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质疑谁。
同样的题材,观众自然会对比。
《1937》与《1942》显然在历史观和叙事角度上存在极大差异。
《1942》死气沉沉,带着历史循环论与宿命论的基调。
展现了饥荒、腐败、民众苦难等灾难在历史中不断重演,暗示社会问题根植于结构性痼疾,难以通过个体或单一事件改变。
国民政府救灾迟缓,官员贪污腐败,导致饥荒蔓延。
灾民在逃亡中逐渐丧失希望,甚至出现“易子而食”的极端现象。
结尾字幕提到“1943年河南又丰收”,暗示苦难被遗忘,问题未被解决。
全片充斥压抑与无力感,最终未给出明确出路。
传递的只有“历史是死板的动态循环”的悲观论调。
自上而下的俯瞰视角,通过灾民、政府、记者、外国传教士等多重视角,展现灾难的全貌,但个体命运被宏大叙事稀释。
角色多为被动承受者,如老东家范殿元最终失去一切,充满无力感,丝毫不见个人对历史进程的主动影响。
白修德拍照揭露真相,与国民政府无动于衷形成明显,进一步暗示个体努力在体制性腐败前的徒劳。
很明显,《1942》的历史观是封闭的,历史变成了无法打破的循环。
结尾的丰收与遗忘,暗示苦难的重复到来,未来缺乏变革的可能。
电影揭露了历史伤疤,批判权力腐败与人性异化,但未提供解决方案。
无论是冯晓刚还是原著作者刘震云,他们的历史观点,历史只是镜子。
摆在那里了,也就结束了。
而同样的严肃历史题材,《1937》则彰显了历史能动性。
通过普通人的求生与觉醒,强调人民是历史的主体,苦难中孕育着希望。
陆大川兄弟通过伪装、贿赂、组织自救等方式在绝境中求生。
南京城内,集体力量在觉醒,盐帮、棺材铺等民间组织形成互助网络。
电影的片尾彩蛋,新四军兵工厂的工人通过技术革新支援抗战。
展现了历史进步的必然性。
通过工业崛起、民族觉醒等画面,暗示组织起来的人民能改写命运。
电影虽直面血腥与绝望,但始终穿插希望线索。
不是解构,而是建构。
最终落脚于民族精神重构的积极主题。
视角自下而上,聚焦普通人,以印刷工兄弟为核心,通过其微观生存细节反映大历史。
逐步从个体升华到集体,陆水生从逃亡者成长为兵工厂技术骨干,个人的觉醒,也象征着底层民众从求生到觉醒的转变。
《1937》不仅是“以史为鉴”,不只是“照镜子”,还要“正衣冠”,“面向未来”。
历史观是开放的,具有活力的。
从始至终强调苦难是重构民族精神的基石,历史伤痛最终能够转化为凝聚力和行动力。
经过电影的艺术化表达,将历史苦难升华为民族精神的载体。
而且观众的共鸣,是在观影节奏,以及故事呈现,对观众友好的叙事中悄然完成。
形成了《1942》和《1937》的叙事分野。
从历史看,1937年更为黑暗。
汪精卫“曲线救国”为何影响如此之大之坏,因为真绝望,漆黑不见五指。
到了1942年,也绝望,但是日寇已经尽显颓势。
同时,共产党的力量也显露出来了。
但这些并未在《1942》上有所呈现,影片弥漫着无力和沉寂,和《1937》截然相反。
说的再直白一点,《1937》是“我的困难”,通过人民史观与艺术升华,完成了从控诉苦难到重构精神的跨越。
而《1942》是“他的苦难”,止步于对历史循环的冷峻凝视,站在岸边。
叙事的分野,自然带来了票房的分野。
《1937》获得了观众的支持,首周四天票房比《1942》上映半个多月还要高。
如果没有《1937》,“没有审美能力”这口锅观众要一直背下去,这个题材也会冷下去。
然而,当戳破电影圈以及媒体圈自说自话之后,会发现中国观众是友善的,有审美能力的。
《1942》题材绝望,叙事也绝望,节奏感差劲,但依然有很多观众捧场,票房也不低,只是相对于冯晓刚的小品喜剧,以及成本来说低了。
说明只要电影有优点,观众就会支持。全世界找不到这样好的观众。而有些导演有些公司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
不仅辜负,脏水还要泼到观众身上。
花钱找罪受!
类似的事情不止一次发生,观众不知道被PUA了多少次,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观众是真的生气了!
“不能让陆钏跑了,一点点把节奏提升上去。”沈三通目光落到了还在上映的《王的盛宴》,主要是陆钏大佐有一部同题材同类型的电影。
已经有观众进行了对比,但缺乏有序的引导,打击感不强。
沈三通要给陆钏大佐上上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