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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新城,你来吧

看得报捷之文,童贯已然就笑:“哈哈……快,着实是快!”

那唐恪也是震惊:“百万之贼,已然就剩下个小小新城,何以这般快速?”

童贯立马解释:“唐相公细看,战法得当也,谋略之道高明,人心之道拿捏,此苏武,已然大成!”

公文很长,事无巨细在说,诸般部署,诸般谋划,如何破城,如何拿人,其实,其中更重要的就是何人立了何功。

苏武是认真汇报,便也知道,捷报到得童贯这里,还要再润色一番,由童贯再发往东京。

只当当真看完,童贯连连在夸:“好,好得紧!”

一旁程浩,早已也凑到一旁在看,他显然也没看到其中详细,边看边说:“苏将军真乃当世名将也!”

“嘿嘿……”程浩笑来。

“战事要结束了,好啊……着实是好,战火一止,百姓安居,好得紧……”唐恪慢慢说着,似也深出一个大气去。

他来这杭州,显然也担忧,担忧战事反复,担忧杭州还是前线,担忧自己这官当不安宁……

童贯显然也知道,便笑着说:“如此,唐相公好好在杭州安心就是,却也还有一事要与唐相公托付一二……”

“枢相吩咐就是……”唐恪点头。

“苏武……嗯,我呢,在这杭州里还有一些产业,万请唐相公照拂一二。”童贯还微微拱手一礼。

“小事,小事尔……”唐恪点着头。

童贯显然也很满意,便道:“唐相公初到,我已然安排好了,州衙里里外外都重新布置了一番,人手也配得差不多了,唐相公就在这州衙里住下,那些行李都好好收拾一下,明日起,就开衙办差。”

童贯之手段,也可见一斑,便是这杭州府衙,本来已然空无一人,此时,童贯却已经把衙门里的大小吏员差人都配置齐了,唐恪一来,摊子已然就铺开,只管干活。

换句话说,这衙门里的人,里里外外,都是童贯之布置……

唐恪躬身一礼:“那下官就先去安置一下……”

“自去,辛苦!”童贯又是微微一拱手。

唐恪去了,童贯刚才那比较严肃的表情陡然就变,立马又是哈哈大笑:“好子卿,好子卿!此事做得当真漂亮!”

一旁程浩也笑意不止,也问:“枢相,这般大功劳,回京去,当升官加爵吧?”

“升官倒是不好升,但有一事,比升官还重要。”童贯脚步轻快走到条案之前。

“啊?枢相,还有比升官还重要的事啊?”程浩不解。

“那当然!”童贯已然执笔,却是看了看程浩,又把笔放下了。

程浩还在问:“枢相,那是什么事?”

“出身!”童贯一语。

程浩立马就懂,恍然大悟之间,更是笑得开心:“若是子卿当真能有个出身,那……那才真是前程似锦!”

“不多言,你来执笔,教你一样本事,好好学。我说,你写!”童贯抬手一挥。

程浩立马听话,落座一旁,摊开纸张,舔笔等候。

童贯慢慢开口来说:“臣童贯谨奏,请圣人安,臣得圣命,年初携十数万军南下讨逆,日夜兼程,夙夜忧叹,感念陛下垂爱之恩,未敢丝毫懈怠,自念以死报之,陛下神武昭彰,将士皆奋勇效死,终大破贼寇,勇擒逆首方腊于清溪,再叩陛下安……”

程浩自是奋笔疾书,听到此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需要学的东西,心中还在疑惑,只听童贯继续来说,慢慢说着……

忽然话锋一转:“于湖州城南,前锋将军苏武百死,以七千众,击逆贼十万之众,奋勇杀贼,更遭贼内外夹击,人心惶恐,败局已定,惟苏武孤胆以对,身先士卒,奋死再前,几番没于贼阵,险象环生,几番冲杀而出,苦战三个时辰,兵刃加身,大小伤几十处,依旧来去冲阵,终于击退逆贼,斩首四万三千余级,俘虏三万七千余贼……又再战,逆贼二十万再来……湖州城内一片死气沉沉,惟苏武……斩首七万三千余级……筑京观于城外,逆贼闻风丧胆……”

程浩懂了,原来是这个道理……

童贯慢慢在说,一场一场,慢慢润色,程浩陡然间感觉自己好似真的学会了……

再是杭州,再又是如何孤胆深入敌后,如何智计百出,如何奋勇当先……

一篇下来,洋洋洒洒万字不止……

写完还要重新誊抄一遍,程浩是痛苦的,但也是高兴的,这篇报捷之文到了天子面前,程浩都不敢想象苏武在天子面前,该是什么形象。

又是智计百出,又是百死敢战,又是体恤百姓,又是团结同僚,不知多少次艰难之中,还能振奋士气,不知多少次危难之时,更能力挽狂澜……

汇报工作,那真是一门学问,真得学!这案牍工作,其实也很辛苦。

童贯也是说得口干舌燥,哪怕誊抄之时,童贯也盯着看,时不时还要删改,遣词造句都要仔细琢磨,可见童贯对汇报工作的事情何等认真。

程浩更是频频起身,也是腰酸背痛,手也开始麻木……

程浩也有笑语:“这枢相可真不好当……”

童贯也来笑:“世间之事,都难,何其难也!”

这边,正战于案牍。

那边,新城,正战于城头。

只看得那城头之处,攀爬而上的军汉也是无数,却是哪里又有人真爬得上去?

