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心怀很想解释自己真没睡。
但是想到自己之前刻意布置的众多案发现场,看起来就像是把唐匪给蹂躏了千八百回一样.
还是咬牙背下这口锅吧。
盛景脸色难堪的看向梅玉音,都睡在一起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回来和我说一声?
自家养的小白菜被猪拱了,猪拱完又跑了
他这当父亲的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盛况倒是没什么异样的情绪,他知道盛心怀和唐匪早就睡到一块去了。
都到了这个年纪.
谈恋爱的‘谈’字旁边可是有两把火的。
主要还是为了下火。
看到父亲仿佛吃多了便秘一样的怪异表情,盛心怀赶紧转移话题,出声问道:“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不应该啊,沈乐武带着那么多甲兵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当真就被父亲的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她总觉得这事另有蹊跷。
还藏着什么后手不成?
“不现实。”盛景轻轻摇头,出声说道:“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看起来合情合理的理由,这让他们没办法当场爆发.相不相信是另外一回事了。”
“到底要怎么做,他们应该还没有形成真正的统一意见。想要把盛家连根拔起,需要沈无相亲自拍板才行。孙射虎虽然是沈无相身边的第一谋士,这种事情他还是做不了主的。”
“啊?”梅玉音有些慌了,都要把盛家连根拔起了?
盛景知道自家媳妇的心事重,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怕是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出声安慰道:“放心吧,任何人想要针对盛家,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什么对策?”
“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重要性。”盛景出声说道:“一个人能够体现自己独一无二的价值,才不会轻易被人取代。”
“如何证明?”
盛景笑容温和,声音也云淡风轻:“要让帝国的金融市场乱一乱才行。”
“.”
——
“你们要干什么?”钟天阙害怕极了,出声吆喝道。
砰!
山一样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钟天阙老实了。
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
钟天阙被人揪着头发,就像是拖死狗一样的摔在了沙发上。
这是他人生中头一回受到这样的羞辱。
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假如他没有和钟天意争夺大位,假如钟氏皇族没有崩塌瓦解,假如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仍然是自己的父亲
即便自己只是一个闲散亲王,也没人敢如此对待自己吧?
争来争去,到底争了个什么呢?
家毁,族亡?
沈缺站在沙发前面,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
现在,表面上的那层遮羞布都已经被沈氏彻底的撕碎了。
沈氏是君,自己是臣。
沈氏是主子,自己是奴隶。
钟天阙对这一点的认知非常的清晰。
毕竟,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痛着。
“钟道陵在哪里?”沈缺沉声问道。
“如果他愿意告诉我.”钟天阙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水,仰脸看向沈缺反问道:“他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
不得不说,这句话简直是绝杀。
任谁都清楚,当钟道陵联手轩辕明镜狙击沈伯渔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凤鸣宫里面的这位嫡系血脉。
他败了,他跑了。
宫里面这位怎么办?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沈缺竟然不知道应当要如何反驳。
良久,才出声说道:“他做这些事情,你完全不知情?”
“如果知道的话,我会让他做吗?”
又是一个掷地有声的反问。
“他如果把事情办成了,受益的是你们钟氏.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和唐氏余孽结盟?”
“如果是我主导的结盟,我会把自己置身在这种危险境地?”
又又又一个反问句。
说实话,沈缺都有些同情这家伙了。
钟氏皇族大皇子,被钟道隆当作储君培养多年。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当皇帝
结果现在成了什么?
冰火两重天呐!
“你知道自己将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吗?”沈缺嘴角浮现一抹玩味的笑意,出声问道。
“大不了一死而已。”钟天阙坐直身体,语带嘲讽的说道。
这个时候,他反而不怕了。
不怕死,就不怕沈氏豪族。
“不,死太便宜你了。”沈缺摇了摇头,出声说道:“你现在还不能死,得好好的给我活着”
“如果你足够聪明,能够和我们配合默契的话。或许,以后还能够留得一条性命。”
“如果你再想耍什么花招的话,我们也不介意换个姓钟的来替代你.那个时候,你就算想活命都难了。”
钟天阙面无表情的看向沈缺,出声问道:“这和我之前的命运有什么区别?”
钟天阙知道,自己原本就是沈氏的傀儡。
等到沈氏完全掌握大局,随时就有可能把自己抛弃了。
如果觉得自己还算听话,那就留给自己一条小命。
如果觉得自己的存在实在碍眼,那就让自己得一场‘怪病’死掉。
这也是他们之前苦苦挣扎的原因。
现在他来和自己说这些就跟自己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