀了。吾等山神，本质上只属于世界意志，臣服于世界之主，只是不得已的选择，吾等的一切行为，都代表着世界意志希望的走向，只是自从有了自我意识，吾等也变得怕死，渐渐地有了一些私欲。”
顿了顿，祂再次开口：“黑暗魔树本身，其实和暗主差得太多，正常情况下，就算是一万个祂，也无法夺舍世界意志，无法影响暗主，但祂却偏偏差一点就成功了，刘镇长可知原因？”
刘痕眯着眼睛，没有说话，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雪女笑了笑，坦然的道：“没错，正是吾等山神在暗中推动，吾等山神联合起来，理论上，是能夺取部分世界意志权能的，吾等暗中联合，帮助黑暗魔树侵蚀世界，因为那位，占据那个位置太久了，祂挡住了此方世界活下去的希望。”
刘痕没有说话。
雪女再次开口：“可惜，人族终究是利己者主义种族，他们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却看不到未来利益，他们使用从世界之外获得的至宝混沌石，斩杀了黑暗魔树，他们标榜自己是正义的化身，却不知道，他们自己是在阻止世界自救。”
“混沌石来自世界之外？”刘痕有些意外。
“没错。”
雪女点头：“不过世界之外是什么样的，我并不知晓，只知道完整的混沌石，和此方世界格格不入，还好它破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