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已经大好了。”
“哦。”
“老太太对自己变年轻后的一些举动,也是觉得好玩有趣。”
“那看来,是不打算继续打了?”
“是我劝下了,我不想你们再打了,打来打去,都是我的损失。”
“她是,我不是。”
“真较真起来,你帮我更多。”
“有么?”
“有的,没有你,我也得不到魏正道的黑皮书。”
“我那是希望你把自己练疯,落得如我一般的境地,可没对你安好心。”
“论迹不论心。”
“你到底是现在还年轻,还相对弱小,才能承你几句软乎话,等你真的成长起来,再面对我,是不是就一道‘龙王令’的事?”
“你说笑了, 但也说得对。”
“倒算是坦诚,但我是个将死之人也是求死之人,就算你真的成长起来,又能奈我何?”
“可以让你长命万岁。”
"……"
李追远眨了眨眼,继续道:“当然,也能帮你早点解脱。”
“行了,事儿知道了,你回吧。”
“还有件事。”
“我就知道你没事的话不会与我聊这么多。
“没事时不敢打扰你清静。”
“说吧。”
“待会儿我要在外头布置个阵法,坝子面积不够,得占一点桃林边缘的地。
“继续说。 ”
“阵法有些不可控,我可能会牵扯些桃林这里的风水气象之力进行镇压,会吵到你,请你不要介意,稍作忍耐,我会尽可能快的结束。”
“小子。 ”
“我在。 ”
“在你眼里,我可能是帮过你几次,但没有一次是我真心愿意帮你而帮你。”
“我知道,都是你乐意才帮的。”
“那你凭什么觉得,这次我也会乐意?”
“因为我要布置的是《五官封印图》,当初魏正道曾以此阵自封自尽,虽然最后失败了。”
“下次可以直接说重点。”
“还是想做做铺垫,多攒攒情分的,要不然万一下次没乐子时,还真不好向你开口了。”
“情分这种字眼从你口中说出来,还真感觉怪怪的。”
“那我就去忙了。”
“去吧,我看着。”
李追远转身,走出桃林。
只要你能看清楚它的性格本质,然后顺着毛摸,就会发现:清安这个人,还是好相与的。
当然,也就只有李追远才有资格生出这种想法。
因为他吃到了魏正道留下的红利。
一个害惨了它的人,却仍然是它最珍视的人。
但凡你能拿出点关于那位的痕迹与消息,就能引得它开心,愿意出手帮忙。
这就是,魏正道的人格魅力。
李追远在心里感慨的同时,九江的一位姓赵的少爷正自顾自地玩着翻花线的游戏,他也在感慨:
“姓李的到底是怎么做到,可以让那群手下全部心甘情愿地与他缔结的?”
李追远走出桃林,阵法已经布置好了。
坝子上设有三圈祭坛,祭首位置横一天地桌,不留供品,只摆香烛。
坝子下方,有五个阵中阵,是五个小圈,每个小圈里设小供桌。
李追远待会儿就会站在坝子上天地桌前,他是阵法引导者,在接下来的特定时段里,就是这里的“天”,下方五人,都得向自己上供。
本可以不这么复杂,哪怕剔除掉李追远的存在,只要把阵法布置好,谭文彬自己也能在阵法运行中将五官图封印己身。
但这样一来,谭文彬以及那四头灵兽之间,地位就是平等的了。
有时候,绝对的平等也不见得是好事,可能在一开始,它们四个会听话,但时间一久,保不齐会生出什么事。
因此,就需要引入李追远这一外力存在,强行给《五官图》排好座次。
大家伙都在等待着,李追远走上坝子时,谭文彬坐在轮椅上还在转着圈。
俩孩子晓得自己要离开了,就最后给干爹推一把轮椅。
谭文彬一边面带慈祥的微笑,一边压制住自己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