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这个东西？”
“呜呜。”
程序拍手，点头，眼中光芒闪了一下。
“你要……这个眼球干嘛？”
张肃从内兜将盒子拿出来放在手上，眼球在玻璃盒中缓缓滚动，从他的视角看过去，搭配着程序那张枯萎的脸颊，有种哥特式美感！
他感觉到，当眼球出现在程序面前的时候，它表情有些许变化，并不大，但对于程序来说，已经非常夸张了，因为它平时就属于面瘫！
“嗷嗷，呃，呜。”
程序做了一个用手抓取的动作，然后朝嘴巴一扔，接着双手放在脑袋两边，做了个炸开的姿势……
张肃心中蹦出一句歌词“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
“你的能力不够驯化它，要吃掉这个，吃了之后能力会得到提升？”
“呃，呃！”
啪啪啪。
程序不停的拍手，欣喜不已，因为张肃说对了。
“你确定，吃了这个你就能得到提升，就能驯化它？”
张肃举了举手中的玻璃盒。
“呜……”
程序欣喜的模样一收，呼呼摇了三下脑袋，自己能力的提升也不一定就能完成这项任务，但能力提升是先决条件。
张肃顿时有点凌乱，哪怕现在没有风。
这一刻，他有种小孩回家说要上某个昂贵的补习班，然后问小孩上补习班是不是可以通过考试，孩子说不一定的既视感。
程序明确的感受到了张肃的犹豫，它用手指点了点脑袋，然后指向战尸，接着拍了拍胸脯，好像在做什么保证。
“行行行，别拍了，等会给拍烂了……”
张肃能明白程序的意思，它说的是得到提升之后一定尽力而为。
玻璃盒拿在手中掂了掂，当中的眼珠咕噜噜转动，张肃的眼珠也转了转，又从衣服内掏出一个指甲油小瓶子，问到：“程序，这个东西你有用吗？”
程序凑近，青灰色眸子犹如呼吸般闪烁，几乎贴到玻璃瓶上，瞪了几秒钟之后撤回身子，果断的摇摇头。
“嗯，行，那这个呢？”
说着，张肃又取出从液化气丧尸脑海中摘取的黑色晶体。
程序再次凑近，这次观察了一会，不仅看，还用手指触碰了几下，随后陷入了沉吟，片刻后指向眼球，那意思，黑色晶体有用，但还是不如眼球。
“明白了！”
张肃了然点头，看得出高级别丧尸之间存在着吞噬进化的关系，但并不是吃啥都有用，应该有一条相对固定的“升级路线”！
之前只是把程序当作残存人类意识的普通丧尸，如今看来还是应该归到异变丧尸一类，确切来讲，应该是残存人类意识的异变丧尸！
“嗐，我倒不是舍不得这东西……好吧，其实是有点舍不得。”
张肃感到着程序的期盼犯难了，给不给呢？
犹豫了几秒还是打开了玻璃盒子。
如果眼球真能让程序的能力得到提升，那收益可比一枚提振士气能力的眼球要大，最主要情绪丧尸不像喷火丧尸一样是“孤品”，南边的尸群里面应该还有，搞不好还有两头！
“给，吃吧，加油啊！”
张肃像一位慈祥的老父亲，把好不容易换来的美味佳肴递到孩子面前，只希望它在满足之后能有所长进！
程序晃了晃身子，青灰色眼眸光华闪烁，伸出三根手指捏住眼球，没有人类这样那样的仪式感，张嘴就给塞了进去。
嘎噗。
爆浆的声音响起，程序嘴巴紧闭，愣是一点多余的汁液都没有流出来，比以前吃血食的时候小心多了。
张肃脸皮弹了一下，脑海中浮想出吃撒尿牛丸的感觉，可能比那个更炸裂吧。
吃掉情绪丧尸的眼珠子，程序呆住，仿佛品尝到人间美味，唯有双眼之中的光华越来越亮。
如果说之前是五十流明小夜灯的感觉，此刻已然达到了一千流明，相当于一盏为二十平米屋子提供照明的LED灯！
“天亮啦？”
“哪有啊，张大哥那边在弄什么吧……”
翠冷轩外墙一片亮光，自然而然的吸引了院子里干活的段五湖和左凤娟。
哪怕实验室中忙碌的谢言山和付伟军也被窗外莫名其妙的青色光辉所吸引，两人对视一眼，刚准备出门看看，光芒就暗淡了下去。
“呃……”
程序吃掉眼球之后，变得醉醺醺的状态。
“感觉怎么……啊喂，你这搞毛呢！”
张肃正询问状况，就见程序软塌塌的栽向一旁，就跟人被打了闷棍一样。
噗。
张肃接住程序本体，好在程序耷拉的眼皮下还有莹莹光辉流动，不然根本没办法判断它是生是死……
这是补大发了？
张肃将程序背到背上，朝翠冷轩走去，心中却忍不住琢磨，都被“药力”给冲晕了，应该有提升吧？
“张先生，这是怎么……这，快，快。”
谢言山和付伟军刚下楼，就看到张肃背着程序走进院子，知道应该要找床，连忙推开他们之前睡觉那屋子的门。
“张先生，这……程序没事吧？”
谢言山等张肃将程序放到床上之后关切的询问，他这可不是装假装，程序在他和付伟军心中的分量可重了，毕竟是唯一一头能够交流的丧尸。
“唔……”张肃重重一叹，把空空如也的玻璃盒子放到桌上，道：“程序把这玩意给吃了，然后就这样了。”
“啊！”
付伟军惊呼一声，捧起玻璃器皿，表情古怪道：“它，它主动要求的吗？”
“废话，还能是我脑洞大开？”
张肃发现这家伙有时候的问题也挺让人无语。
“张先生，在确定战尸是通过养蛊的方式培育出来之后，我们讨论了关于异变丧尸的进化问题，这样看来，似乎的确存在啊！”
谢言山语气沉重，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但对于人类来说也是灾难！
普通丧尸的威胁越来越小，也就大块头还存在一定的危险性，可异变丧尸从来都是灾难级的存在，如果异变丧尸的能力还能进化提高，那就更加可怕了。
付伟军却有不同看法，神态镇定的摆摆手：“不用过分担心，异变丧尸数量稀少，从根本上决定了这个群体不可能出现大规模进化。”
“付博士，你要不要再来感受一下异变丧尸的能力？”
张肃头疼，就目前接触到的喷火、液化气、毒液、寒冰和情绪，有一个算一个，都强得可怕，就算情绪丧尸本身较弱，搭配普通丧尸之后，还能让人类自相残杀！
就这些家伙，要是再让它们进化一波，想想都不寒而栗。
谢言山红红的眼眸一沉，凝重道：“不对，忽略了一件事，战尸这种培育出来的品种，也对异变丧尸感兴趣，如果有某个势力大规模培育的话，万一失控会非常可怕。”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焦钰彤跟我说过，在创世有支丧尸战队，那些丧尸要比普通丧尸更厉害，而且他们似乎还掌握了某种更加高级的操控丧尸的方法！”
付伟军和谢言山相顾无言，看来在丧尸科技的研究上面，已经有人走到了更前面，这让他们感受到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