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好意的人多了,谁知道他是哪派来的细作。”
.........
“哎呦,哎呦....”
曹充术仰倒在地,只觉得下半身都没有了知觉,偏偏又疼得要死,他平日里吸食五石散,身体乾瘦的连衣服都撑不起来,哪里经得住这一阵毒打?
“放心,没打残你,过两天就好了。”
张贺看着曹充术说道。
像张贺这种老刑棒,用刑对他来说,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把什麽人打到什麽地步,可以控制到极为精细。两个吏员下棒子的时候,胳膊都没用劲,摔棒时连破风声都没有,曹充术叫得鬼哭狼嚎,纯粹是因为他太虚。
“怎麽样,能说了吗?
你叫什麽?籍贯是哪里的?这次只是个教训,你要再不说,下次就真打残你了。”
张贺冷声吓唬道。
“我....嘶....我就算被你打死,我也不说。”
曹充术还敢犟嘴。
恐怕人都打死了,嘴还是硬的。
闻言,张贺眼中收起了玩闹的神情,什麽人会一直不说自己的姓名,宁可被打死他也不说,那一定是身份敏感的人!
张贺朝属下使了个眼神,其中一人会意,转身离开,
要上大刑了!
“你,你们干什麽?!”
曹充术声音颤抖,见那人拿回来一个夹板。
“套他手上。”
“你们是滥用私刑!”
冰凉的触感从手上传来,曹充术是真怕了,
危急之际,一道声音响起,
“张贺!留手!”
待看清来人後,曹充术喜极而泣,
来人正是田千秋,
“老田,你终於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死在这了!”
田千秋也是吓了一激灵。张贺没卸下刑具,曹充术的身份极度可疑,他并不会因为和田千秋的交情就无视这个隐患,除非此人能说明白身份。
田千秋快步走到张贺面前,“快给他放了吧,都是误会!”
“他是谁我都不知道,怎麽放?”
张贺反问道。
一听这话,田千秋有些发懵,随後转头对着曹充术大吼道:“你姓甚名谁?如实说就好了,还藏着掖着做什麽?作死啊你?!”
田千秋说得一点不夸张,张贺那是什麽主?纯活阎王!若旁人遇上,恨不得马上把自己的底儿撂了,省的受皮肉之苦,曹充术可好,反其道而行之,这麽一看,收拾他是真不冤枉!
曹充术回了口气,撑起身子,看向张贺:“呵呵,抓我进来容易,等会儿想放走我可难了!”
张贺挠挠头,看向田千秋,“这是哪位神仙啊?”
“曹充术。”田千秋直接报名。
“哦~”张贺长哦一声,“你就是曹充术啊,大司农署算不出仓粮,孔仅力荐你,说除了你没人能算得出。”
曹充术哼了一声。
就像碰瓷老大爷,往那一摊,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哪都不去!
张贺手指着曹充术,看向田千秋,不耐烦道:“老田,快把他领走吧。”
“呸!想让我走?不可能!我要陛下来求我!”
闻言,张贺看向曹充术的眼神渐冷。
“让陛下来求你,你也配?好,你若是不想走,我就让你永远走不了。”
田千秋头皮发麻,忙伸手示意张贺别和他一般见识,又蹲到曹充术身边,他现在无比後悔把这个祖宗弄到大司农署,应该先带他去见娘娘的。田千秋更不解的是,曹充术这麽欠揍,是怎麽活到这个岁数的?
“充术,我们走吧。”
“走?!不走!”
“唉,”田千秋有些难言,“大司农署的帐算出来了,用不着你了,我们先离开这,我再与你细说。”
曹充术当然不信,“老田,你把我当成三岁孩子骗呢?”
田千秋不语,只是看着曹充术。
曹充术愣住,表情逐渐严肃,
声音有些发颤,
“真,真的?!”
别看曹充术一直愤愤不平,好像全世界谁都欠他的一样,更是对朝廷之事嗤之以鼻,实则在内心深处,他很想为国效力,也把此事视为一个机会,他大可以五日算完,也可以三日算完,可他偏偏是一日内算完了。
“嗯。”
“我不信!”
曹充术嚎了一声,
屁股顿时不疼了,心更疼!
“除了我,全天下没人能算出来!”
田千秋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是他厚着脸皮朝大司农署要的,开口说了陇西郡的仓粮数字,又看向曹充术,
“你看对吗?”
“陇西郡的我都与大司农署官员说过,他们偷记住了,不算不算!”
田千秋又是继续念下去,曹充术的眼睛越睁越大,每一个数字都和他算得分毫不差!
从震惊,再到迷茫,
曹充术在最自信的领域被击败了!
“老田,”曹充术声音沙哑,“谁算出来的?”
田千秋合上册子,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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