自是那城头之上,抵抗之力着实不小,那邓元觉更是身先士卒,在城头到处来去,麾下军将更是个个悍勇……

这一彪人马,与其他贼寇,显然真有不同,虽然邓元觉麾下,真正敢战之人并不多,不过四五千号。

却就是这四五千人,堵在城头之上,那些怀着捡漏心态上阵的京畿军汉,又怎么可能轻松爬得上去?

谭稹站在将台头前,已然呼喊不止:“命督战队往前驱赶,退者,立斩!不前者,也斩!”

军令倒是没什么问题,若是在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里,这般军令,那自无妨。

但此时……

将台上的苏武也起身了,往前走去,他知道,这道军令下去,只怕要起乱事。

第一个问题,督战队是哪些人组成的?他们是不是真的敢阵斩那些不往前去的?他们以往杀过人吗?

第二个问题,是进者多?还是不进者多?若是不进者多,杀得过来吗?

第三个问题,不进者若多,当真杀人,一旦内讧反抗起来,如何是好?

苏武就看着,当真也有督战队前去驱赶,第一个问题就发生了,督战队还真不太敢阵斩自家军汉……

第二个问题也随之发生,城头上不去,岂不就是许多军汉拥挤在城下?退不退且先不说,进也没处去进……

将台之上谭稹岂能看不到?便是再去呼喊:“来人呐,速去传令督战队,若是督战不利,督战队也斩!”

苏武听得一愣,这是发了疯了?也知,这更是谭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今日还不能破城。

第三个问题,就要发生了,只待军令去也,督战队里当真就有人开始硬着头皮狠辣起来了。

随之,就是内讧而起,稀稀拉拉,一团乱麻,督战队骑马,要用长枪去捅刺那不前之人,那不前之人转身来,也用长枪去捅那马背上的督战之人……

苏武已然没眼看,他再一次反省了自己,深入去想这个问题。

一支军队,真要有一个最核心的东西,这个东西可以用很多次来形容,军魂,作风,制度……

归根结底,就是一种氛围,这种氛围有了,许多事就都顺理成章有了,若是没有,怎么做都会适得其反……

眼前就是这般。

苏武也在想,自己麾下人马,这个氛围是个什么状态?

什么样的状态,才是一支军队最好的状态?

苏武想的问题,就是军中思想政治工作的建设,以往可以不想,从今以后,那必然就要把这件事当做重要的大事来做。

这城池,必然是破不了。

连一旁的辛兴宗都知道,已然开始皱眉低头。

辛兴宗也来看苏武,苏武也看去,两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对视,但没有话语。

谭稹已然跳脚在骂:“直娘贼,何以如此不堪一用?”

恼羞成怒,大概就是如此。

苏武还出言劝解:“谭相公,这新城之贼,还真不同旁处,颇为善战。”

苏武是真心之语,他甚至也知道,若是头前强攻清溪,想要彻底破城,必也是千难万难。

但谭稹听来,岂不就是讽刺?便是回头怒目看得苏武一眼,说道:“强军皆在你手,你却说得轻松……”

苏武倒也不在意谭稹的误会,便道:“谭相公,可从长计议也!”

人命就是人命,京畿之军的命,也是命,那城头之上檑木滚石,火油在烧,箭矢在射,城池攻不上去,白白死伤而已。

这事,怪不得京畿的军汉,怪不得个人,人家本就是泥瓦匠灯笼匠,人家在京畿之地,饭都吃不饱,何以指望他们能奋勇效死?

苏武是真劝,人家毕竟也是丈夫、儿子、父亲,也有家人在苦苦等候,没有必要的死伤,何必呢?

谭稹自是不听,转头就喊辛兴宗:“你去,你带麾下部曲速去,驱赶军汉向前!”

这是要辛兴宗去做那心狠手辣之人。

辛兴宗无奈,只得得令而去。

也不知道辛兴宗会不会偶尔也后悔……后悔自己昔日的决定……

辛兴宗打马去也,不得多久,就出得两千来人,开始驱赶军汉,手段自也狠辣,熙河兵是真要杀人,杀人不眨眼。

还别说,真有点效果。

一时间,本来已经有些散乱的阵型,陡然紧密起来,不知多少京畿军汉被赶到城墙之下,密密麻麻。

也有人还在爬墙,奈何就是不能上城站稳脚跟。

更多之人,都在城下挤作一团,城上的箭矢滚石,又哪里会吝啬……

唉……

苏武看得叹气……

转头去,不看了,生在这个时代的普通人,真是悲惨,是造孽。

也想历史上童贯伐辽之大败,那些军汉,被辽人杀的也并不多,竟是还有许多人是被自己人踩死的……

所以说,百姓、普通人,是不能用来责怪的。

时代之悲哀,历史之失败,归根结底的责任,一定在精英阶层,在统治者,一定不在百姓,也不在军人。

辛兴宗在奋力驱赶,这城池能破吗?

显然还是不能!

谭稹跳脚在喊,左右在呼,骂骂咧咧,愤怒不止……

直娘贼,傻屌,蠢豚,米虫……

那脚步跳来跳去,撕心裂肺骂着骂着,谭稹也累了,转头来看苏武。

苏武沉默无言……

“谭相公,鸣金吧……”苏武这没有看笑话的心态了。

这还是内部战争,这若是外部之战,苏武可以想象,此时此刻,哪怕是进攻方,大军定然早已开始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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