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能被吸收!
李铭一刹那想到很多。
-原来这就是我从那些渊族身体里吸出来的特殊能量?
等等.那些渊族生前该不会是李铭喉头滚动,感觉自己似乎洞彻了什麽大秘密。
「不是,你怎麽真停了?」绿林格特察觉那些机械体放下了手里的武器,不免有些尴尬,又有些焦躁:
「不至于吧,我只是随便说说,没必要听我的,你该怎麽样还是继续怎麽样,
绿林格特有些后悔,「听我说,我说再想想其他办法是骗你的,没有其他办法了,被渊族侵蚀之后,会失去自主意识,那和死没什麽区别,还会危害其他生物,不如一死了之。」
李铭已经懒得搭理这个活宝,用手指在自己的身体表面各处戳动,吸收侵蚀进身体的渊雾。
「完了,这是真疯了—」绿林格特哀叹,焦躁不安,弄死一个泰苟斯,又放出一个超级种子。
这家伙成长起来,危害性不会比泰苟斯低,
不过,他看着看着,眼珠子突然一凸,「不对——-这是——-渊雾在消失!?」
他懵了,身体僵硬在原地,是真正地陷入宕机状态。
遇到了彻底无法解析的事情,冲击了他的处理中枢。
许久之后,他似乎才处理好身体内部的逻辑冲突,呢喃道:「怎麽可能,外界这是发展成什麽样子了,居然有能力正面消解渊雾——」
这可是正处于侵蚀状态中的渊雾,而不是正常渊族死后的渊雾。
「如果当时有这种能力,或许—」
他脸色变幻,而笼罩在李铭四周的灰白色雾气,已经消散得七七八八。
活动着自己的身体,各类元素力量重新浸润乾涸细胞,麻木的血肉,也逐渐恢复活性。
大概将残缺的永渊之力吸收了九成,他心头微动,打开了掌控页面。
残缺的永渊之力已然填补成完整一份--
【永渊之力:来自永渊的特殊力量,用于掌控物后,可让其进行堕化】
堕化?
李铭仔细看着说明,不免疑惑,不太理解这个堕化的含义,又没有进一步的说明。
「永渊之力可以让生命体失去掌控,堕化应该是由此而来—」李铭琢磨着。
他原本还以为,完整的永渊之力,是究极生命体那个层次的。
却没想到,这次就补齐了,他前后算了算,大约吸收了三次永渊之力,第一次比较薄弱,来自一个领主级泰坦的坟墓。
而二次则是从X级的渊族身上吸收,这第三次,来自泰苟斯身上,也是强度最高的。
这三者结合起来,他估摸着,应该是次级主宰这个层次的能量,也不是让掌控物普升,大概是添加某种特性。
他心下不免好奇,但现在明显不是研究的时候,暂且将这件事放下。
回过神来之后,绿林格特此刻正蹲在他身前,一对儿绿色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中充斥着炽热李铭下意识一拳挥出,结果却打了个空,顺势摸了摸鼻子:「阁下这是在干什麽?」
绿林格特狐疑地盯着他,又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你是怎麽处理的渊雾,
外界的文明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
「呢—这个」李铭含糊其词:「那倒还没有,这只是我个人的某种天赋》
「个人天赋?还有这种天赋?」绿林格特惊奇,但很振奋:「无论如何,你有这种天赋,等归墟期来临,你的作用一定很大。」
但想到这里他脸色又凝重了些,「不过你也得提高警惕,永渊的智慧极高,
如果发现你的这种能力,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多谢提醒—」李铭心头微动,不由得问道:「关于永渊的事,我倒是有些疑惑」
斗兽场外,荒芜航道之中,李铭的那艘小飞船停放处。
此刻已经被团团围起,里里外外加起来,恐怕足有二三十道身影,各类生命体都有。
更外圈则是大量各种类型的战舰,里三层,外三层。
站在最中央的,正是阿纳托利以及瑟妮尔等人。
「这里怎麽会有一艘飞船?」瑟妮尔皱眉问道,「阿纳托利阁下不是说,这处坐标极为隐秘吗?」
「可能只是一个探险家而已,这艘非常的规格很低。」阿纳托利神色平静,
但心里也在狐疑。
他们来到这片区域后便各自散开,布置防守圈以及各类探针,同时也是在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直接发现那处隐秘空间。
结果魔下有一批人,却在这里发现了一艘孤零零的小型飞船。
「飞船里面非常乾净,没有遗留痕迹,航行系统中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硬碟都被拔走。」有一道身影从飞船中走了出来,正是古斯塔:
「外部装甲,以及内部都没有任何碰撞损伤痕迹,说明他并不是紧迫离开,
而是把飞船特意留在这里。」
把飞船特意留在这里众人的眼神不由得汇聚在阿纳托利身上。
他们肯定不相信巧合,这艘飞船的主人,十有八九也是为了那星兽而来。
「这艘飞船是「杜门船工」制造,应该是从荒芜之锚星门节点来的,那边应该有线索。」有人辨认出了来历,不由得道。
「来回要超过半年,就算去荒芜之锚星门节点查到也没用。」瑟妮尔摇头,
询问道:「有没有擅长时间能力的?」
一片沉寂,没有人回应。
古斯塔则道:「我已经尝试过了,对方很有经验,积蓄了强度极高的能量,
扰乱了区域稳定性,难以回溯。」
「看起来,是个老手。」瑟妮尔若有所指,「阿纳托利阁下遮遮掩掩这麽长时间,却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
「这片区域中没有对方的痕迹,恐怕已经进入那片空间中,阁下不是说,想要进去,还得想办法解决种种难点吗?」
「但这家伙,却乘坐着这麽简陋的飞船就来到这里,居然还找到了进入的方法。」
众人神色各异,而阿纳托利的脸色却很平静:「不必着急,既然这飞船非常还在这里,就表明对方并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