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友:“所以,你明白了吧?”
童子:“唉,明白了,论关系,确实没办法比得过近宦。”
林书友:“……”
童子:“论硬实力被润生压一头;论关系被谭文彬压一头;论背景还比不过那个女娃。唉,进步好难。”
林书友:“换个角度想想,我们也没退步空间了,你看那个陈靖跟着三眼仔走了,我觉得前提是小远哥不想再收新人了。”
童子:“也对,至少不像当初的地藏王菩萨,不断地招收新的阴神。”
就在这时,李追远目光一凝。
桃林里,也传来一声轻“呵”。
李追远没说什么,右手一挥,纸莲大放,火光一冲后,全部化作灰烬。
“好了,他们投胎了,现在,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林书友眼睛一鼓。
童子在心里道:“咦……”
林书友:“怎么了?”
李追远眼角余光扫来。
童子: “哈!”
林书友:“什么?”
童子:“清嗓子。”
谭文彬尝试从轮椅上站起身,站是站起来了,可双腿还是在抖,往前走了几步后,就要失去平衡。
身体承压那么久,就算俩孩子现在不在了,想要恢复过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就算没病的大活人,在轮椅上坐了这么长时间也会出现肌肉萎缩的问题。
林书友赶忙上前搀扶住谭文彬:“彬哥,你这样子明
天还能开车去金陵见周云云么。
谭文彬:“你开车就行。”
林书友:“我也去金陵?”
谭文彬:“嗯,去见见给你安排的对象。”
林书友:“我可以送彬哥你去,对象的事,就先算了吧。 ”
谭文彬:“顺道的事,云云都和人家同学说好了。”
童子:“去相,去相,去相。”
林书友将谭文彬搀扶到下面,将自己的双锏立在地上,给谭文彬当拐棍,让其站在中间的那个圈中。
邓陈也下来了,依次将一个光圈送入一个圈里,最后,他自己站到了最后一个圈内。
五个圈,代表着《五官图》中的五相。
李追远走到天地桌前,右手一甩,铜钱剑祭出。
上一浪中,在自己昏迷后,铜钱剑就被赵毅摸去用了,但自己醒后赵毅马上就把剑做了归还。
实在是不还不行,因为赵毅知道,自己但凡敢把这把剑昧下来,那姓李的就敢第二天动身前往九江搬他家宝库。
真要是取个两件稀罕物拿走,那九江赵这样做个交换也不亏,可姓李的是穷怕了,给他机会肯定会去刮地皮。
铜钱剑挥舞,点燃蜡烛,再朝香炉一戳,没有香,可香火自发袅袅。
阵法也在此时开启。
四周,出现了剧烈的抖动,这本该提前做大量布置才能维系这里稳定的,李追远偷个懒,因地制宜了。
只见少年左手向前探出,对着桃林做了抓取状,右手铜钱剑挥舞,将桃林上方的风水气象给牵引了过来。
这座桃林,能形成覆盖整个南通的威压,此时借用一点来镇压这座阵法,实在是毛毛雨。
阵法,瞬间稳定下来。
坝子下方的五个圈里,绽放出不同的光芒。
李追远沉声道:
“十年为期,忠诚不叛,放汝等自由!”
言简意赅,为奴是肯定的,但卖身契只设十年。
其实,十年时间,走江肯定走完了,李追远要么溺死在江水里要么成龙王。
打个对折,设个五年也可以。
但五年听起来,没十年好听。
有自由的期限,就已经让下方四头灵兽感到激动,在听到这期限只有十年后,四个光圈里出现了剧烈的抖动。
十年,对它们而言,压根不算什么,就算李追远以百年为期,一百年,两百年甚至三百年,这一代传完再让它们作为家族或门派护山兽继续熬年限,亦是一种仁慈。
十年后,想继续留在谭文彬体内的可以继续留,不想留的,可放任自由,那时有功德加身,不仅它们变得更加强大,且作为妖灵身份的弊端,也会被功德洗去。
李追远手持铜钱剑,指向第一个圈,接下来,他得挨个点名,帮谭文彬确立这十年内的主次关系。
第一个指向的,是那头青牛。
“汝可愿臣服?”
青牛屈膝跪伏下来,将牛头抵在地上,对着李追远,表示愿意臣服。
李追远将铜钱剑指向谭文彬,示意它跪错了人。
青牛赶紧挪动身躯,朝向谭文彬,发出三声粗重的鼻息。
李追远将铜钱剑指向赤色猿猴。
剑锋还未指到,猿猴就已提早对着谭文彬跪伏下来。
接下来,是那条白色蜈蚣。
它将身躯盘曲起来,将脑袋下低,对谭文彬做臣服状。
最后,是邓陈。
邓陈张开双臂,其灵留在原地,其身体则自己后退出圈,坐在了地上,头低垂,死去。
双头蟒先是向李追远行礼,然后向谭文彬行礼,表示臣服。
这种流程下,它们并不觉得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