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法气催动,却毫无反应。
“看不懂!”
他摇头,递给李唯一。
李唯一有了准备,脚下法气凝结成云,托举和承载身体,抓住生锈的长矛,也调动法气注入。但它却像一根死铁,法气进不去。
拓跋布托道:“这杆长矛和千年精药,都是在深入冥花黑沼三百里的一处地底找到。那片区域很是诡异……”
齐霄道:“应该就是一杆至密金属铸炼的长矛而已。”
“此矛铸炼得很是讲究,长度刚好一丈,不多一分不少一分,重量为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斤。”
身为灵念师,李唯一对长度和重量,很是敏感。
阵法师在布阵的时候,可不能多一分,少一分。炼丹师连炼丹的时候,药材不能重一分,轻一分。
李唯一看向矛头,刚好长一尺,十分尖锐,双耳像人的耳朵。
用手抹拭锈迹,下面出现了一些模糊的星轨图痕,似乎在哪见过。
又看向矛尾……
矛尾是空的,呈管状,参差不齐。
也不知是故意这般设计,还是另外装放有东西。
李唯一心中一动,调动念力,以金乌火焰,准备将长矛焚炼一番,看能不能熔化。
“哧哧!”
金乌火焰将长矛包裹。
诡异的事发生,锈迹斑斑的长矛,竟在快速吸收李唯一的念力。
李唯一讶然,全力调动念力注入进去。
渐渐的,尺长的矛头,变得明亮了起来,星轨纹路变得清晰。三人的头顶,出现相同的星轨纹路,覆盖很大的一片区域。
“这不会是一根念师法杖吧?”齐霄惊叹道。
武修的法器,千奇百怪,种类繁多。
但念师的器物,却是少之又少,每一件都很珍贵。
符箓和阵旗,都不能算是念师器物,因为武修也能催动使用。
李唯一将长矛挥击而出,矛头上的光华和头顶的一座座星轨纹路,瞬间消散,没有力量爆发出来。
“应该是一根法杖……确切的说,是战矛和法杖的结合体战兵,但似乎少了一截,无法发挥出威力。”
李唯一感受到了这杆长矛的不凡,问道:“拓跋,哪里找到的?若能找到另外一截,我用鬼旗跟你换。”
他接下来,必须要用灵念师的身份,尽可能掩盖武道上的造诣。
与司空镜渊交手,不用担心暴露什么,可以唬住他。但若有长生境巨头观战,武道境界和战力的巨大差距,肯定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一根趁手的法杖,足可让他灵念师的战力大增,真正做到逆境伐上。
拓跋布托笑道:“换就不必了,唯一兄尽管拿去便是,若真是法杖,我也用不了!再说……你觉得,鬼旗这样的宝物,我拿得住吗?我觉得,唯一兄你也拿不住。”
催动过鬼旗,才知道它有多么不凡。
拓跋布托以道种境第三重天的修为,催动出来的阴鬼统帅,战力已经可以叫板弱一些的道种境第五重天强者。
而且,自己还能与其联手战斗。
只不过法气消耗巨大。
拓跋布托之所以说,李唯一拿不住,乃是因为,至今没有人知道鬼旗的上限在哪里。安殿主和尧尊者怎么可能没有想过使用?
往好处想,她们之所以还没有开口。一是强者的自傲,二是还没有遭遇无法应对的危机。
往坏处想,可能性就更多。
拓跋布托道:“唯一兄不必矜持什么,就凭救命之恩,此物你便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再说,若找不到另外一截,它就是一件死物,一文不值。”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今后在别处,再补偿于你。
李唯一收起长矛,又道:“走,我们去你说的那处诡异区域再找找!我倒要看看,怎么个诡异法。”
齐霄有些担忧:“司空镜渊逃走,肯定会回枯荣殿请厉害的帮手。我们继续逗留在冥花黑沼,会不会太危险了?”
拓跋布托点头:“我们先回总坛就是有理的一方。让司空镜渊先回去,他必会颠倒黑白,用司空策大做文章。”
李唯一道:“你们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有没有想过,司空镜渊肯定也觉得,我们会立即返回总坛?他先走一步,我们追不上。现在赶回总坛,恐怕危险更大一些。”
李唯一身上保命手段不少,没有太多畏惧,又道:“还有另一种可能!司空镜渊乃是神子,而且是修为比我们高的神子。”
“他应该不会这么灰溜溜的逃回去,不仅一败涂地,而且宝镜都被我夺走,太丢脸了!若我是他,在没有受
伤的情况下,肯定会藏身于暗,卷土重来。
“他的藏匿手段和遁术,皆相当了得。”
拓跋布托轻轻点头:“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而且,他和司空魇轮是稻人兄弟,有心灵上的奇妙感应,若将司空魇轮招来,必然信心十足,再次战伐我们。”
“走吧,凭我们现在的实力,就算他们兄弟联手,也不见得有多少胜算。
李唯一与司空镜渊交手后,信心更足,对道种境第四重天武修祛魅。
凝聚出道莲的人物,以前是望尘莫及,如巍峨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现在来看,其实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