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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看,小哀的副作用相当温和。</p>
每天瘦十斤，是针对□□的，不牵扯精神。</p>
至于备注,倒像是在撒娇了——若丢弃标签，体重十倍返还。</p>
就它这成长型的使用效果,谁舍得剥离。</p>
秦步月哪怕有了【春秋笔法】,都觉得小哀很香,尤其是控住‘嫉妒’的那一秒，让她对小哀同学刮目相看。</p>
想到【哀毁骨立】的来源,秦步月眼睫微垂。</p>
——它承载着小步月对白千离的孺慕之情。</p>
白千离给她安排这枚标签时，有想过她会承受不住吗？</p>
秦步月想到最初遇到【哀毁骨立】时,它还会说话，多亏它的提醒,秦步月才知道黎千栖是‘嫉妒’。</p>
小哀当时说了什么来着</p>
秦步月记不太清楚了,当时的情况太紧张了，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活命上,只隐约记得它的声音可怜巴巴，很畏惧黎千栖,还怕她不要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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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衍生自小步月的情绪。</p>
它认得她。</p>
或者该说,一直在等她。</p>
秦步月浸入心流状态，看到了自己的精神体,也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小哀。</p>
它像个黑乎乎的小球,乍看还有些毛茸茸的,察觉到秦步月的注视,它缩了缩自己,巴不得自己能小一点……更小一点。</p>
它一动，屁股下的【痴心妄想】惨了,本就不大的大痴，被碾得更平整了。</p>
秦步月试着用精神线去碰它，像给小动物顺毛一般，尽可能的轻柔，不吓到它。</p>
然而，橙色的精神线只是稍稍碰到它，小哀立马抖成筛子，吓得不能自已，幸亏它不会掉毛，否则这个颤抖法，能秃。</p>
秦步月只能停止触碰，尽量让精神线更细一些，更无害一些……尝试了三四次，在不沟通小灰的情况下，她好歹是碰到了小哀。</p>
“呜呜呜</p>
“呜呜</p>
秦步月心一揪，压下了涌到心尖的浓郁悲伤。</p>
这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陌生，是痛失至亲的滋味，忙碌碌的白日，可以不去想，夜深人静的梦中，全是回忆。</p>
点点滴滴的生活，铺满了梦境，而每一个噩梦的结尾都是一张重合的脸。</p>
白千离和孟博斐。</p>
居高临下地俯视和那柄寡淡无情的白色权杖。</p>
秦步月稳住了情绪，试着和小哀沟通，它一直在哭，代替着悲伤的小步月，不停地哭着。</p>
在精神领域，显然没有开口说话的概念，秦步月试了很多种方法，慢慢地居然用精神线，写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文字。</p>
——别哭。</p>
小哀的声音倒是直达她的脑海：“秦步月……呜呜呜……”</p>
——没事，不难过了。</p>
小哀：“不难过的话，我为什么还在。”</p>
一句话把秦步月给问住了，精神丝线僵住，没法再写下第二个字。</p>
小哀：“呜呜呜……”</p>
这一瞬，秦步月倒是懂了一些。</p>
她不需要额外释放【哀毁骨立】的副作用，因为海哲的覆灭，因为家破人亡，她已经背负了“副作用”。</p>
秦步月缓了好一会儿，才试着去碰了下【痴心妄想相较于小哀的位格，【痴心妄想】要弱很多，它不畏惧精神丝线，但没办法说出人话。</p>
是的……它发出的是一声声的小猫叫声，喵喵的，奶里奶气，和它的气质相当不搭。</p>
秦步月试着写了几个字，【痴心妄想】只会喵喵喵。</p>
她想起自己在进入“人间世”时，听到的一阵阵动物嚎叫声，难道……位格较低的具象标签，是“动物”？</p>
位格较高的，像小哀，还有那个【冒名顶替以及画饼大师这种七善情、七恶情，则倾向于“人类”？</p>
这么看的话，标签还是有“星级”的。</p>
“动物”和“人”是不一样的……</p>
也未必，人本身就是动物的一种。</p>
秦步月知道自己是特别的，因为其他人进入“人间世”，感受到的都是极致的安静，只有她，被吵得头痛。</p>
当时不懂为什么，现在想想，莫非是因为她能和标签沟通？</p>
好吧，她只能和倾向于“人类”的标签沟通。</p>
虽说听不懂【痴心妄想】喵了些什么，但不妨碍秦步月去给它释放点副作用，这挺难形容的，是非常抽象的拉扯。</p>
【痴心妄想】想要吃心，很多很多心，最好是人的心。</p>
秦步月哪会去吃人心，她倒是可以偶尔吃个鸡心烤串或者卤猪心什么的……嗯，心形巧克力，心形冰淇淋，心形蛋糕也算吧！</p>
大痴：“喵！”</p>
秦步月：就这么说定了。</p>
大痴：“喵？”</p>
这俩都搞定了，秦步月看向高高在上的【春秋笔法这枚标签没有副作用，秦步月压根没有释放的方向。</p>